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想。”
程淵一本正經道：“我是覺得對於兩個不熟悉的人而言，坦誠很重要。”
“好吧，那我也坦誠的介紹一下自己。”
白露收斂表情，正色道：“白露，今年27歲，職業畫師，主要承接漫畫領域的業務。”
“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寫實素描，只不過技術還不夠成熟，上不了檯面，只好兼職B站阿婆主，分享一些練習作品，缺點嘛，好吃懶做，廚房這塊是黑洞級別。”
“愛好的話，動漫這塊我們兩個是一致的，然後就是旅遊，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風景都看一遍，受限經費問題，目前只去過27個城市，剛好跟我的年齡一樣，夢想是買一輛房車。”
說完，白露又一次衝程淵眨眼：“怎麼樣，是不是巨詳細。”
程淵：“詳細嗎？那三維是？”
白露：“倒也沒必要那麼詳細。”
“哈哈哈，開個玩笑。”
程淵感覺自己終於佔了一次上風，心裡美滋滋，美著美著，突然又有些不是滋味。
人家這才叫人生啊，從事喜歡的領域，自由自在做著喜歡做的事情。
反觀自己，真拿不出一段可圈可點的人生出來吹噓。
“你怎麼了？”
注意到程淵突然失落的神色，白露關切問道。
程淵擠出一個笑臉：“沒什麼，就是覺得相比起你，我的人生實在太過平凡了。”
“你還平凡啊？”
白露吐槽道：“聽我媽說，你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拿過家裡一分錢，全靠自己闖蕩，結果24歲就開上了奧迪A6，你說平凡？”
程淵：“……”
這沒法解釋。
“如果我沒猜錯，你辭職是想準備自主創業吧。”白露的眼中閃過精明的光彩。
程淵想了想，道：“不是準備，其實已經有一些產業了。”
加上系統餘額，總共千萬的資產，已經足夠在系統商城裡買一些經營良好的產業了，比如一家餐廳或者酒店。
人生的第一份產業，考慮到合理性以及家人的接受程度，程淵只打算在千萬以下級別選擇。
正好借白露的嘴巴暴露出自己其實已經創業成功的消息回去。
等被問起了再做解釋，肯定比自己突然說‘我攤牌了，其實我是老闆’更容易讓人接受。
“你這……”
白露一副無語的表情。
“呵呵。”
程淵乾笑兩聲，仔細一想，自己的行為確實有裝逼的嫌疑。
好在這時，一大盆冒著滾燙熱氣，油光紅亮的鍋底被端上桌。
程淵眼睛一亮，重新拿起剛才險些被他折斷的筷子：“乾飯乾飯！”
白露的行為幾乎與程淵一致，目光緊緊盯著那飄滿辣椒紅豔豔的鍋底。
很快，一盤盤分量十足的菜品也相繼送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聊天的心思。
當兩個吃貨湊在一起享用美食，場面只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
汗水浸溼額頭的那一刻，兩人不約而同一起脫下外套。
程淵驚訝的發現，眼前這位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並不僅僅是年齡大那般簡單，大這個字也適用於其他方面。
當然，這個不方便細說。
一頓飯吃完，兩人很是一致的摸著小腹，滿臉滿足。
程淵覺得就算相親不成功，他至少也要交白露這個朋友，別的不說，偶爾能一起吃上這麼一頓，就是相當幸福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就直接說道：“白露，我們倆算不算是好朋友了？”
白露微微一愣，嗤笑道：“把相親對象處成好朋友，你怎麼想的？”
看她這樣子，程淵頓時有些不爽，道：“那按你的意思，直接做我女朋友？”
“呵，就算我同意，你敢要嗎？”
白露挑釁的看著程淵。
“靠，我憑什麼不敢？”
程淵當即炸毛，騰的站起身：“好，那你是我女朋友了，我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總可以吧！”
說著，他就將臉湊過去。
