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次睜眼，我躺在熟悉的石板床上。
　　姜之衍靠在床邊，見我甦醒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我別開視線，不願跟他對視。
　　他卻一反常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語氣低迷，“三天後的祭祀大典，你跟我一起參加。”
　　“憑什麼讓她去，這分明應該是夢妍姨姨的事。”
　　房門被猛的踹開，姜楠拉著白夢妍的手就出現在門口。
　　他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我，彷彿我是什麼垃圾。
　　“別這麼說，小楠。”
　　“祭祀大典是長老與長老夫人一起出席的，我，身份不合適。”
　　白夢妍咬著唇，欲言又止的看向我的位置。
　　我看清了她眼底的挑釁與不屑，自然不願意忍氣吞聲。
　　“這麼喜歡她，還不願意給個身份。”
　　“姜之衍別讓我看不起你。”
　　許是我踩到他的雷區，姜之衍大手一揮就將姜楠抓到床邊。
　　門被一道巧勁兒關上，連帶著門口的白夢妍也被拒之門外。
　　“都怪你，都是你。”
　　“為什麼你不死在魔獸窟，為什麼你還要回來。”
　　“明明夢妍姨姨都答應要給我生弟弟了。”
　　姜楠卯足力氣，一巴掌打在我肚子上。
　　孩子的力道不強，可他身為白虎族人，自小就天生神力。
　　他那一拳頭，帶了十足的恨意。
　　拳頭落下的瞬間，雙腿間便有鮮血溢出。
　　我強忍著不適，伸手將被子蓋在身上。
　　銳利的目光盯緊姜楠，反手一巴掌甩過去。
　　“憑我是你娘。”
　　“而白夢妍只不過是一個照顧你的保姆，是個插足的第三者。”
　　姜楠被我的話氣得眼眶泛紅。
　　他露出銳利的獠牙，想要用同樣的方式傷害我。
　　可這一次，我扯過姜之衍的胳膊放在跟前。
　　他防備不及，用自己尖銳的牙齒咬破了父親的胳膊。
　　血腥味滲出來時，剛好蓋住了我身上的氣息。
　　“姜楠滾去祠堂罰跪。”
　　姜之衍顯然察覺到事情的變故超乎想象。
　　姜楠被他的怒吼嚇到，眼淚瞬間滑落。
　　臨走前他怨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歇斯底里咒罵，“我恨死你了，你怎麼不去死！”
　　惡毒的詛咒縈繞在耳畔，刺的我兩眼發黑。
　　以至於姜之衍故意將受傷的手臂伸到我眼前，想讓我跟從前一樣為他醫治時。
　　我抬手打掉他的手臂，滿眼厭惡。
　　“大長老還不走，還想在我這裡騙什麼東西。”
　　“食物，水源，又或者是再生一個能讓你坐穩族長位置的孩子。”
　　姜之衍冷下臉，態度更差。
　　“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
　　我別開下目光，勾唇冷笑。
　　“悔改？改什麼？”
　　“讓我主動放低姿態，把白夢妍送到你床上，還是任憑她霸佔我的男人，教唆我的兒子。”
　　當年離開半年而已，他們所有人都轉變態度。
　　從最開始讓我提防白夢妍，到後來的詆譭我，捧高她。
　　點點滴滴被侮辱的畫面在眼前浮現，讓我永生難忘。
　　更何況，就連我拼命生下來的兒子都站在她身邊。
　　“虧得夢妍為你求情，跪在長老門口膝蓋受傷。”
　　“從今天開始，你就去照顧她，直到她的膝蓋痊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