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出了房間,幾個電話,狐朋狗友應約而至。
寬大的包間,擺上大堆的啤酒、點心、水果。
幾個紈絝大少爺,姿態飛揚。
吃水果有漂亮妹子往嘴裡送,個個都是大爺。
小日子過的,瀟灑愜意。
陳貴卻是煩躁不安,揮揮手,推開身邊不斷朝自己拋媚眼的妹子。
架起二郎腿,點燃一根菸,吐出幾個菸圈。
“陳少,說好的兩個月內泡到楚清雪,你可是食言了啊。”一個紈絝揶揄道。
“就是啊,當初可是在哥兒幾個面前,信誓旦旦保證過的,在北江沒有泡不到手的女人。”另一個人附和。
“兩個月了啊,我女朋友換了三波,陳少,我可是聽說,你連楚清雪的手都沒有碰到過,人家不愛搭理你呢。”
幾個紈絝巴不得陳貴吃癟,充分體現了最佳損友的角色。
幾人對視一眼,各自嘎嘎嘎笑起來。
笑聲刺耳,陳貴更煩躁了,“我花錢請你們出來嗨皮,是聽你們奚落我的?不爽滾蛋!”
陳貴不耐煩指指門口。
幾個妹子嚇了一跳,小費還沒拿到手呢,這大少說變臉就變臉了呀。
“還有你們,滾出去!”
陳貴發飆,對朝著幾個紈絝稍獻殷勤的妹子們喝道。
幾人不敢吭聲,灰溜溜出了門。
“陳貴,幾個意思,自己沒本事,火氣撒到哥兒幾個身上?”
“是啊,出來玩,圖的開心,你這算怎麼回事。”
妹子沒了,心情瞬間也不好了。
幾人都是豪門的貴公子,看不慣別人的臉色,脾氣也上來了。
陳貴臉色陰沉如水,心裡怒火翻騰,暗罵楚清雪。
都是這個賤女人,在他面前裝清高,在蘇辰那個小白臉面前卻又是另一副模樣。
更不能忍的是,自己堂堂一個陳家大少,怎麼能輸給一個小白臉。
這兩個人,都讓自己不爽。
因為他們,自己在這幾個狐朋狗友面前丟面子,遭他們嘲笑。
“哥兒幾個,都少說兩句,別傷了和氣。”
有和事佬出來打圓場,帶著笑臉,對兩邊好言相勸。
陳貴臉色難看,請幾人出來,是想聽聽他們有什麼餿主意,冷哼一聲,沒有繼續發火。
“不是我不行,有人出來攪局。”陳貴冷冷道,“我想殺人,你們有沒有高手推薦?”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陳家就有高手啊,陳少何必捨近求遠?”
陳貴翻翻白眼,“還不是我那謹慎過頭的老爹,不肯派人給我,否則這事兒早擺平了。”
說到這兒,陳貴心底的怨氣上來,心裡對自己的父親埋怨一通。
父親也真是的,家族的兩個高手借給他的話,這幾個朋友哪有機會嘲笑他。
搞得現在丟面,不爽啊。
“要說高手的話,還真有,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色狂魔,實力就很高強。”
陳貴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有個問題,聽說這人神出鬼沒,實力強是沒錯,找不到他人啊。”
陳貴臉色又不好了,真見鬼了,想找個能對付蘇辰的人,真就這麼難的嗎?
狠狠抽幾口煙,心頭煩悶。
一定要睡到楚清雪,不然在狐朋狗友面前,面子可就丟盡了。
他可是四大豪門之首陳家的少爺,地位比這些人高一截,怎能在他們面前失了面子。
再者說,自己盯上的女人,豈能容忍別人得到手,他幹看著。
得不到,毀掉她。
這幾個狐朋狗友,都是四大豪門中的貴公子,父親的五十大壽他們也會參加。
今天私底下聚會,他們嘲笑一下,沒有其他人在場,還稍微好點。
要是在父親的壽宴上,他們把這事兒拿出來,當眾嘲笑……
想想那個可能出現的場景,陳貴瞬間不淡定了。
不行,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真這樣了,陳家的面子,在另外三大豪門之前可就丟了。
四大豪門之間明爭暗鬥,巴不得有機會嘲笑陳家的人,讓陳家難堪。
越想越是著急。
得想辦法找到色狂魔!
必須要在父親的壽宴之前,將楚清雪睡到,將蘇辰給滅了,不給這群狐朋狗友在壽宴上丟他臉的機會。
“哥兒幾個,發動你們手上的資源,幫我找到色狂魔,誰能做到,我手裡的那間酒吧歸誰。”
陳貴豁出去了,時間緊迫,等不及了,必須儘快找到色狂魔。
“陳少此話當真?”和事佬眼睛放光,盯著陳貴問道。
剛提出找色狂魔的主意,就是他。
眼中閃動狡黠的光芒。
陳貴點點頭,“當真!”
“我一定想辦法幫陳少把這事兒給辦成了,等我好消息。”說著,和事佬起身,打電話去了。
另外幾人詫異之後,意識到這件事情有利可圖,也積極起來,一個個起身打電話打聽消息。
沒過多久,和事佬返回包間,笑容滿面,晃晃手裡的手機,“陳少,你的酒吧,歸我啦,哈哈,這是色狂魔的聯繫方式和落腳地點。”
和事佬有個朋友的弟弟,曾幫色狂魔打過下手,知道這些信息。
剛出去打電話,只不過裝模作樣罷了,不能讓陳貴知道,他在故意下套。
陳貴拿到聯繫方式,沒有多想,反倒是讚賞的看一眼和事佬,點點頭,“這事兒幹得漂亮,我說話算話,酒吧轉給你。”
“陳少真講究,下次有什麼能為陳少效勞的,也一定辦好。”
和事佬套路陳貴成功,心情大好,拿起一瓶啤酒先乾為敬。
另外幾人有點失落,他們幾人都想要陳貴手裡的那間酒吧,地段好,賺錢輕鬆。
陳貴陰鬱的心情陰轉晴,哈哈一笑,打個響指,對一旁的服務生喊道:“剛才的那一批人,重新叫回來。”
趕出去的人重新回來,敢怒不敢言。
在陳貴掏出大把鈔票打賞之後,這群人熱情高漲。
包間裡一片歡聲笑語,聊的火熱。
陳貴不願多留,“今天所有的消費,算我頭上,吃好喝好玩好,我先走了。”
幾個狐朋狗友,歡呼一聲,大讚陳貴敞亮豪氣。
陳貴按照和事佬給的地址,一路找過去。
一處倉庫,陰暗的房間裡,燈光忽明忽暗。
頭戴鴨舌帽,身穿長款風衣的男子拿著畫筆,在一具人形輪廓的物體上,畫彩繪。
門口腳步聲響起,男子瞬間警惕,拿起一旁的銀色面具戴臉上。
陳貴來到門口。
門虛掩著,輕輕一推,打開。
一股顏料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人影一閃,陳貴脖子上,一陣涼颼颼的微風掠過來。
一把亮閃閃的匕首,抵在陳貴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