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喝的爛醉如泥的席暮謙,被家裡的傭工揹回了房間。
傭工離開後,黎煌來到床邊,盯著面頰帶著紅潤的男人嘆了口氣。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半瓶紅葡萄酒給灌倒了,這合理嗎?
她彎身,輕輕拍了拍席暮謙的胳膊:“席先生,暮謙?席暮謙……”
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黎煌無語至極,去洗手間擰了一條溼毛巾,出來幫席暮謙擦拭了一下。
忙完後,這才幫他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打算幫他換衣服。
可這才解了兩顆,席暮謙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睜開眼睛看向她。
黎煌見狀,忙將手抽出,往前湊了湊,有幾分驚喜的道:“暮謙,你醒了?能起來換一下衣服嗎?”
席暮謙眼神原本有些迷離,但在聽到黎煌的聲音後,立刻將枕頭往黎煌所在的方向丟去。
“女人,滾開,滾出去。”
為了躲避枕頭,黎煌身子一晃,差點兒摔下床。
什麼情況?這貨喝醉酒是不認識人的嗎?
“暮謙,你不認識我啦,我是黎煌呀。”
“黎煌……”席暮謙正要摔第二個枕頭的手頓住,將枕頭放在膝蓋上,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了黎煌。
那眼神里竟然讓黎煌看出了……乖巧。
黎煌覺得,自己可能發現寶藏了呢。
這男人喝醉酒後的眼神,竟有點兒可愛呢。
她忍了忍笑意,身子往前湊去:“是啊,你看,我是黎煌。”
她本有些好奇,席暮謙接下來會說什麼,還打算要逗一逗他呢。
可沒曾想,席暮謙卻是往前一撲,將黎煌推倒後,吻住了她的唇。
黎煌腦子有一瞬的當機,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吻炙熱的讓黎煌有些喘息不過。
她費盡全力才別過頭,大喊道:“席暮謙,你要幹嘛。”
“黎煌是我老婆,我老婆,可以治病。”
嗯?
黎煌滿頭問號。
眼看著席暮謙的吻又要落下來了,黎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席暮謙,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老婆可以治病。”
席暮謙在看到她僅露出的雙眼後,原本要吻她的動作,卻是頓住了。
他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黎煌的雙眸,眼神里滿是驚疑,困惑。
看到他這副樣子,黎煌凝了凝眉心,他這是又怎麼了?不會是又要反轉了吧?
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席暮謙卻是將她拉起,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那緊張的樣子,好像一鬆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般。
黎煌頭大,這位大哥發酒瘋的方式,也太……特別了吧。
席暮謙聲音輕柔又急迫的在黎煌耳邊泛開。
“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你還活著?對不起,我沒能救出你……對不起。”
聽到席暮謙如此痛悔的聲音,黎煌竟覺得……有一瞬的失神。
席暮謙失去過誰嗎?
這個人,讓他這麼痛苦,那一定是讓他非常在意的人吧。
是個……女人嗎?
可他不是碰不得女人的嗎?
黎煌的腦子著實有些亂了。
她微微側眸,卻只能看到他的頭髮:“暮謙……”
席暮謙沒有應聲,也沒有動作。
過了良久,黎煌的身子都累的有些僵硬了,她微微動了動腿。
席暮謙的頭從她肩膀上一側,整個身體也順勢滑落到了床上。
黎煌見狀,咬牙在心中咒了一聲。
席暮謙,大爺的,把她扒了一半,又那麼痛苦的囈語了半天,她正想著要怎麼安慰他呢,可他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席暮謙猛然睜開眼。
他轉頭看向床的另一側,發現黎煌竟然不在。
他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換好的睡袍,凝了凝眉心。
昨晚他似乎喝多了。
那黎煌呢?他有把她灌醉嗎?
兩人有做過什麼嗎?似乎……的確是做過什麼的,可做到什麼程度了?
他拉開被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正這時,門口傳來開門聲。
席暮謙鬆開了握著被子的手。
黎煌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見席暮謙醒了,她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你醒啦。”
席暮謙看到她這璨若星河般的笑容,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嗯。”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竟然已經八點了。
酒這東西,害人匪淺。
“都這麼晚了,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黎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喝醉酒後,如果不睡好,第二天很容易頭腦不舒服的。”
席暮謙彆扭道:“我沒醉。”
黎煌忍了忍笑意,沒做聲。
席暮謙凝眉:“怎麼,你不信?”
“我信啊,”黎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席暮謙哼了一聲,下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黎煌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暮謙,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