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白露的笑容僵在臉上，急忙伸手擋在中間：“錯了錯了，不皮了，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哼！”
程淵的臉在距離她手掌五公分左右的停下：“算你識相。”
重新坐回座位上，渾身都舒坦了。
“那家裡那邊我們怎麼交代？”
“嗯？”
聽到白露的問題，程淵疑惑了一下：“交代什麼？”
白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覺得你回去給你媽說，那個相親對象不錯，你們做了好朋友，你媽能接受？”
程淵想了一下，感覺大概是不能接受的，母上大人肯定會催他再加把勁。
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
程淵不在意的道：“誰處對象還沒個過程啊，就給他們說我們正在互相瞭解唄，咱倆偶爾約個飯什麼的就能穩住她們。”
“也是。”
白露想想還真是這個理，突然她又有些不爽：“你就不想讓我真做你的女朋友？”
程淵：“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白露噎住。
可惡，突然被拿捏了是怎麼回事？
虧她還覺得這傢伙純情。
程淵心裡偷笑，雖然是個大姐姐沒錯，但白露顯然不是經歷豐富的類型，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傢伙就是個口嗨怪。
稍微休息一會，兩人起身結賬。
“一共525元。”
老闆眼神曖昧，笑呵呵的說：“給520就行，常來光顧哈。”
程淵一聽，這哪行啊，義正言辭道：“我程某人從來不佔小便宜，525，一分不少你。”
說著，威信付了525過去。
腦海裡傳來5250元返現的聲音，程淵暗讚自己機智，差點少了50塊。
一旁，白露默默握緊拳頭，很正經的考慮要不要給這貨來上一拳。
最終還是忍住了。
重新上車，程淵詢問道：“現在任務算是完成了，等下記得把你拍的照片都發我一下哈，接下來你怎麼安排？”
“來都來了，肯定要把蓉城好玩好看的地方走一遍再離開啊。”
說起這個白露就有些興奮：“我聽人家說九寨溝超級美，還有樂山大佛，以前看風雲的時候就超想去看，還有峨眉山的那個日出雲海，我最期待的就是這個，可惜我一個人不太敢那麼早去爬山……”
“你看我幹嘛。”
注意到白露的目光，程淵立即表明立場：“大冬天的，我不可能兩三點鐘跑去爬山的哈，受罪。”
“切。”
白露撇撇嘴：“活該單身。”
然而程淵不為所動：“同是單身狗你就別說我了，反正我不去，你住的地方訂了沒，送你過去我就溜了。”
白露又捏緊了拳頭，這傢伙真欠揍啊。
最終，她又一次忍住。
送白露到酒店門口，程淵把行李箱往她身前一丟，便一溜煙跑了。
望著遠去的A6，白露氣呼呼的跺了跺腳，突然又噗嗤笑出聲來。
或許是因為天生麗質吧，自她開始對異性關係有所認知開始，她便注意到了。
她認識的所有異性中，絕大部分人與她相處時，會表現的不自信，畏畏縮縮。
這樣的異性對她屬實沒有吸引力。
而那一小部分有自信的，卻又自信過了頭。
有的人像侵略十足的野獸，把她當做獵物，時刻都想著將她吃幹抹淨。
有的的人則很可笑的把她當做囊中之物，不僅各種干預她的生活，還總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宣佈主權。
這已經不是有沒有吸引力的問題了，那會讓她噁心。
這麼多年，如程淵這般自然隨意與她相處的異性，還是頭一個。
想到程淵說以後會偶爾會約個飯。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期待下次見面。
她並不知道，沒什麼與女生相處經驗的程淵，只是本能的把跟胖胖相處的那一套拿出來了而已。
之所以那麼自然，只是因為一開始就沒想過處成功。
再次回到酒店，程淵依然沒有召喚任雪。
可能是他沒有享受的覺悟吧，任雪對工作的熱情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並且第一次的新鮮勁也過去了。
相比隨時有個人伺候在身邊，程淵還是更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獨處。
