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郭氏驚得忘了疼,滿眼震怒,“你敢……”
“我看看你臉皮有多厚!”玄蘊絕美鳳眸泛起刺骨寒芒,又用箭桿狠狠抽下!
啪!
郭氏臉上又多了條血印子,她捂臉尖叫:“來人!快來人啊!!”
下人們聞聲而至。
玄蘊抬手拉弓,果斷放出一箭,最先靠近的一人耳朵被射掉個缺口,血刺呼啦,疼得滿地打滾。
震懾效果極佳,其他人目露驚懼,不敢上前。
“都給我滾出鼎國公府!”一聲清呵響徹庭院,將這幫郭氏霸佔鼎國公府後帶來的狗腿子們嚇得作鳥獸散。
郭氏想負隅頑抗,玄蘊奪過她手裡的鞭子,追著劈頭蓋臉一頓痛打,將她轟出府邸大門,最後一腳踹下臺階。
“小賤蹄子!”郭氏忍痛爬起,怒不可遏,“你夫君都不喜歡你了,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以為沒有沈奐授意,我能掌控鼎國公府?”
玄蘊雙眸震顫。
原來母親受欺也與沈奐有關,要記到他頭上的債,又多了一筆!
見她僵住,郭氏繼續嘲諷,“你被人玩爛了沒人要了才嫁給他,你以為他娶你是因為還喜歡你?蠢貨!哈哈哈!”
“你給我等著!”她氣急跳腳,“過兩日我、我到你婆家鬧去!看沈奐不打死你個爛貨!”
她撂下了狠話,帶著渾身皮開肉綻的傷,憤恨離開。
一幫烏合之眾走後,偌大的鼎國公府恢復寧靜。
玄蘊讓茹嬤嬤去請玄家藥鋪的盧大夫,自己將母親扶到臥房清理肩傷,過程中,她眼淚就沒停過。
“娘,我絕不會讓人再欺辱您。”
姜夫人強忍眼淚,摸索著給她擦鼻子,“娘什麼大風大浪沒扛過,這點小傷沒事的……”
玄蘊有太多話想說,卻死咬嘴唇不出聲。
直到茹嬤嬤帶著盧大夫來接手照顧,她紅著眼說了句“娘您先休息,”便從府邸後門返回竹林,女兒還在那兒等她呢。
靜謐竹林中,沈莯仰著頭,朝面前的男人舉起小手,“帥叔叔,拉鉤鉤,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呀。”
男人與她拉了鉤,摸摸她頭頂,轉身離去。
“帥叔叔再見,嘿嘿。”沈莯揮了揮小手。
方才她便是撞到了他,摔了一跤,他把她抱了起來,問了些話。
小傢伙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帥叔叔有種莫名親近感,對他有問必答,然後想到過兩日便是孃親生辰,此前所有節日孃親都是孤零零的,她便邀請了他。
玄蘊對此毫不知情,帶女兒回到了鼎國公府內,盧大夫已給姜夫人看完,她忙問情況。
天色已晚,玄蘊不想吵到母親休息,向盧大夫和茹嬤嬤交代了些事,再到哥哥們的衣冠冢前上完香,便帶著女兒回了沈家。
這天深夜。
玄蘊剛把女兒哄睡著,沈奐來敲門了。
她記得上一世,沈奐把花瑤帶回當晚就想跟人睡,卻被人以尚未成親而拒絕,他便跑來幽蘭閣,還說什麼四年前拜完堂他就走了沒能洞房,這次與她補上。
“阿蘊,你開門!”沈奐把門板敲得直顫,“我有要緊事找你!”
她拿起從孃家帶來的弓箭,走到門後,“這麼晚了,侯爺不去陪你那如花似玉的未來二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