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来了。”佩姐把一份培根火腿三明治放在餐具中,抬头看着她。
“孤沛烈呢?”
“先生出去了。”佩姐道。
出去了?那就好办了。
“他去哪了?”苏冉拿起早餐吃了起来,眨着眼睛问。
“这个···我们做佣人的哪敢打听先生的事。”穿着围裙的朴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出来。
“那他是什么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是半岛人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苏冉机关枪一样发问。
“哎呀,我的乖乖。”朴妈急忙打断苏冉的话,压低声音,“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问了。”
朴妈和佩姐的反应可算是把苏冉彻底惊着了,“我不过就问一下,你们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先生的身份,小姐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佩姐说。
“以后?谁知道会不会有以后。”苏冉低头嘀咕了一句。
“小姐你说什么?”佩姐没听清。
“没事,我说早餐很美味。”苏冉知道她再打听也不会打听出结果来,何必为难做佣人的。
“好吃就多吃点。”见苏冉不再向她们打听孤沛烈的事情,朴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那小姐你吃早餐吧,我和佩姐去院子打扫卫生了。”朴妈拉着佩姐赶紧出去了。
“好。”苏冉笑笑点头。
孤沛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冉很感谢他把她从孤岛带了回来,但她必须要离开,她要去找到墨小唐的死亡真相,她要报复,她要还自己清白。
所以,她不能待在这里。
他是什么人?
以后再了解吧。
她快速把早餐吃完,上楼换了佣人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新衣服。
从窗口处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除了佩姐和朴妈,没有别人了,两人在花园里剪枯萎的花枝。
别墅周围环境不错,但地处偏僻,硕大的地方好像除了这栋别墅,到处便只有绿树成荫。
这个地方既高冷又神秘,就如同孤沛烈一样。
苏冉手心里是一块兔子形状的白玉坠子。
这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咬咬牙,把坠子放在枕头处。
这个,就算是感谢孤沛烈把她从孤岛带回来吧。
房间在三楼,她往下看了一眼,离地面还挺高的,但对于她来说不算困难,在孤岛时,为了躲避凶猛的野兽,她学会了一身本领,十几米高的大树和悬崖峭壁根本不在话下。
事不宜迟,她把乌黑的长头发高高绑起,扎成一个丸子头,打开房门走到别墅另一侧的阳台,搓了搓手心,手扶着阳台的栏杆跳到二楼的阳台,再从二楼的阳台一跃而下到院子里的一座大型雕塑后面。
再踮起脚,一个轻盈的翻身,她就已经落地在院子外面。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别墅,嘴角上扬唇线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几分钟后,佣人走了进来,可哪里还有苏冉的影子。
······
直升机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挺拔而站,穿着黑色马丁鞋的双脚像有特异功能般,在直升机的颠簸和快速的飞行中,他依然迎风稳站。
身后,是几个精悍的手下。
风吹过他的俊庞,本身就英气逼人,此刻更是威风凛凛。
“老大,佣人来电,苏冉不见了。”阏爵站到他的身后。
“什么?”孤沛烈侧目,似鹰喙般锋利的锐目无比犀利。
“佣人们在花园修剪完花草回来后发现苏冉不在房里,随后她们找遍整个别墅也没有找到,据她们说院子围栏一处有轻微被磨蹭过的痕迹,想必苏冉是翻墙走掉的。”阏爵说。
“找,马上派人出去找。”孤沛烈冷声吩咐。
他一双慧眼看人无数,从来没有疏忽过,但偏偏苏冉给他来了一个猝不及防。
他以为她不会跑的。
一个被人抛弃在孤岛的女人,想必是孤立无援的,傻子才会跑。
那个女人不是傻子。
但她却跑了。
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想到他孤沛烈也有糊涂的时候。
“老大,地面来电话说别墅附近都找遍了,没找到,现在正在扩大寻找范围。”一个挎着枪的保镖挂断电话就赶紧向孤沛烈汇报。
孤沛烈背手而战,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保镖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没找到?”孤沛烈转身,冷眸突然发狠,他侧目,完美的侧脸像刀一样锋利。
“继续派人去找,哪怕把整个半岛国翻起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如果找不到,你们一个个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孤沛烈声线沙哑,透着地狱般的恐怖。
都知道孤沛烈是个狠人,发狠起来跟恶魔没有区别,跟在他身边的手下都知道。
但也都知道,他虽然狠戾,但绝不会随便发狂,他虽然狂,但狂得有分寸,但此刻·····
他似乎变了···
“是,老大。”保镖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钟,赶紧把孤沛烈的命令转告出去。
此刻,别墅门外,两队人马早就在等待,一声令下,立刻分散出发。
毕竟,项上头颅只有一颗,谁敢怠慢。
“回别墅。”孤沛烈暗眸沉了沉,突然冷声道。
“什么?老大,这···”
众人懵了,面面相觑。
“我说返程回别墅。”孤沛烈声音里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老大,不去岷风国了吗?闵天大公子已经在恭候您了。”阏爵咽了咽口水,壮着胆说。
“不去了。”
“可是,您临时改变主意会不会····”
“你在教我做事吗?”孤沛烈猩红的眼眸盯着阏爵。
“不敢。”阏爵道,身上已经漫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对驾驶员道,“马上返程,回别墅。”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别墅的空地上。
阏爵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老大,这是那女的留在房间的。”
说着,把那个白色的兔子坠子交到孤沛烈的手上。
孤沛烈眼神凝视着那枚坠子,眸色越来越沉。
“老大,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阏爵壮着胆说了一句,“跑了就跑了。”
“像您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上赶着能见上您一面都是荣幸,是她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