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朝陽長公主飲鴆自戕。
我苛待公主逼死髮妻的流言遍佈。
接著公主心腹又於靈堂之上,當眾告發我通敵叛國。
公主府突發大火,敵國質子趁亂出逃,攻城利器圖紙丟失。
一時間,我成為眾矢之的,辯無可辯。
皇帝盛怒之下,滅我九族。
死後,我才知這一切都是公主為了她的心上人,
她故意設局以我朝江山為嫁妝,換得敵國皇妃之位。
再睜眼,我重生至公主假死那日。
“駙馬爺,不好了!”
聲音由遠至近。
我神情恍惚,眼前彷彿還留有一抹殘影。
整顆頭顱落地,親眼看著自己跪伏在木樁上,血流成河。
一旁還有爹孃族人倒地的身影。
‘顧家苛待公主,顧琛通敵叛國誅九族。’
‘於午門外處斬!’
判詞仍迴盪在耳邊。
小廝從門外跑進來,氣喘吁吁,滿臉一副天塌下來似的神情。
“公主公主自戕了!”
公主?
不!
公主根本就沒死,這一切都是她的騙局!
臨刑前,我在人群中分明看到喬裝打扮,還活生生的朝陽長公主。
這女人的臉,我便是死,也絕不會認錯。
我忍不住攥緊拳頭,恨意湧上心頭。
朝陽長公主乃是皇帝嫡長女,自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我曾在幼年跟隨祖父參加宮宴,見過她一回。
那時她高高在上,如高懸之月。
雍容華貴,是真正的金枝玉葉。
兩年前她不慎落水,被救起後性情大變,鬧出不少笑話,引得中宮不滿,名聲掃地。
可饒是如此,在祖父問我是否願意迎娶公主時,我仍欣喜若狂。
我也曾在新婚之夜言明,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
顧家更是從未對不起她。
前世不過成親數月,朝陽長公主突然毫無徵兆飲鴆自戕。
霎時間苛待公主,逼死髮妻的流言遍佈京都。
一時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我更想不通她為何這麼做。
就在我悲慟萬分之際,公主心腹又於靈堂之上,當中告發我通敵叛國,
公主府突發大火,敵國質子趁亂出逃,攻城利器圖紙丟失。
一時間,我辯無可辯。
皇帝盛怒之下,我九族皆成祭旗亡魂。
死後,我才知這一切都是公主為了她的心上人梁國質子梁珩。
故意設局偷取圖紙,以我朝江山為嫁妝,換得那梁國皇妃之位。
我顧家滿門皆忠良,卻因著這通敵賣國的賤人含恨而終。
許是上天也看不過去,才得以讓我重生。
過往種種,我皆要一一討還。
我趕到長公主府,見公主面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臉上蒼白嘴唇青紫,絕美面容卻如凋謝玫瑰花一般開始呈現衰敗之色。
儼然是毒發之相。
此時,屋內早已彙集了太醫院數位太醫。
在我進門時,看過來的眼神,帶著些許鄙夷、嘲弄以及幸災樂禍。
有些不對勁。
“駙馬爺,恕臣等無能,公主乃是中了鴆毒,此毒無解。”太醫院院正快步走到我面前,拱手行禮。
其他人在屏風外竊竊私語。
“府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駙馬竟來的這麼遲?”
“怕不是待在哪個外室房中逍遙自在呢!”
“顧家,怕是大禍臨頭咯。”
我看向眾位太醫,若有所思。
世人皆知鴆毒無解。
公主不可能同時賄賂全部太醫。
這樣風險太大,更何況還有欺君之罪。
她又是如何瞞天過海的?
“公主,您糊塗啊!”
慟哭之聲傳來。
是公主貼身婢女寶珠!
她跌坐在床邊,哭得聲嘶力竭。
我瞳孔驟縮。
前世便是她,在靈堂上當眾誣告我通敵叛國,害得我顧家滿門含冤而死。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我大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寶珠的衣領,單手將人半拽起,怒聲道:“說!公主為何會想不開服毒?”
“定是你這刁奴伺候不周,誤讓公主吃下毒物。”
“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