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爵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她很特别···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孤沛烈唇角微扬,玉兔吊坠在手掌里轻轻的抚摸着。
孤沛烈,半岛国近两年的传奇人物。
不,应该说从他出生,他注定就是一个风云人物。
他在半岛国出生,家境显赫,从小,他的天资就无人能比,加之胆量过人,他十五岁那年就能孤身一人前往深山解救被其他势力绑架的父亲。
他的狠辣,果断,英勇,从小时候开始就锋芒毕露,那一次更是证明了他超常的能力。
有话说,虎父无犬子,儿子是个狠人,父亲,又怎么可能是个窝囊废.
孤沛烈的父亲,是半岛国最成功的商人,家财万贯,两个夫人,五名子女,在半岛国是响当当的人物。
被其他势力绑架,是孤沛烈父亲唯一的一次失手。
也正因为那一次的事情,锋芒毕露的孤沛烈震惊了所有人。
但那次的事情后,父子关系并没有缓和,反而开始决裂。
有人说,孤沛烈是一头狼,总有一天会为了地位,谋反自己的父亲,因为,他身上带暴戾,强势。
“老大,您现在这么大阵仗找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太合适。”阏爵吃了豹子胆,豁了出去。
如果孤沛烈觉得他多管闲事要惩罚他,他也认了,谁叫他的命是孤沛烈救的。
孤沛烈从刀口下救出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他将誓死效忠孤沛烈。
“怎么个不合适法?”孤沛烈冷声,剑眉上扬。
他若无其事的拿过一旁的檀木盒子,把那块吊坠放了进去。
“老大,现在孤家那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特别是老爷和两位夫人,他们···”
孤家?
孤沛烈修长的手顿了一下,眸色加深,强势的眼眸中瞬间涌起一层狠戾。
当年,他被母亲和二夫人诬陷他有篡权的想法,并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一把枪,一夜之间,他想要暗杀父亲夺权的想法传遍了整个家族。
毋庸置疑,他被赶出了孤家,孤身一人去了岷风国。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孤沛烈没有孤家这个背景反而没了顾虑,他的势力日益壮大,十年的卧薪尝胆,他成为了岷风闻风丧胆的人物。
畏惧他的人无数,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恨他的嫉妒他的人更是不少,其中,就有始终担心他报复,恨当年没有对他斩草除根的父亲以及孤家。
“他们?”孤沛烈剑眸微蹙,一声冷笑, 沧桑一闪而过,他眼里,更多的是无所畏忌。
“他们算什么东西!”
他哑声,抓起旁边的玻璃杯,手指用力,“砰···一声,杯子在他手心中碎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但他温厚的手心,丝毫未损。
经历过出生入死风风雨雨多年的阏爵,依然被吓得变了脸色,“老大···”
“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孤沛烈阴狠的眼神肆意。
阏爵愣了,他的老大,一向不近女色,曾被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讨论他那方面不行。
现在,居然对女人感兴趣了,但是,对方是个流浪女。
那晚,孤沛烈急匆匆跳进泳池,他就觉得奇奇怪怪,此刻,更是让他完全懵住了。
那么多香艳美女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偏偏对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如此上心。
看上个流浪女,这口味可真够独特的。
果然,不凡的人都有让人匪夷所思的品味。
孤沛烈实力不容小觑,但孤家一向不是什么磊落家族。
暗杀和抹黑,他们最在行。
······
苏冉从别墅逃离后,很快便发现有人在四处找她,她干脆不走远,转身躲进一个废品收理间内,等孤沛烈手下那一帮人离开后,她立刻返回了别墅附近。
她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可怕,怎么会好心把她从孤岛接回来,接她回来一定是要对她做点什么。
天呐,幸好跑得快,不然被卖了或者被割掉身上的某一样的东西才惨呢。
那个男人,越想越不像好人。
不然佣人为什么会如此惧于他的身份。
苏冉拍拍胸口,深呼吸。
黄昏来袭,苏冉估摸着孤沛烈不会再派人在附近找她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走了出来。
她抬头,小巧的手掌放在额上,半眯着眼看向那将要下山的夕阳,夕阳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渡上了一层细细的金沙。
夕阳与美人,居然也出奇的契合。
岛上的她又黑又黄,皮肤糟糕的不能再糟糕,此时白白嫩嫩的样子和岛上蜡黄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昨晚洗去满身污秽后,她依然很漂亮。
只是曾经清澈的眼眸里染上了嘲讽和不屈。
距离别墅大概五百米的地方才有一个公交站,苏冉快步跑了过去,刚到公交站车就到了。
她投下手心里那枚揣了三年的硬币,走到车子的最后一排坐了下去,因为走的快,额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三年的时间。
半岛真的变化太大了,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十几站后,终于到达她想要去的地方。
眼前,是一家灯红酒绿的夜总会。
她抬眸看了周围一眼,低头走了进去。
前台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
女人把苏冉从头顶开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一抹深意。
看苏冉径直走了过来,她嘴角勾了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如此清纯漂亮的女人,星莎夜总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请问,这里请人吗?我需要一份工作。”苏冉开门见山。
“当然,我们这生意特别好,正缺人。”艳丽女人踩着高跟鞋从高脚椅子上下来,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苏冉。
“只是不知道你能做什么。”艳丽女人道。
“我都可以。”苏冉抬眸,清澈的眼眸带着怜怯,柔声细语,“我没钱也没有地方住,所以,只要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比如服务员清洁工都可以,你看可以吗?我不挑。”
“服务员一个月才那么一点工资,够干嘛的呀。”长相艳丽的女人看着苏冉一眼,嘴巴吧唧了一下。
她看着苏冉精致的小脸,以及似乎涉世未深的眼眸,红唇抿了抿,“想不想多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