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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科研工作第七年,我终于可以回家,却在途中遇到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他们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然后将我扔在荒野自生自灭。
  濒死前,系统出现了。
  它给了我七天时间,
  只要在这七天里,妻子能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我就可以复活。
  就当我认为这个任务无比简单,满心欢喜的回到家时。
  却看到妻子和她的助理亲密的搂在一起。
  系统出现时,
  我的灵魂正飘在半空,神色呆滞的看着下水道里正在被老鼠啃食的人。
  那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全身皮肉翻卷,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就连见过无数尸体的我也被这惨状吓了一跳。
  浓烈的腐臭味熏的我头晕目涨。
  在系统的提醒下,我才想起,那具尸体就是我。
  我在回家途中遇到了杀人犯,被残忍折磨后抛尸。
  想到被折磨时的惨状,没有肉体的我却感到浑身被猛兽撕咬,灵魂传来深入骨髓的痛。
  系统问我:“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我抬起头,看着夜空皎洁的月亮,想到了我的妻子徐月,还有我七岁大的女儿小月亮。
  于是我说:“我想回家。”
  系统点了点头,告诉我:“你为国家做出了很多贡献,我可以帮你复活,但是你的心没了,心是很特殊的东西,我修复不了。”
  “但心是由爱意产生的,我可以给你七天时间,只要你能得到妻子的一句“我爱你”,你就可以重新复活”
  想到徐月以前最喜欢在我耳边娇声细语的喊“老公,我爱你。”
  我激动的握起拳头,应道:“好。”
  修复肉身的过程并不容易,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身体像被千万蚂蚁撕咬,疼的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但想到在家等我的妻女,我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
  肉身虽然被修复,但是那些折磨带来的疼痛却依旧存在,我成了一个活死人。
  我每呼吸一下,身体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系统说,只有修复好心脏,我才能变回正常人。
  我笑了笑,只要还能见到妻子和女儿,这点痛对我来说算什么。
  可是,等我终于回到家,
  看到的不是徐月热情欢迎的面孔,
  而是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手上的蛋糕跌落在地上。
  那是徐月最爱吃的一家店,只不过排队很久,很难买到。
  我忍着浑身疼痛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只为了能让徐月展颜一笑。
  但现实却给了我重重一击。
  听到动静,徐月脸色羞红的转过头,可她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我时,瞬间变成了满脸的厌恶。
  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贺晋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我还没开口,徐月就冲我厉声吼道。
  我愧疚的低下头,眼睛一阵酸涩。
  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我无法告诉家人。
  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经常加班,出差无休息的工作狂。
  上一次和徐月见面,还是在七个月前。
  所以徐月对我的抱怨,我无话可说。
  只能默默将蛋糕捡起,扯起一个讨好的笑容:“老婆,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你别生气了。”
  我谄媚的将蛋糕递给徐月,以为她会消气。
  可徐月看都没看,就将蛋糕恶狠狠的扔在了我的脸上。
  力道不大,但对现在身体虚弱的我来说,就像是被重锤猛击。
  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粘腻的奶油糊在我的脸上,眼前一片模糊。
  不用看,我就知道自己现在像极了狼狈的小丑。
  耳边传来男人嘲讽的轻笑,
  徐月更生气了,她走上前,用力往我心口踹了两脚,尖细的高跟鞋跟刚好扎入我原来的伤口,我疼的倒吸了两口冷气。
  “你装什么死啊?我就拿蛋糕轻轻砸你一下,你就这副样子,惺惺作态,真让人恶心。”
  “赶紧给我滚起来,别给我丢人显眼。”徐月大声斥责着我。
  然后脸色一变,温柔的转向对面的男人,轻声细语道:“阿止,你别介意,这是我丈…孩子的父亲,很久没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这么丢脸。”
  徐月的态度转变太快。
  我委屈的站起身,眼眶猩红的盯着男人,质问:“徐月,他是谁?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找这样一个小白脸?”
  听到我的话,徐月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贺晋年,你自己思想龌龊,不要把所有人和你想的一样,阿止是我的助理,年轻有为。不像你,整天往外面跑,还一分钱赚不到。”
  “要不是阿止帮我带小月亮,照顾我们母女,我早就忙疯了。你不磕头感谢他,还要用你卑劣的思想来揣测我们,你贱不贱啊?”
  “赶紧给阿止赔礼道歉,不然我饶不了你。”
  徐月的话让我震惊的瞪大双眼。
  我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曾经爱我如命的妻子嘴里说出来的。
  见我一动不动愣在原地,江止故作委屈的低下头,茶言茶语道:“徐总,贺哥不想道歉就算了,没关系的,你们夫妻不要因为我吵架,我很快就走,不打扰你们团圆。”
  看见江止委屈求全的样子,徐月怒了。
  她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力气之大,让我踉跄的跪倒在地。
  脸颊疼的几乎麻木,耳朵也一阵一阵的轰鸣。
  真奇怪,系统明明说我没有心。
  可为什么现在我的心口却疼的喘不过气?
  徐月踩着我的脊梁,脸色更加阴沉,“我让你道歉!”
  看着历经生死都想再见一面的爱人,我扯起一抹惨笑。
  可徐月却以为我在嘲讽她,
  她用力将我的头踩在地上,眼里一片冰冷,“既然不肯说,那就用行动,给阿止磕头。”
  我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被压在地面,眼前是陆止锃光瓦亮的皮鞋。
  身体痛到快要爆炸。
  但比身体还痛的,是我几近破碎的灵魂。
  就当我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时。
  卧室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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