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被指后立时说到:“小姐不是奴婢偷的!”
宋芸当然知道是谁,她一脸痛心的看着玲儿:“你如今还不知悔改,随意诬赖人!拖下去,给我好好审!”
宋夫人一锤定音道:“偷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悔改,现在哭哭啼啼的!”
玲儿就这样被人被带了下去,她哭泣喊冤之声不绝于耳,宋芸却毫无怜惜,毕竟这恶奴要算计的是她的清白和命,宋芸不会心慈手软。
宋夫人当然也不会被这几声喊心软,她欣慰的看着宋芸道:“芸儿也是成长了!”在宋夫人看来,女儿是太善良了,若是以往必定心软求情的,今日倒是进步许多。
她作为母亲自然希望自己女儿永远天真善良,但是同样作为母亲,她也必须使得女儿成长,不能永远躲在自己的羽翼下。
宋芸挽着母亲撒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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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说的就是审问玲儿的几人。
玲儿作为贴身丫鬟,是从不干粗活的,在宋府一直养的细皮嫩肉,刑罚是一点也扛不住,没两下,就全招了。
而听着玲儿吐露的一系列事情,吴妈妈也是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
她不敢耽误,连忙回禀了宋夫人。
宋夫人当家那么多年,端的就是雷厉风行,更何况丽姨娘那些手段实在粗浅,只剩在污蔑姑娘的清白,让人难以说清楚。
今日宋夫人从吴妈妈处知晓玲儿吐露的事,丽姨娘就翻不出任何浪花来了。
宋夫人的怒火不光是因为这几人竟然想要害自己女儿,还气自己她竟然还看走了眼,为家里招来了惹祸精。
丽姨娘是宋夫人亲自选中给宋老爷做妾室的,只因觉得她老实,觉得她没什么危险。
这两人在家中一贯都是谨小慎微的,更何况宋夫人生下嫡子宋墨池后,宋老爷就再也没有亲近过妾室,丽姨娘平时也要仰仗宋夫人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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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重回两年前的宋芸,第一次见自己的庶妹。
宋柔与丽姨娘皆跪在地上,她们被抓来时还一脸疑惑,现今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宋父看着下人呈上来,从春风院搜出来的烈性春药,脸色难看的可怕。
如今证据证词皆有,是千万抵赖不得的。
他满脸失望的望着下方的妾室和二女儿,不懂这母女俩平日柔柔弱弱的样子,怎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宋柔哭的梨花带雨:“爹爹!女儿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女儿已经知错了!”
宋川柏看向一旁清丽脱俗的大女儿,想到若是这两个混账得逞了,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就彻底完了!
他闭了闭眼,狠下心道:“别叫我爹!你做的时候不觉得有错,被发现了才认错!”
宋柔苦苦哀求,宋川柏却已经有了决断:“这件事但凭夫人处置!”
说摆他就甩袖离去,显然是将两人都交给宋夫人的意思。
宋柔哭的更加绝望,如果是父亲,她心存侥幸哀求的对方心软,可是换了嫡母,自己和姨娘是彻底完了!
宋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从始至终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
这更刺痛了丽姨娘,她就是恨宋夫人这样的高高在上,凭什么自己和女儿低贱到了泥里,她女儿却能攀上高门。
丽姨娘只恨自己做的不够高明,被人发现了手脚。
宋夫人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伤害自己宝贝女儿的人,她沉声道:“给我狠狠的打!”
板子狠狠地打向三人,三人早就哭天喊地,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
宋夫人还特地让全府的下人都来观刑,以儆效尤!
丽姨娘和宋柔平时养尊处优的,早早的就昏了过去,玲儿也没撑多久,被打昏死了过去。
宋夫人冷哼一声:“昏过去,留给我拿水泼到醒为止,醒了就接着打,打够四十大板为止!”
宋夫人吩咐徐妈妈监刑,自己則带着宋芸离去。
她握着宋芸的手道:“这几个不过是跳梁小丑,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明日上香。”
想到自己要破坏这桩婚事,宋芸的心不由一紧,若是母亲知道自己做的事,会不会将她的腿打折?
她不由摇了摇头,不会的!
娘那么疼爱自己,肯定舍不得打自己!
宋夫人好笑的看着女儿摇头晃脑的:“芸儿,你在想什么呢?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
宋芸一激灵,顿时笑得乖巧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转移话题道:“娘亲,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三人?”
宋夫人说起这三人,笑意都淡了些:“丽姨娘和玲儿身契都在娘这,这两人是断断不能再留在家里了,这几日就将她们发卖出去!宋柔毕竟是你爹爹的骨肉,以后就关在家里,不许出屋,我给吃喝养着,也算对得起你爹了!”
宋芸心想果然和她记忆中没有区别,宋柔被关在小屋里,只准仆人每日去送饭,其他一律不许,宋芸从此再没见过她一面。
宋夫人怕宋芸年幼,女儿家心软,她温声和女儿说:“芸儿,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她们算计的可是你的清白!若是成了,你一辈子都被毁了!”
宋芸将失而复得的耳坠,攥在手心里,露出乖巧的笑容:“娘,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