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坊大酒店,顶楼。
傅景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正巧,谢敏儿将傅景深的手机放回原处。
“景深哥,真的很抱歉。刚刚在楼下餐厅一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谢敏儿一脸愧疚地开口。
她娇滴滴的,仿若无骨般靠近傅景深,却被傅景深故意躲开了。谢敏儿却是假装没有发现似的,站直了身。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天之骄子。她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得到他。
“没事。”傅景深淡漠启唇,随即拿上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听,谢敏儿立马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景深哥,明天就是姐姐的生日,每一年我们都是在一起的。”
她恨,恨温婉,明明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能够占据傅景深的心。
可偏偏就是因为她与温婉的姐妹之情,她的景深哥才会对她另眼相看,这么多年才会让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只是她有野心,她想拥有这个完美的男人,而不仅仅是被当成妹妹。
傅景深没想到谢敏儿会突然提起温婉,他原本冷漠的脸终究是有了些许动容。
“我叫陆特助送你回去。”
谢敏儿有些急,她啜泣道,“景深哥,外面下大雪,要不你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吧。”
话音才落,房间门铃被人摁响。
打断了谢敏儿说话。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这个时候来摁门铃。
谢敏儿暗自咬牙,好一番嫌弃腹诽。
傅景深打开门,见陆尧站在门口。
“什么事?”
陆尧故作淡定地开口,“总裁,夫人她找你有急事,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然后我一不小心透露了你的位置。”
傅景深冷眼扫向陆尧,他冷冷出声,“我看你最近是越发得寸进尺了?怕是年终奖都不想要了吧?”
陆尧语塞,他人往旁边让了让。
一直藏身于走廊转角处的苏墨染,缓步走了出来。
她的头上还沾染着雪,嘴唇冻得冰凉发颤。
样子狼狈至极。
她紧握着双拳,暗自给自己勇气。
如果不是为了救苏家,她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傅景深根本不愿见到她。
“景深,我有事想和你谈谈。”苏墨染好一会儿才启唇。
傅景深冷漠地看着苏墨染,嫌恶开口,“你来干什么?”
明知道结果,可偏偏 她还是想试一试。
“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傅景深一听,倒是意外,毕竟在他眼中,他这个妻子一向都是不爱言语,唯唯诺诺的。
“哦?”傅景深语调微扬,“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嘴角勾起的那丝笑意满满都是嘲讽与不屑。
原本以为是个好操控的女人,只要老老实实地扮演傅少奶奶的身份就好,可偏偏她野心不死,竟然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想要上他的床,想要他爱上她。
可笑至极!
这一生,他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
他倒要看看苏墨染要如何开始表演。
“景深,你能借给我一些钱吗?”苏墨染嘴唇打颤,微微垂着眼眸。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傅景深要钱,而且用的是借。她内心忐忑而又不安。
借钱?
傅景深淡漠一笑,“多少。”
苏墨染闻言,心中燃起了无尽希望,犹如星星之火燎原般。
“九千万。”
三个字才落下,过道上却是安静一片。
陆特助的脸僵了僵,满是不可置信。
而傅景深面色却格外淡定,仿若九千万在他眼中和九万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借给你九千万?我是个资本家,不是都说资本家吸血吗?那你觉得我傅景深又怎么可能是慈善家呢?”
苏墨染紧握双拳,她明知道傅景深在羞辱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父亲还在医院等着她的回话,母亲已经病重躺在重症监护室了,她是万万不能让父亲失望了。
敛了敛眼眸,苏墨染抬头看向傅景深,好一会儿她启唇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恰在此时,房间里待着的谢敏儿走了出来,她故作讶异地依靠在傅景深的身边,抬眸望向苏墨染,“哎呀,墨染你怎么哭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苏墨染就算再怎么笨,也知道傅景深与谢敏儿之间是什么关系。
除了心痛之外,苏墨染更多的是恶寒,她甚至觉得胃部在翻涌。
此刻,苏墨染是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怀孕。
“进来。”
傅景深只冷声说了一句,转身便进了房间。
苏墨染后知后觉地提步跟着进屋,与谢敏儿擦肩而过时,她分明感受到了谢敏儿的嗤笑。
进屋之后,傅景深坐在沙发上,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墨染,“什么都愿意做?好啊,那你现在脱。”
一个脱字,将苏墨染的自尊给碾压在了地上。
谢敏儿眉眼间染上了讥讽笑意。
见苏墨染没有动作,谢敏儿故作好心地开口,“景深哥,墨染她不是没有怀孕吗?不用这样吧。”
她便是故意要在景深哥面前提起苏墨染去妇产科的事情,呵,一个从来没有和景深哥睡在一起的女人,竟然还好意思去妇产科检查,这不就是摆明了有问题。她就不相信景深哥会不计较。
苏墨染闻言,欲要开口,可想到傅景深那般信任谢敏儿,她便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有听见吗?脱!”傅景深冷漠的声音又传进苏墨染的耳朵里。
她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却迟迟没有动作。
紧紧咬着唇,苏墨染哀求道,“可以让她出去吗?”
至少,至少不要让她在谢敏儿面前做出抛弃自尊的事情。
傅景深淡漠开口,“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苦涩一笑,苏墨染一步步解开自己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