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評委也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裴芷兒的表現很棒,完美,挑不出任何錯誤。”
吳傑立馬反駁,“江雪硯的表演同樣很優秀,而且江雪硯的兩次舞臺風格完全不同。”
“芷兒表演沒話說,就是有些中規中矩,江雪硯讓我眼前一亮。”
舞臺中間,江雪硯和裴芷兒雙雙站立。
裴芷兒用韓語,說了什麼。
江雪硯歪頭,“泡菜泡菜,sorry,聽不懂,思密達。”
裴芷兒咬咬牙,中文蹩腳,“我說……小看你了……”
現場氛圍那麼好,彌補了技能上的短板,裴芷兒不是感覺不到。
江雪硯齜牙一笑。
裴芷兒微愣,她剛才不是在放狠話嗎?
江雪硯突然對她笑什麼意思?還怪可愛的。
勾引她?
華國人太可怕了!
時間一到,橘子出現控場,“很好,我手上已經拿到了現場評委以及線上雙平臺的投票數據。”
“接下來我宣佈,留在A班的是——”
【主持人這個大喘氣……】
【快說快說】
【肯定是裴芷兒啊,還用想?】
【我投了江雪硯……】
【我也投的江雪硯,嘿嘿,她好甜】
主持人環視全場,擲地有聲地念出一個名字。
“讓我們恭喜——江雪硯!”
“她逆風翻盤,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不過,芷兒的表現也很優秀,你們之間只有三百票的差距,今天只是初舞臺,期待你們今後的表現!”
【啊???】
【雖然……但是……好吧,我承認回憶殺真的難解】
【愛你以前好火的,江雪硯讓我想起以前追偶像劇甜甜蜜蜜的記憶了,所以我投了江雪硯】
【我真的很愛甜妹,抱歉了芷兒】
【所有人都恨你,但你最爭氣】
【嗚嗚嗚我怎麼哭了】
【江雪硯拿到A,眾望所歸!】
#江雪硯A班
#選秀101 打臉
節目第一期直接錄製了八小時,不僅是導師和觀眾審美疲勞,選手們也撐不住了。
她們為了保持身材,大多都只吃一點點東西。
錄製這麼久,早就飢腸轆轆,更不用說還要唱跳。
高玉排在最後幾個表演,她中午吃得多,因此沒受太多影響。
在旁邊肌無力隊友的襯托下,她表現突出,還進了B班。
錄製結束後,選手從安全出口離開。
高玉挽著江雪硯的胳膊,“啊啊啊啊,還好有你,中午跟著你多吃了點,才有精力表演到現在。”
宋書雅和崔智媛路過,看到高玉高興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收斂起如毒蛇般冰冷陰暗的眼神。
季特助發來消息,車已經等在外面了。
江雪硯憊懶的精神一震,猛然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沒給容珩發消息。
懈怠了。
罪過罪過。
看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江雪硯熟練地拉開後座。
“容總~好想你好想你~你怎麼又變帥啦~”
她瘋狂撒嬌,故意把語氣變得嗲嗲的,像只小妖精。
男人倚靠在窗邊,還未有反應。
前面副駕駛一道女聲輕咳,壓抑侷促的笑意。
有女生?
她失寵啦?!
通過後視鏡,江雪硯看清楚了聲音的來源。
“溫……溫導師……”
溫雨墨一改在節目裡冷漠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含了笑,“沒事,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啊?
溫雨墨怎麼會在車上啊?
江雪硯求助的目光掃向身旁的男人,小手順著座椅,勾上男人粗糲的大掌,輕輕扯了扯。
“她是我侄女。”男人出聲解釋。
溫雨墨聳肩,“我隨母姓。”
“從明天開始,舞蹈特訓。”
溫雨墨的眼神略帶嫌棄,今天江雪硯能打過裴芷兒純粹是投機取巧。
要不是不想讓小叔叔丟臉,她一定不會把票上給江雪硯。
江雪硯看了看容珩,又看溫雨墨。
入門導師就是頂級dancer。
太超綱了。
有溫雨墨在場,江雪硯不敢貼容珩太近。
她的手一直拉著容珩,指尖勾纏,男人垂著眉眼,看不清眼底情緒,但總歸是未拒絕。
軟軟的指腹在他掌心摩擦,曖昧氛圍瀰漫。
“嗡嗡——”
震動聲音響起,在靜謐的車內格外清晰。
江雪硯翻包,是餘未晚的微信電話。
?
忘記給這個B拉黑了。
果斷掛斷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而後,她的手機又響了。
一猜就是餘未晚。
她正準備加入黑名單,容珩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左耳,“接。”
溫雨墨透過後視鏡,津津有味坐等吃瓜。
江雪硯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呼吸聲。
她遲遲沒開口說話,對面頓了頓,語氣有些頹然,“雪硯,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
“能不能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在江雪硯的印象裡,餘未晚對她總是若即若離,保留著偶像該有的冷漠與疏離。
像這樣,軟下來說話,還是第一次。
他以為低低頭,她就會像以前一樣,搖頭甩尾地跟著他?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她聲音聽不出喜怒。
餘未晚嘆了口氣,“小乖,別使性子可以嗎?”
小乖。
江雪硯的小名。
餘未晚叫得深情,這邊車內的氛圍就如同死水一般凝滯。
小乖?
容珩眼眸深沉,唇角弧度涼薄。
“你粉絲知道你這樣叫我嗎?我錄音了昂。”
那邊沉默了片刻,轉移話題。
“雪硯,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寫新歌了嗎?”
十年前,剛出道的餘未晚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每天跑商演,做活動,偶爾在平臺上發一些自己寫的歌,但始終不溫不火。
那會兒的他很單純,有著最純粹的音樂夢,對粉絲很好。
江雪硯就是那個時候粉上他的,兩年前,江雪硯送了一首歌給他,作為他二十四歲生日的禮物。
餘未晚憑此一曲成名,成為男團主唱。
而他的生日願望是,希望江雪硯此後只能為他一個人寫歌。
江雪硯答應了。
“所以那首《貝加爾湖畔》是你寫給我的,對嗎?”
“雪硯,其實,我也對你……”
他扭扭捏捏說著情話,江雪硯雞皮疙瘩都要掉一車了。
“餘未晚,你是小丑嗎?”
“舔狗裡的常青樹,jocker裡的頂樑柱?”
“還寫給你的歌,我只會給你寫喪葬歌曲,送你最後一程!”
“你什麼時候死?我現在就可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