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舟這時打來電話，聲音有些著急，“你在哪？”
　　聽見他的聲音，我差點哭出聲。
　　上輩子，他是孤兒，我媽一直瞧不上他，百般阻撓我們在一起。
　　發現我失蹤後。
　　他明明可以不管我。
　　但他不相信我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
　　一直暗中調查。
　　馬強發現後。
　　聯合我媽騙光他所有錢還嫌不夠，最終將他拋屍荒野。
　　我媽為了活，要了我的命。
　　他為了找到我。
　　付出了自己。
　　我哽咽出聲，“路舟，我們在一起吧。”
　　電話對面傳來抽噎聲，和一句強有力的“嗯。”
　　掛斷電話後，我跟公司申請了員工宿舍。
　　就在路舟隔壁。
　　我要從這個家搬出去。
　　如果我想好好活著。
　　必須遠離我媽。
　　待在她身邊，早晚有一天，我會再被殺死。
　　我又去買了微型攝像頭。
　　確認馬強離開後，回了家。
　　我媽在客廳坐著。
　　餐桌上剩了一堆沒刷乾淨的碗。
　　我跟她提出要搬出去。
　　她直接砸碎手邊的茶杯。
　　茶水濺溼我的衣裙。
　　“還沒結婚就想著往外跑？對強哥和我有意見你直說，別拐彎抹角。”
　　以前我可能以為她是不想和我分開。
　　實際上是我離開後就沒人給她洗衣做飯。
　　我嘆口氣，“我馬上要升職，最近加班重，搬到公司附近路上至少省下來兩個多小時。”
　　我坐下拉著她的手，“你和強叔正是熱戀的時候，有我在多不方便，影響你倆親熱。”
　　我媽面色緩和些。
　　白了我一眼。
　　“我搬出去，強叔搬來，你倆二人世界多甜蜜啊。我再給你找個小時工，家務全包。”
　　她心動了，撇著嘴裝作不情願答應，心裡早就幻想二人世界了。
　　只是她不知道我找的保姆是馬強的乾妹妹。
　　有錢拿還能見乾哥哥。
　　她可非常願意。
　　我哄她趕緊去睡覺，在睡前牛奶里加了片安眠藥。
　　趁她反悔前。
　　我要直接搬出去。
　　我輕聲將所有必須品收拾好。
　　裝好微型攝像頭。
　　趁著夜色輕裝簡行離開這個住了二十幾年的家。
　　不出所料，馬強沒兩天就搬了進來。
　　兩人正式濃情蜜意的時候，壓根沒有功夫管我。
　　除了我偶爾往家裡打個電話。
　　其他時間我媽想不起我。
　　就在我剛下班，迷迷糊糊睡覺時，電話響了。
　　我媽命令的聲音傳來，“禾禾下午你請假，去相親好不好。”
　　我冷哼一聲。
　　說好聽點是相親，實際上就是賣女兒。
　　等著拿我的彩禮作為她嫁給馬強的嫁妝呢。
　　和我相親這人，正是馬強現在的上司。
　　保安隊隊長。
　　我突然明白，她愛我的前提是我要有價值。
　　當我死的那一刻，也就沒用了。
　　我拿出私家偵探調查的資料。
　　那人和馬強一樣，都是街頭的二流子。
　　看著查到的監控錄像，我答應下來。
　　在我出發的那一刻，錄像已經被受害人送到了警局。
　　我推門進入咖啡店。
　　那人大剌剌坐著。
　　玩味地上下打量我，像看一件商品。
　　視線油膩又噁心。
　　我還沒坐下，那人直接開口，“你不錯，雖然配不上我，但我勉強可以娶你。”
　　我沒忍住笑出聲。
　　我好歹也是985畢業，長相不差。
　　還不至於看上一個臭流氓。
　　他惱怒，因長期抽菸而發黃的手猛拍桌子。
　　“跟我相親，是給你臉了。這是你應有地態度嗎，你的彩禮減半。”
　　我佯裝抱歉，面色為難，“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但為了你的健康考慮，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
　　我看看四周，捂嘴小聲說，“你看起來那方面不太行。”
　　他瞪著眼，喘著粗氣，指著我不斷，“你你你。”
　　我趕緊道歉，“不好意思，開個玩笑，怎麼還生氣了，火大傷身體啊。”
　　“給你介紹箇中醫，肯定能治好。”
　　他怒火攻心，掀了桌子，抬起巴掌就要打我。
　　這時。
　　一群便衣衝了進來，三兩下便將他制服。
　　就這體格，還保安隊長。
　　都是靠關係找來的。
　　他當隊長的這些年。
　　關係硬，一直在倒賣公司材料。
　　他不知收斂。
　　胃口越來越大，幾年下來，貪了幾百萬。
　　現在被舉報。
　　不蹲幾年，是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