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瑾年穿着大红吉服出来,众人下意识的躲避,像是怕被萧瑾年身上的肥肉蹭到。
被围在中间的是个头束金冠的少年,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而刚才对萧瑾年冷眸相向的男人,眼下蹙紧眉头,满脸担忧。
“来人,赶快去请府上的郎中!”
小厮得了王爷的命令,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透过人群的缝隙,萧瑾年见那少年的脸色和状态,心中明白了八九分。
这时,郎中拨开人群,搭脉之后,神色凝重地拿出银针刺向少年的人中。
少年轻喟一声,睁开了眼睛,可是身子却颤抖得厉害。
“阿湛,你醒了!”
司北衍上前,搀扶起刚清醒的少年,脸上尽是担忧。
“郎中,他现在状况如何?”
“回禀王爷,这小王爷想必是方才受了邪风,眼下他浑身颤抖,应是寒气侵体,奴才这就下去开一剂姜汤,给小王爷驱寒!”
萧瑾年的不屑轻嗤,这少年的症状如此明显,竟被古代医生归为受了邪风。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听司北衍喝道:“萧瑾年,阿湛身子抱恙,你就笑成这样,有何居心!”
此时,萧瑾虞也在丫头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王爷,您别与姐姐计较,眼下还是小王爷的身子要紧!”
众人顿时对这个侧妃新生青睐。
同样是相府的女儿,真是天差地别。
萧瑾年轻咳两声,抬起衣袖遮掩脸上的尴尬:“抱歉王爷。”
萧瑾虞出来拱火:“姐姐,众人都在担心这小王爷的安危,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萧瑾年瞥了她一眼,摇头道:“妹妹有所不知,我并非因小王爷身子不爽而幸灾乐祸,而是这郎中的诊断着实好笑。”
众人面面相觑,要知道,这郎中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圣手,更是司北衍信任的家医。
郎中当即不乐意了:“老夫行医三十余载,竟是头一遭被质疑,莫非王妃对小王爷的病况另有高见?”
却见萧瑾年胖脸上挤出一丝笑:“高见谈不上,只是这小王爷的病症,可不是什么邪气入侵!”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积聚在她身上。
真是不识好歹,小王爷是当今圣上的老幺,母后乃是当朝皇后,如今身子有恙,她竟敢影响郎中治病。
这岂不是也给司北衍招来一身腥?
萧瑾虞似是好心提醒:“姐姐,你又不懂的医术,就不要跟着郎中凑热闹了!”
萧瑾年笑着反问:“谁说我不懂的?你难道不记得,昔日在相府,我没事的时候就爱看些医书药典,这悬壶之术,自然是懂的!”
萧瑾虞被噎住,因为她所说的是事实。
“姐姐,小王爷身子娇贵,咱们还是听郎中的,你现在就先别添乱了,咱们得顾及王爷脸面呀。”
一句话,让司北衍对萧瑾年的厌恶更甚:“萧瑾年,还在这杵着做什么?难道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
萧瑾年不气不恼:“王爷先别急着撵我,小王爷的病,我能治!”
还未等司北衍说什么 郎中便先表态:“王爷,医道一向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妃娘娘既说有法子,不如让她一试?”
郎中没那么大度,他只想让萧瑾年出丑。
司北衍一直阴沉着一张脸。
刚被人扶起来的小王爷司北湛缓过一口气:“皇兄,既然二嫂嫂如此说,不如就让她一试吧。”
司北湛发话,司北衍也不能拒绝。
他走到萧瑾年身边,用只有他们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狠狠道:“萧瑾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的狗命!”
哟嗬!
这男人,嘴巴里是吃了排泄物吗?
这么臭!
萧瑾年有点恼火,便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若是我能够治得了小王爷的病,还望王爷高抬贵手,赐瑾年一纸和离书!”
这女人,是当真盼着和离,还是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
司北衍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