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额头上的疼痛使得靳岚睁开眼。
月上三竿,已近深夜。
只见她一个人躺在了院子里。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她是白天在院中和她的渣爹和毒奶争吵了起来,推搡中她撞到了柴堆上,这才倒在院中,一命呜呼。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渣爹和她奶,不但没有送她去医院反而悄悄离开。
一是因为怕她死了承担责任;二是等她一个人死在院里好吃绝户,霸占她外公留下的遗产。
她挣扎着起身,朝屋内走去。甭管怎样,先得把额头上的伤包扎一下,不然再这样流下去就算没死也非得贫血不可。
关上门后,靳岚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空间也就是她的大别墅内。
在客厅掏出来急救箱,先止血包扎了一下伤口,看到了里面陆判给的健体丸,想了想还是马上服下,吃到嘴里才算自己的。
吃完身体随即冒出了一层黑色的杂质。刚刚还有些发冷的身体瞬间变得暖洋洋。
当即又拿了一块大的防水创可贴贴上伤口,去房间拿了身睡衣,这么多杂质可得好好洗洗。
进入卫生间洗完澡,她好奇的照了照镜子。
这副身子五官姣好的、脸庞白皙,潋滟的双眸中透出些许哀愁,额上的伤口不仅没有破坏她的美丽,更是增色不少,有种别样的战损的清冷。仿佛是细雨朦胧中绽放的茉莉,温柔宁静而又沁人心脾。
望着镜中美丽的身影,她不禁抚摸上镜中的脸庞,不禁感慨:多么出色的一张脸啊!真真是招人疼,可惜红颜薄命。
说来靳岚和这幅身子的长相有些相似,都有着标准的三庭五眼和勾人的桃花眼,都属于清冷美人,只是原主这幅身子更加的年轻貌美。
洗完澡出来,放松的瘫在沙发上,这时肚子的饥饿感传来,才想起来原主晕过去有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当即打开了手机点外卖。
考虑到这副身体刚刚流了那么多血有些虚弱,又想到原主一天没有进食,点了一份温和好克化的龙眼莲子红枣粥。
也不知道这个金手指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刚刚点的外卖很快的就到了厨房的灶台上。
芜湖~~真方便呢。
估摸了一下手机上的存款还有个1000多万,随随便便够吃个好几十年。真是科技改善生活,她可真是太爱了!
吃饱喝足,突然想试试大力健体丸的效果,但这在空间里不太好施展,随即出了空间。
在原主的房间里打量了一番,她看中了边上的大衣柜,正好拿它试试力气。
这样想着便去做了,只见她伸手环抱住衣柜,手臂微微使劲,居然轻松的抬起了这起码五十斤的大衣柜。
靳岚微笑着点了点头,这金手指她很满意,一力降十会,大力出奇迹,保命的手段又加一。
说起原主的身世,也是令人唏嘘。小姑娘住的这个院子是她的外公靳鸿钧的。
靳家世代从医,到了靳外公这一代正值战乱,靳外公当时毅然决然的去了部队当了一名战地医生。
后来战争结束了,靳外公也就只有女儿靳晓这一个亲人,为了照顾女儿他留在了市医院当一名主治医生。
谁知道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居然是个恋爱脑,当年不顾外公反对非要嫁给乡下来的渣爹。
当时渣爹还只是纺织厂的临时工,靠着靳晓的嫁妆买关系转正的。
而她们住的房子也是她们运气好赶上纺织厂第一批分房,她俩又是双职工分到了房子。
渣爹沈建国,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不然也不能骗到靳晓,可惜是一个伪善的妈宝男。
结婚后以他娘还在乡下过苦日子为由,将沈老太接到了城里和她们一起住。自从沈老太来了之后,靳晓生生吃了很多磋磨。
当年靳晓怀孕八个月了,还被沈老太逼着做家务,不小心动了胎气。靳晓想去医院,原主奶奶说她是矫情,‘大家都在家生得,你生不得。尽想着往外拿钱。’
后面靳晓胎位不正难产生不下来,她再三哀求沈老太和沈建国送她去医院。
而沈老太骂骂咧咧就是不肯送。而沈建国则在一旁躲躲闪闪,眼看避不过去,就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工资都在他妈那,他没钱。’
后来还是有邻居看不下去捎信给了原主外公,才送到了医院。
可惜耽误得太久,靳晓生下孩子后元气大伤,原主也因为早产和憋了太久,奄奄一息。
而此时的渣爹和毒奶,看见靳晓生了个丫头片子,还花了那么多住院费。
她奶连忙嚷嚷着说她是个赔钱货还生了个小赔钱货,白瞎那么多住院费。她爹则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若无睹。
靳晓看着蛮不讲理的婆婆,和漠不关心的丈夫,磨掉了她对沈建国的最后一丝情意,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而这些委屈在看见她爸靳鸿钧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像归巢的小鸟一般扑进了靳外公的怀里。
哭着说,‘她后悔了,看上这么一个人渣。她自己受些委屈不算什么,但是她的小囡囡还这么小。她不忍心她的女儿也过这样的日子,她想离婚。’
靳外公也支持女儿,当初女儿非得嫁给沈建国的时候,他就不看好这门婚事,但是奈何靳晓寻死觅活的非他不可。
靳外公这边没问题,可沈老太可就不乐意了,‘她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想离婚没门。’
后面还是靳外公用了看病的人情,让人恐吓住了沈建国和原主奶奶,并且承诺只要她们答应离婚和放弃抚养靳岚,就给他们600块。
那个年代600块就算重新娶个媳妇,再买个正式工都还有剩。这才让贪婪的沈家人松口,靳晓和沈建国才能离成婚。
就这样靳晓带着女儿脱离了沈家,而沈家也用这笔钱重新娶了媳妇。
按理说事情到这,这门亲就已经断了。但是无论是外公还是靳岚都没有想到,她们有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