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班基础是真的一般，乔汧汧一开始只是跟尤贝贝解说动作，到后来问的人太多了，乔汧汧只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分解再教一次。
回宿舍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乔汧汧和尤贝贝依旧手挽着手走，不同的是这次有很多人和她们同行，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时不时开几句玩笑。
宿舍里只有魏亭，已经洗漱过穿上了睡衣，但还在抱着平板听主题曲，林悦却不知去向。
乔汧汧清楚记得她回来的时候经过A班教室，里面已经熄灯了。
尤贝贝先洗漱，乔汧汧打开柜门看自己的衣服，那条蓝色的小裙子还在它原来的位置。
之前衣柜里放着这么条裙子，乔汧汧从来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现在看来却分外扎眼。
乔汧汧打开电脑浏览器，无视掉微博那一长串的红点，搜索由莫申亲手设计的这条裙子。
本身产量就不多，价格又高，早就脱销，连个卖二手的都没有。某宝上倒是有很多几十块钱的同款卖得火热。
关掉电脑，乔汧汧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林悦的裙子哪里来的关她什么事。
乔汧汧不知道林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直做梦，梦见小小的自己跟在莫申后头练唱跳，他一遍一遍又一遍，她累得直哭，可没有用，外头伸手不见五指，一如她每个跟在他后头回家的凌晨。
再然后林悦来了，他们两个交谈切磋，林悦会凑在他跟前撒娇，半开玩笑地说将来一定要嫁给莫申做他的新娘子。
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还没亮，乔汧汧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如果不是自己用“救命恩人之女”的名头霸占了莫家爷爷奶奶心目中最佳孙媳妇的人选，莫申和林悦应该是水到渠成吧。
她默默穿了衣服去洗漱，没有吵醒任何人。昨天高强度训练到凌晨，现在喊她们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按照习惯，她会先去晨跑，封闭式训练不能出去跑，还好有体能练习室，里面有跑步机。
推门进去的时候，乔汧汧万万没想到里头有人。
空旷的房间里，那引人犯罪的喘气声一层层撞进她的耳朵里，熟悉，但还是勾人。
乔汧汧条件反射地想要退出来。
莫申的脚步慢了下来：“回来。”
乔汧汧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几步之后才回神，自己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爷爷奶奶知道你来参加比赛了，很关心你的情况，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莫申在跑步机上走着，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乔汧汧垂着脑袋：“节目组收手机……”
她话说到一半，莫申已经把一部黑色的手机递到了她眼前。
乔汧汧接过，解锁，打开拨号界面直接拨号，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老人家一向起得早，所以不用担心打扰。
果然电话很快被接起：“喂，阿申啊，这么早什么事呀？”
“奶奶。”乔汧汧甜甜地喊了一声。
莫奶奶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老头子，别练了，是汧汧，汧汧来电话了。”又解释说，“你爷爷啊，又在练太极呢，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服老。”
“你还不是一把老骨头还要练瑜伽！”莫爷爷中气十足地反驳。
“多锻炼对身体好。”乔汧汧见莫申一直盯着她，微微别开了脸，“奶奶，对不起啊，我来参加节目没提前告诉您和爷爷，让你们担心了。”
莫奶奶呵呵地笑：“哎呀奶奶懂奶奶懂，节目里那么多小姑娘，换我我也不放心啊，是得自己看着点儿。”
莫爷爷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小子要是敢在外头拈花惹草，你回来告诉爷爷，爷爷活劈了他！”
“还有那个林悦，小时候看她挺乖巧的，怎么现在这么不懂事，奶奶今天就去跟她爸妈好好说道说道这回事。”莫奶奶的眼里，哪怕是乔汧汧动了手，那也肯定是林悦的错。
乔汧汧忙解释：“奶奶，您不要信新闻里说的，都是夸张报道，至于其中的原因，我回去再跟你们解释吧。”
莫爷爷的声音近了许多：“那丫头从小就喜欢黏着阿申，你多长个心眼在她面前立立威是对的，甭管别人怎么说知道了吗？阿申，你在偷听是吧，爷爷把话给你放这儿了，你是结了婚的人，要自重。”
乔汧汧十分尴尬，就差捂住话筒了：“爷爷奶奶，你们误会了，其实……”
“我乖得很，汧汧也放心得很。”莫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上，跟电话那头说话，“我们就是平常太忙了相处的时间太少，这次有机会就一起参加个节目，还能多点时间见面。”
他的气息就在耳边，她能感受到他放在肩上的重量，脸不争气地有些发烫。
莫奶奶十分欣慰：“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冷落汧汧了啊。也就是我和你爷爷开明，这都结婚三年了，也没催你们要个孩子。”
莫爷爷说：“汧汧啊，你不要有压力，你们小两口还年轻，我和你奶奶身子骨也还可以，你想追梦啊，就去追，咱不着急啊。”
“爷爷，您那口气是不着急的样子吗？”莫申笑笑，“都快把汧汧说哭了。行了，您二位在家里好好的，汧汧我会照顾好的。她现在得去训练了。”
“好，汧汧，加油哦，爷爷奶奶永远支持你！”
乔汧汧真就快哭了：“谢谢爷爷奶奶。”
莫申挂了电话，乔汧汧和他拉开距离，刚要说话，林悦和魏亭手挽手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脸上有些错愕。
“干嘛呢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后头的十几个人不管不顾挤了上来，也愣在原地。
乔汧汧本就红着眼，干脆放任眼泪留下来：“不管怎么说，莫申老师，我只希望你能对我公平一点。”
莫申恢复了一张冷脸：“我觉得我很公平。”
乔汧汧梗着脖子：“你问问她们，你对我真的公平吗？”
莫申继续冷脸：“如果你觉得比赛不公平，你可以退赛。”
人群中一片哗然。
尤贝贝从后头跑出来，拽着乔汧汧的手臂：“汧汧，别冲动啊，还有机会的，要是退了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几个D班的人也跟着劝：“莫申老师，汧汧她就是训练太累了钻了牛角尖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尤贝贝一拍手：“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没吃饱哪有力气跑步，走走走吃饭去了。”
“对对对我们去吃饭。”硬是把乔汧汧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