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巧,白皙纤细的手指,很快就将领带系好。
墨尘渊幽深的双眸盯着她,渐渐燃起小火苗,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
女人却抓着他的领带,凑了过来,娇艳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勾起妖娆的笑意,如同风情万种的妖精。
墨尘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深邃的双眸扫过她带着几分红润的小脸,却忽然感觉某处一痛,大手牢牢扣住女人的手腕,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小辞?”
“以后不许离别的女人那么近。”沈辞紧紧盯着他的双眸,故意压低了稚嫩的声音,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像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墨尘渊眯了眯眼,唇角玩味地勾起,“你吃醋?”
“对。看见你和那些女人眉来眼去,我就恨不得……”
沈辞大大方方承认,唇角扬起弧度,手下更加用力。
墨尘渊沉默不语,靠在椅背上,半眯的眸子,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沈辞微微一愣,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这……这可是办公室……”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么?”墨尘渊抓住她的手腕,笑容更加玩味,“撩完就想跑?”
“你不能在这儿……”沈辞纠结地向后退,突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道沉重的力度忽然欺身而来,将她压在了桌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脑后,怕她被磕到。
可她却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你……你的腿……”
他竟然能站起来?!
怨不得前几天他像头饿狼似的,她就说,他都坐轮椅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好的体力!
可她明明记得,前世他的双腿直到死前都没有恢复,这一世为什么变了?
“檀香的事,爷爷虽然不让我继续调查,但是也不再继续供奉佛堂了。”
“所以你的腿也跟着恢复了?”沈辞眼前一亮。
“我一直在积极复健,只是公司如今混入了内鬼,我想暗中调查,所以没说。”
听见墨尘渊提起内鬼,沈辞不由得忐忑起来,杏眼紧张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公司有内鬼?是不是公司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女人睁大眼睛望着他,眼神中写满了专注,墨尘渊眸子沉了沉,粗糙的拇指抚过她鲜艳饱满的红唇,低沉喑哑的嗓音意有所指道,“你觉得现在是说内鬼的时候吗?”
沈辞怔了怔,没来由地脸一红,小手推拒在他的胸膛,“你别胡来……这是公司……”
“怎么了?门被锁住了,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墨尘渊剑眉微蹙,闪过一丝不耐烦,沈辞心中暗笑,趁机将他推开,扶着他坐在轮椅上,“看来连老天都要帮我,你先忙吧,我进去洗澡换身衣服。”
墨尘渊轻嗯了一声,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开门。
很快,门就打开了,墨东波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直接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拍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你看看那野丫头做的好事!就因为她,集团的股价都跌了!”
墨尘渊皱了皱眉头,看向面前的文件。
——墨氏集团少夫人疑与继妹发生争执,恼羞成怒推人入水,态度十分恶劣!
下面还有几张照片,角度抓取的极为精妙。
一张是沈芸碧被推入水,一张是沈芸碧在水中扑腾,还有一张是沈芸碧已经上岸,跟沈辞发生争执,沈辞拂袖而去。
单单从这几张照片上来看,的确是很像标题说的那样。
沈辞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争吵声,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拿出手机,打开热搜。
果然,“墨家少夫人”的词条已经甚嚣尘上。
今天下午在护城河边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剪辑了视频,造成她与沈芸碧发生争执然后推人落水的假象,同时还有大量的水军正在不停地转发这条视频,很快评论里就一片骂声。
“没想到看着挺漂亮的,用心竟然这么狠毒!”
“吵了几句就要杀人灭口,简直目无王法!”
“以为有墨少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知羞耻!”
这些评论大部分只转发过这一条视频,一看就是被请来引导舆论的水军小号。
能用这种恶劣手段,又准备的如此周全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沈辞饶有趣味地将那些评论都刷完,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给林小桃发了条消息。
不大一会儿,林小桃就回了条语音,“放心,全A城的狗仔没有我不认识的,你等着,三天之内,我就让这贱人自食其果!”
A城四大家族均有其擅长的领域,林家在娱乐圈屹立百年不倒,历史可以向上追溯到民国,至今牢牢把控A城娱乐圈命脉,这点事对于林小桃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沈辞放心地将手机收好,换上卡其色的连衣裙,知性优雅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干练。
她推门而出,望着仍不依不饶的墨东波,“杀人放火的罪犯,尚且有法官量刑,怎么到我头上,大伯父凭着几张照片,就可以给我定罪了呢?”
墨东波没想到她竟然在墨尘渊的休息室,眼神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变成愤怒,“你还有脸说?当众做出这样的丑事,连累整个墨氏集团,你觉得脸上很有光是吗?”
“大伯父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尘渊?”沈辞走到墨尘渊的身旁,小鸟依人地靠着他,“我没有推沈芸碧,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这件事三天之内自有分晓,大伯父可以耐心等待。”
“我凭什么相信你?”墨东波冷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来命令我?以为成了墨家的少夫人就了不起了吗?做梦!墨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呢!”
“我是没有资格做主,可是大伯父就有资格了吗?”
沈辞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作为当事人还不知道热搜的事呢,大伯都已经搜集好了过来质问了,可见爱搬弄是非的并不只有女人,某些老男人才更爱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