景月的臉色一陣青白：“景瓷，你只是我們家收養的一隻可憐蟲，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她不相信景瓷敢這麼做，畢竟她才是景家唯一的千金。
景瓷唇瓣緊抿，看向她的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嘲諷。
許久，她輕笑道：“景氏最大的股東是我，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景月震驚了幾秒，眸底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住：“難道爺爺把股份都轉給了你？”
景瓷沒有回答，但那冷如寒潭的眸子，讓景月感到後脊發涼。
她咬著唇，臉上露出極為奇特的笑：“你以為這樣就會把我逼上絕路嗎？”
她的聲音帶著警告：“景瓷，如果你開除我，家裡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話一頓，接著說：“就算你有這個權利，顧湛的公司也會收留我的。”
“是嗎，那恭喜你了。”景瓷靠在椅背上，直視著她的眼眸不動。
景月面上一陣難堪，心中亂成了一團。
顧湛怎麼會收留她，就算他同意，顧啟遠那老頭子也不會同意的。
她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盛昭曦在門口，手裡端著一杯咖啡。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盛昭曦手一歪，那杯咖啡不偏不正的潑到景月的身上。
美麗的裙裝染上大片汙漬，景月尖叫著，一張臉被氣得扭曲。
盛昭曦眉梢一挑，緩緩地說：“抱歉，景小姐。”
景月站在原地，眸中沸騰著怒氣。
她猛地轉過身，聲音尖銳：“景瓷，不要以為有爺爺疼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景瓷自然是聽見了，淡涼的眸子閃過一絲厲色。
她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現在，出去！”
景月沉著臉，一甩手，大步離開。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景瓷站在落地窗前。
盛昭曦看她疲憊的樣子，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才那一仗，打的漂亮。”
景瓷轉過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的咖啡，灑的也很漂亮。”
聞言，盛昭曦眸光一亮：“你看出來了。”
景瓷笑而不語，別人看不出來，她還看不出來嗎？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些公司的事情。
最後盛昭曦走出去時，景瓷吩咐道：“通知公關部，讓他們物色新的職員。”
盛昭曦點點頭：“好。”
景瓷目送她離開，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卻沒有心情看下去。
她真的贏了景月嗎？不，她輸的一敗塗地。
——
一天下來，景瓷感到疲憊不堪。
她將桌上的文案簽完，撥通秘書處的內線。
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開。
盛昭曦輕輕走進來，說了下她明天的行程。
最後，她問道：“景總，晚上有兩個邀約，你要不要去？”
景瓷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揮手道：“不重要的就推掉吧！”
話落，她補了一句：“你們可以下班了。”
盛昭曦聞聲，悄悄地退出去。
離開之前，她輕聲說：“景瓷，注意休息。”
景瓷回過頭來，唇角勾起柔軟的弧度：“你也一樣。”
她從辦公室出來時，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當她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腳步不由得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