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噠噠,
三匹駿馬如同一道閃電,短短數米的距離,三個呼吸間便跑到送親隊伍前。
一時間,狂風四溢,張彪張豹兩人將槍尖對準前面,藉助馬兒的力量,直接將送親隊伍的兩匹高頭大馬刺了個對穿。
只是奇怪,那馬不堪一擊,而且也並沒有鮮血流出來。
衛淵雙眼噴出一道滲人的嗜血光芒,然後藉助兩人打開的缺口,瞬間跑到最前。
對準著轎子,舉著重戟便是一記橫掃千軍,整個人宛如殺神附體一般。
兵對兵,將對將!
直接掏你的老巢,
這才是我衛某人的性格!
幾名紙人一般的轎伕瞬間被重戟撕碎,化為數道黑煙消散,而那喜婆卻硬是扛了衛淵一戟。
在重戟和衛淵的天生神力的雙重打擊下,喜婆宛如一顆釘子般,被瞬間砸進土地之中,只露出一顆濃妝豔抹的僵硬頭顱來。
衛淵翻身下馬,一腳踩在上面,居高臨下,笑眯眯地問道。
“我都放你走了,你為什麼還朝我笑?”
喜婆的身體突然一陣顫抖,隨後,她的口中瞬間伸出四顆獠牙,像是變成了一具古樸殭屍。
緊接著,便是在土中瘋狂掙扎,似乎想要逃脫出來。
衛淵見狀,索性將腳移開,就這麼看著喜婆掙扎。
它每次從土中鑽出一點,衛淵便舉著大戟豎劈而下,宛如砸地鼠一般,再次將它砸進去。
直到喜婆的四顆獠牙全被衛淵打碎,它終於認命似地低下了頭,不再掙扎。
張彪張豹二人此時也收拾完了剩餘的紙人轎伕,站在衛淵的兩邊,舉盾小心守護。
周圍的鑼鼓嗩吶聲,已經如潮水一般消失殆盡,剩餘的紙人轎伕,也化為陣陣黑煙。
只剩下大花轎和這殭屍一般的喜婆。
“後悔了嗎?”
喜婆聞言,趕忙抬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
“幹他孃的,我是不是見鬼了,大兄,我咋看這玩意臉上好像有點委屈的表情呢!”
張彪也是一臉的怪異地望著露頭的喜婆。
衛淵接著說道:“你若有心,現在一定恨死我了,我若是現在放了你,等我回去的時候必定遭罪!”
“你們跟妖魔還不同,人家好歹直來直去,能看得到摸得著,你們就不一樣了,說是邪祟,其實就是些不入流的陰魂。”
“只知道弄點陰風,搞出點異聲,最後再來點什麼披頭的、吐舌的、黑眼的、帶血的鬼臉嚇唬人是吧?”
“呵呵,勞資最煩你們這種下流東西了!”
“今日,是你不知死活招惹了我,已有了取死之道。”
殭屍喜婆見衛淵殺心漸起,整個大戟上佈滿猩紅血煞,也開始著急起來。
她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在說不是這樣。
“你還敢騙我!你越這樣,越證明勞資說的對。為了兄弟們能睡的好,今日,活該你這邪祟遭劫!”
“下輩子做邪祟別化妝了!”
“太醜!”
大戟上的血煞瘋狂燃燒起來,站在旁邊的兩人只覺得體內的煞氣如潮水一般朝著衛淵湧去。
一戟落下,集合三人之力,殭屍直接化為了灰燼,隨風飄走。
結束後,血煞之力也如同歸家一般,返回了各自主人的體內。
這便是【人陣合一】嗎?
這是他第一次用出這招,本想今日留作對付灰狼妖使用,怎奈何卻沒有遇到什麼機會。
只能突發奇想,斬個殭屍玩玩,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堅韌的很。
衛淵仔細體會著身體中的種種,剛才的自己彷彿憑空多出了半個煞輪的力量,這才能一舉劈死那頭殭屍。
而且,最重要的是,結束後,他體內的血煞也並沒有消耗很多。
這種消耗的血煞只比平時多了一小部分。
對於天生神力,體內煞氣本就深厚的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結果。
也就是說他用妖壽推演出的【人陣合一】幾乎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
張彪張豹也在仔細體會著體內剛剛回來的血煞,兩人突然發現血煞雖然少了一部分,但顏色卻濃厚了一絲。
他們都跟衛淵一樣修行的是衛家祖傳的【獸血鑄體術】,也都明白,血煞的顏色越深代表威力越大,質量越高。
難不成是質量提升了?
兩者對視一眼,臉上同時發出驚訝卻又欣喜的表情。
要知道,這血煞的顏色可都是天生的,【獸血鑄體術】上說根本沒辦法可以提升血煞的質量。
而現在就用了一次這【伏妖三才陣】,竟然就可以提升血煞的質量了!
雖然提升的不算多,但這只是第一次結陣啊。
兩人都是家兵,大人去哪裡他們就去哪裡。
這以後這機會可多了去了!
還能發愁提升血煞質量?
可為什麼大人的血煞質量會比我們高呢?
他孃的,大人若是不高,又怎麼能成為大人!
怪不得大人平時總叮囑我們多多操練這套陣法..
他孃的!
大人真乃奇人也!
衛淵皺了皺眉,調出面板,卻沒發現上面有什麼提示。
看來殺這東西,並不會增加妖壽。
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難不成這個世界除了那些可怖的妖魔外還真有詭異?
呼,
一陣陰風吹過
四周的鬼氣如同潮水一般忽然散盡,只留下一地的紙紮人和那頂喜慶詭異的大紅花轎。
只有砸在地上的那棵大樹和坑坑窪窪的土地,可以證明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嘶啦。
紙質的花轎被衛淵一戟橫掃,化為兩半,隨後在血煞的灼燒之下,迅速燃燒起來。
裡面空空如也,未見到什麼詭異的身影。
衛淵的臉色陰沉,捲上覆面,冷冽的眼神掃向四周,似乎在找尋什麼。
良久之後,他深深嘆了口氣,翻身上馬,朝著身後兩人吩咐道。
“打道回府!”
“屬下遵命!”
三人四馬,就這樣朝著臨安縣狂奔而去。
…
空空如也的聶宅門口,忽然出現一股陰霧,隨後空間宛如抽動一般。
不斷扭曲,顫抖。
良久後,陰霧中猛地傳出一陣嗩吶鑼鼓聲。
一支全新的送親隊伍宛如天降一般,突然出現。
只是不知為何,這隊伍…
竟然沒有喜婆。
啼啼…
兩匹高頭大馬打了個響鼻,八名轎伕彷彿受到了指示一般,猛地睜眼。
隊伍再次開始行進,
看方向赫然與衛淵三人離開的方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