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信,姜鯉也不強求。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林溪,蘇羽瀾,你們信的話就跟我走,我保你們今晚平安,不信的話就算了。”
姜鯉抬腳就走。
林溪第一個跟上的,經過鬼胎事件,他對姜鯉的話深信不疑。
蘇羽瀾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過去。
張一帆不屑地輕嗤:“裝神弄鬼!”
姜鯉聽到這話,眉梢一挑。
弄鬼就罷了,他被鬼弄才好玩呢!
姜鯉的家就在河對岸,從橋上過的時候,地面上還有一層剛灑下的紙錢,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溪揪著姜鯉的衣角,緊緊跟著。
姜鯉的腳步驟然停下,轉過身黑著臉看他:
“林溪,我乾脆把腸子掏出來給你抓著拉倒了。”
林溪訕訕地笑:
“鯉姐,我這不是跟緊點,怕掉隊嘛!”
“鬼跟人一樣,欺軟怕硬,你只要讓它感覺你很兇不好惹,它就不會找上你。”
“來,給我學!”
姜鯉做出示範:
“首先把牙眥起來,然後嘴角向下壓,把眼睛瞪大!”
林溪一臉認真,學得有模有樣。
“對,就是這樣!”
姜鯉悄悄拿出手機,對準了林溪此刻的臉:
“哎對!保持住!對!”
只聽咔嚓一聲,收穫辟邪表情包一張,姜鯉笑得合不攏嘴。
林溪還保持著齜牙咧嘴的模樣,跟拍的鏡頭正好懟上去。
彈幕上漂亮一大片哈哈哈哈:
【麻煩這位帥哥好好用自己的臉行嗎?】
【在我鯉姐面前,狼狗也得變薩摩耶!哈哈哈!】
【等等!誰能告訴我太子爺背後那是什麼東西嗎?】
跟拍也從鏡頭裡發現了不對勁。
林溪的身後有一簇湛藍色的火焰,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你你你……你身後有……”
林溪被嚇得全身僵硬:
“喂,你別嚇我啊!”
“鯉姐,我身後真有東西嗎?”
隨著鏡頭拉近,那簇鬼火愈發清晰了,攝像小哥嚇得手都在顫。
鏡頭也隨著他的顫動而顫動,這更渲染了恐怖的氣氛。
彈幕:
【臥槽!不會真有鬼吧!】
【怕什麼,姜鯉不是大師嗎?還怕這點鬼火?】
【姜鯉呢?她該不會已經嚇跑了吧!】
說誰來誰,鏡頭又對準了姜鯉。
“姜大師,你不是會抓鬼嗎?快點把鬼火滅了啊!不然林溪可就危險了!”
姜鯉看著攝像小哥都快溢出屏幕的笑,簡直無語。
“你要不要笑得再明顯點?”
“還鬼火呢!”
說著,姜鯉就一巴掌拍上去,鬼火瞬間滅了。
“一點磷粉而已,你們就這點把戲?”
沒錯!這所謂的鬼火就是節目組用磷粉弄出來,製造恐怖氣氛的。
蘇羽瀾顯然是早就看出來了,就林溪這個傻der兒相信。
“誰家鬼出現的時候還給你亮個火,你以為是人嗎?見面就:兄弟來根菸?”
攝像小哥見把戲被拆穿也就只能乾笑一聲。
要說這附近沒鬼也是不對的,但有姜鯉在,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鍊可使百鬼退避。
只要不是怨氣深重的鬼,多半是不會主動找茬。
過了橋,再往村子裡走個二三里地就是姜鯉的家了。
離開兩個月,這小木屋早已閒置。
租給節目組多半也是村長的決定,只是村長沒通知她,讓她不太爽快。
幾人到的時候村長正在門口等著呢!
天色太晚,攝像小哥被王導召喚了回去。
村長點頭哈腰的請人進來。
在看見姜鯉時,他感覺有點熟悉,還多看了幾眼,卻沒認出來。
姜鯉也沒理他,徑直走進屋坐下。
村長顛顛地跟進去:
“幾位少爺小姐,這屋子租金兩百,你們看這個……”
村長搓了搓手指,一臉的諂笑。
姜鯉冷笑:“村長,我帶幾個朋友回家住,怎麼還要給錢啊?”
聽到這聲音,村長才認出來:
“你是姜鯉!”
姜鯉:“不像嗎?”
村長提著油燈仔細看了看,模樣沒錯,就是感覺好像漂亮了很多,人也瘦了。
“小鯉啊,你這是在城裡發達了啊,俺都認不出來你咧!”
這個村長貪心得很,姜鯉跟他說話也就沒客氣:
“多虧您沒認出來,不然我怎麼知道村長要把我家房子賣給人呢!”
“不是賣不是賣!”村長連連擺手:
“這小破屋子,賣給人家人家都嫌棄,這不是城裡來的地主,說要租一晚拍啥東西,俺想著反正你人也沒在家,就租了嗎?”
“這可是我爺爺的房子,你說租就租了,也沒跟我商量一下,不好吧?”
村長臉色微變:
“俺這不是沒找到你的聯繫方式嘛!”
“都是鄉里鄉親的,就這點小事,你跟俺一個老頭子計較個啥子嘛!”
村長一副我老我有理的樣子,看得林溪火大。
他最討厭倚老賣老的人了。
林溪正要開口嗆回去,姜鯉卻搶在他前面說:
“行!這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我得問你點事,你老實告訴我。”
村長:“啥事啊?”
姜鯉:“隔壁村裡死的那個是誰?”
村長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陡變,還壓低了聲音道:
“這事不光彩,你問這做啥子嘛?”
“那棺材不對勁,我就好奇問個情況。”姜鯉說。
村長看姜鯉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亮色:
“娃子,你老實跟俺說,你是不是跟你爺爺學了本事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姜鯉反問。
村長嘆了口氣:“是滴話,俺就得請你給那可憐的娘們做個法事,要不是就算了。”
姜鯉來了興趣:“怎麼個可憐法?”
村長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
“死的那娘們是隔壁村趙瘸子從外頭買來的媳婦兒,五年了,生了五個女娃兒,就是生不出兒子。
趙瘸子他老孃不曉得從哪兒聽說了一個法子,說是有個繡送子圖的法子,能保證生男娃,就是有點血腥。”
“怎麼個血腥法?”林溪一臉人菜癮大的好奇樣兒。
“那送子圖要把頭一個生的女娃的皮剝下來,用她的血浸了棉線繡在上頭,然後再鋪在床上,再生的孩子就是兒子嘍!”
姜鯉眸光一沉,這是屍送子的法子。
能不能生男孩另說,生下的孩子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那棺材裡是趙瘸子的媳婦兒?”
村長點頭:“她今早上要生的,生到了下午才出來,那孩子身上長著紅棉線,跟個怪物似的,孃兒倆都被趙瘸子活生生給打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