在按摩椅上躺了半個小時，睡意頓生，索性就任由自己睡過去。
再次醒來，窗外光線昏暗。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嗎？
程淵坐起身，只覺得渾身痠痛。
按摩椅這玩意果然只適合短暫放鬆。
起來活動一番身體，又迷茫的坐了一會，程淵突然覺得有些空虛。
習慣了忙碌的生活，他覺得此時的他過於懈怠了。
有一個這麼牛逼的系統在，他應該把渴望不可及的東西都擁有一次，滿足願望的同時瘋狂積累金錢才對。
胖胖那邊還有一個二十億的坑等著去填呢。
可是仔細一想，他以往所渴望的，似乎只有房和車。
或許得加上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並且深愛自己的女孩。
但這是錢換不來的。
所以還是房和車。
程淵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俗氣。
車子方面，A6不算，那是給老爸的。
至於他自己的，考慮到準備去魔都，自然是去了之後再買。
房子方面，把老家的老房子得翻修一次，老爸老媽常年在縣城，所以縣城得來一套，然後給自己在魔都那邊來一套。
一切都得離開蓉城後才能進行。
本來還想等半個月的，現在看來，是時候離開這座他生活了近六年的城市了。
心裡大概估算一下，這一通消費下來，哪怕魔都房價超級貴，總額應該也不會超過一個億。
就算全部按最高十倍返現來算，自己最多也就幾個億資金。
嗯？
也就？
腦海裡閃過奇怪的念頭。
程淵迅速甩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距離購買股份所需金額的差距還很大，他需要更多高額的消費。
他本能的想到奢侈品。
旋即也自然的想到，他對奢侈品這種東西的瞭解，基本止步於偶爾聽說的程度。
完全不懂就一個包或一件衣服而已，為什麼能動輒大幾萬一件。
事實上，他一直覺得喜歡買這些東西的人，都是冤大頭。
這也是他昨天購置衣服的時候，沒有將目光放向更貴的奢侈品牌，而是優先考慮自己喜歡以及舒適度的原因。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不買奢侈品，怎麼大額消費？
古玩？
玉石？
書畫？
毫無疑問，都是熟悉而陌生的詞彙。
程淵突然意識到，就像買車之前必須學會開車一樣。
他首先得擁有相關的知識面，才會因為發自內心的喜歡而產生相應對物品的購買慾。
像是打開了某種思維桎梏，他豁然開朗。
這就是系統無意義消費這一設定的用意嗎？
好吧，猜測這個沒有意義。
不管系統的用意是什麼，程淵都決定要豐富一下自己了。
他首先想到了胖胖，搞音樂似乎是個挺燒錢的事情。
頂尖的樂器，價格絕不會比一輛豪低。
隨即他又想到了白露。
像她這種專業畫畫的，對於那些名家大作，應該是相當渴望的吧。
傳說在一些拍賣會里，一些世界名畫甚至存在價格過億的交易。
這樣一看，似乎學畫畫會更有消費潛力啊。
呃……不對，短淺了。
有系統在，為什麼不全都要呢？
想到這裡，程淵呼出系統面板，迅速調整現實技能板塊，藝術類分支。
各種藝術類技能浮現於眼前。
文學、音樂、繪畫、舞蹈、戲劇，等等等等。
程淵直奔主題，選中繪畫。
一連串的價格出現在眼中。
然後，程淵花了好一會功夫才數清了那不同等級後一長串的0。
繪畫這一技藝共有九個級別。
等級和價格如下。
入門10萬，熟練100萬，精通1000萬，專業1億，大師10億，宗師100億，出神入化1000億，繪畫之神10000億！
看到最後那三個百億千億萬億的價格，程淵甚至失去吐槽的慾望。
他想象不到究竟要揮金如土到怎樣一種地步，才能把這一堆技能點滿。
要知道繪畫，不過是眾多技能中的一種而已。
出於好奇，程淵又看了下其他技能，剛點開文學，就是一個暴擊襲來。
初始價格再翻十倍，一百萬。
最終一檔，需要整整十萬億。
好在，除了文學之外，其他的藝術類技能跟繪畫都是同一個價格。
想著自己只是千萬出頭的存款，躊躇了許久，程淵選中了繪畫入門級，購買！
【叮，消費100000，技能購買成功】
腦海裡響起提示音的同時，諸多信息如雨後春筍般突兀的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