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經營著一家名為“凌霄之上”的電子科技公司，說是科技公司，其實都是電子產品的應用，賺的也只是產品的差價以及一些安裝調試費用。
以前做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小工程，賺到的錢雖然比吳秀娟這個腦外科醫生要多幾倍，但離土豪級別還是差得太遠了。
而這次公司拿到了這麼大一個訂單，著實讓凌霄興奮不已，終於要賺一大筆錢了。
只是公交公司只能預付百分之十的前期資金，其餘的要等完工以後才給，而且還是分期付款，這又讓他愁眉不展。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些規模比較小的公司自動放棄了投標，而那些大公司卻藉此把價格報得高高的。
於是“凌霄之上”這家不大不小的電子科技公司，意料之外地中標了。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呢？”吳秀娟看著一向精明的老公搖了搖頭，“明明知道吃不下這餡餅，還非得張這麼大口。”
“唉，誰知道自己怎麼撞了這麼個大運呢，原本以為通過參加這次投標，能夠認識交通公司的一些人，以後能得一些小活來做。”凌霄嘆息一聲。
凌塵自然不懂怎樣做生意，但他也知道那些公交電子站牌是實實在在的東西，需要買了以後才能安裝。
買東西就要掏錢，這個道理是三歲小孩也知道的，那麼老爸面臨的問題，就是沒錢買這些電子路牌。
“你們能不能也學公交公司啊，先給廠家很少一部分錢，等全部安裝好了再給他們錢。”凌塵腦中靈光一現。
面對凌塵天真的提議，凌霄苦笑一下，“沒有哪個廠家像你老爸這麼傻，最少的都要提前預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而且產品生產出來，經檢驗合格後就要接著付後面的款項，最後只是留一點保質金罷了。”
“公交公司會預付百分之十，你公司怎麼著也得有一些錢吧，能夠那百分之三十的產品預付款嗎？”吳秀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自以為是地問道。
“這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倒是能夠湊到，但是產品製作出來以後，若不給錢的話，也運不出來安裝呀。”凌霄依舊愁眉不展。
“現在的政策不都是扶持中小企業嗎？老爸你可以先付了首付款，然後再去銀行貸款呀。”凌塵想問題畢竟比較簡單，“先幹著就是了。”
“兒子說的對，既然已經攬下了這個項目，就得好好幹，否則耽誤了利民工程那就是犯罪了。”吳秀娟也不懂生意，當然想問題和凌塵一樣簡單。
“說是扶持中小企業，但是貸款哪有那麼容易，又是抵押又是擔保的。”凌霄看著這單純的娘倆，只能搖頭嘆息。
“老爸，這個項目幹下來需要多少成本？能賺多少錢？”凌塵想知道到底多少錢讓老爸愁成這個樣子。
“成本大約需要一千萬元，估計能賺三百多萬元。”凌霄想也沒想就說道，他們在投標時就算得清清楚楚了。
凌塵根據剛才的對話得出一個結論，目前老爸大約有三百萬元左右的資金，剛夠付得起電子站牌製作的預付款。
而整個工程需要有一千萬元的週轉資金才行。這樣算來，老爸還真不算是有錢人，七百萬元錢的缺額可不是小數目。
他原以為自己家很富裕呢，老媽上班每月一萬多塊錢都是她自己留著花了。自己要零花錢的時候，老爸從來沒有拒絕過，大方得很。
當然，這比那些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的同學家庭要富裕多了，和那些靠助學金來維持學業的困難同學相比，更是優越得多。
錢多錢少都是相對而言的，就像目前的老爸，明明已經有了三百多萬元的流動資金，但對於整個項目來說，又是少得可憐。
這樣看來，老爸接的這個公交電子站牌項目，還真是燙手山芋呢。
凌塵下意識地看了看右手食指，心想自己擁有為他人診斷疾病的超能力，不知是否藉此搞到一些錢。
凌塵接著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實在是都市異能類小說看多了，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
雖然自己也有了異能，能替人診斷出一些疑難雜症，可到哪裡找那些動不動就拿出幾百萬元報恩的大土豪呢。
想到土豪，凌塵突然想到了今天遇到過的那個黃毛朱振健，夏晚晴曾曾經冷嘲熱諷地叫他富二代，而他也沒有反駁。
特別是夏晚晴後來又向自己詳細地介紹過他和他爸爸的情況，能確認是真正的土豪家庭。
自己和朱振建握手的時候，感受到了他的疝氣，只是不知道這疝氣到底是什麼病，朱振健自己知道不知道呢？
如果朱振健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病，而且這種病是非常要命的病，那麼自己跑去告訴他而及時治療，他們家是否就會對自己感恩戴德，而暫時借給幾百萬元錢呢？
是借，而不是給，凌塵狠狠地在心裡把這兩個字區別開來，以顯示自己並不是貪財的人，大不了給些利息唄。
“老媽，仙氣是一種什麼病？嚴重了會不會要命？”凌塵覺得還是先諮詢一下老媽為好。
“仙氣？什麼仙氣啊？”吳秀娟皺皺眉，不知道兒子在說什麼。
“就是一個病字旁，裡面一個山字。”凌塵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錯了，“或者是山氣？”
凌塵真是把秀才認字讀半邊的傳統發揮到了極致。
“還大學生呢，連這個字都不會讀啊，那是疝氣，四聲。”吳秀娟一本正經地糾正凌塵道。
而凌霄聽見他們母子兩人的對話，早就忘了自己的煩惱，又像鴨子一樣嘎嘎嘎地笑了起來。
凌塵一點也不為自己所讀的白字感到羞愧，再博學的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他不滿地白了老爸一眼接著問道：
“那這疝氣到底是什麼病呢？嚴重的話危及生命嗎？”
吳秀娟擔心地看了凌塵一眼，心裡想著，難道兒子得了這種病？
不對呀，如果他得了疝氣，應該從小就有的，自己這個當媽的怎麼能不知道呢。
也許他是替他朋友或者同學問的吧。吳秀娟想了想，認真解釋道：“疝氣，也叫小腸串氣，俗稱氣蛋，表現為腹股溝凸起或陰囊腫大，發病時會有劇痛。”
“原來是氣蛋啊？”聽到老媽的解釋，凌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這病還有這麼洋氣的名字。”
而凌霄的嘎嘎笑聲更響亮起來，惹來凌塵的更大白眼，老爸的魔性笑聲簡直是太刺耳了。
笑完之後，凌塵便失落起來，朱振健得的氣蛋這種病，發病時症狀那麼明顯，還會伴有劇痛，他自己不會不知道的。
那麼，午餐時自己對他的疝氣診斷雖然正確，但卻沒有任何參考意義了，因為朱振建知道自己患有這種病。
“誰得了這種病？”吳秀娟見凌塵一籌莫展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凌塵這也不算是撒謊，朱振健雖然不是朋友，但確實是新認識的。
“新朋友還能告訴你他有這種病？”吳秀娟狐疑地問道。
“我這不是說了你是醫生嗎？所以他才問的。”凌塵倒是機智，順口說道。
“建議他找專科醫生去看看，這種病一般不嚴重，但嚴重起來也會要人命的。”吳秀娟嚴肅地說道。
“還有，你不是醫生，不要對你朋友胡說八道，以免誤導了人家，不是我們科的病症，我都不敢提建議呢。”吳秀娟又補充道。
“老媽，我知道了。”凌塵懶洋洋地回答道，他現在正幻想著朱振建父子心甘情願地答應借給他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