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季南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伸展着一双纤长如玉的腿,在她身后,窗帘紧紧的拉着,只能透出一缕微弱的光,落在她肩上,看不真切她的脸。
季南歌唇畔含了点笑意,探起身子,手指轻盈的按在身前男人的肩膀上,吐字轻缓柔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被傅沉渊一把扣住了,傅沉渊使的力道不小,季南歌的手腕很快便染上了一圈青紫,她咬牙忍着疼,紧接着,季南歌便听到傅沉渊漠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滚下去。”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饱含着对她的厌恶与蔑视。
季南歌非但没滚,反而笑得更妖娆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短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口,季南歌的皮肤本就白,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更是显得白得耀眼,仿佛皮肤下带着莹润的光源。
“五年不见,沉渊,你不想我吗?”手臂搭上了傅沉渊的肩膀,季南歌将头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呼了口气。
“南歌,看来你这五年里,在监狱里没学会别的本事,勾引男人的技术,进步的倒是挺快。”傅沉渊沉声开口,语气中尽是嘲讽讥诮的薄凉。
季南歌弯起的唇角有些僵,但随后,她便发出了闷声的轻笑:“如傅总所愿,不好吗?”
五年前,傅沉渊将季南歌亲手送进监狱,而现在,她出狱以后,妆容娇艳,打扮性感的坐在他面前勾引他,除了身上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在狱中留下的伤疤,季南歌依然精致得像一幅画。
眼前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季南歌后背抵在了坚硬冰凉的桌面,男人将她压在办公桌上,缓缓勾唇,笑容显得很是冰凉:“刚刚出狱,就迫不及待来找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仇人寻欢,南歌,你也算是独一份了。”
“傅总废话真多。”季南歌的回应是一把扯掉了傅沉渊的领带,红润的唇在他颈侧印下一个带着香气的吻痕,而后,季南歌挑起眼角看着他。
那双透澈的眼底似乎含了水意,让傅沉渊血气沿着神经末梢迅速传遍了全身,五年过去,这个女人去监狱走了一圈,出来后便从当年的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勾人精魄的妖精。
傅沉渊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俯身,整个人便压了下来,他熟知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办公室内的温度寸寸拔高,很快,。
季南歌闭上眼睛,她现在着,在这种地方更是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辱感,可她不能躲。
,因为全程都被按在办公桌上,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而相比季南歌,傅沉渊整理好稍稍凌乱的衣服,依然是矜贵优雅,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傅沉渊回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他冷冷的盯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开口道:“南歌,你还真是不要脸。”
这三个字让季南歌心口疼了起来,而脸上却不曾显露半分:“这点不用傅总提醒,南歌自然是清楚的。”
她当然清楚,季南歌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段,她却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头,在监狱里过了整整五年。
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季家大小姐季南歌是个杀人犯,害死了相恋三年的未婚夫的哥哥,结果连带着整个季家,都做了陪葬。
季南歌还记得,在她被傅沉渊送进监狱之前,她是怎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她说她没有害死他的哥哥,也没有想伤害他,让他冲着自己来,不要伤害她的家人,而得到的,不过是傅沉渊冷漠而又绝情的一个“滚”字。
从那一刻起,季南歌便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傅沉渊都不会再信了。
“你伺候得还不错。”傅沉渊抽出钱夹,将一摞钞票丢到她身上,“收着吧。”
季南歌没有半分迟疑,她仔细的将钞票一张张理好,然后笑了起来:“傅总,我要的可不是钱。”
季南歌坐在办公桌上,用纤白的小腿去勾傅沉渊的腿,暗示意味溢于言表:“傅总也知道,我是坐过牢的,是个杀人犯,自然是不好找工作,我思来想去,也就陪傅总睡睡觉,来钱比较快,傅总说,是吗?”
傅沉渊眼底一瞬间漫上刺骨的冷意:“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和傅总建立长期的友好合作关系。”季南歌笑道,故意将暧昧的词汇说得无辜又光明正大,“包傅总您满意。”
“可以。”傅沉渊手指顺着季南歌的脸缓缓下移,最终停在她纤细柔白的脖颈上,唇畔的笑意冰凉而狠戾:“只是南歌,你可别后悔。”既然是她主动要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他。
听着傅沉渊的话,季南歌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傅沉渊叫来了司机,将季南歌送到了一幢临海的私人别墅,而后,傅沉渊并没有停留多久,便直接离开了。
别墅内陈设齐全,季南歌刚刚出狱,当年名噪一时的季家,随着她的入狱,迅速衰落下去,季南歌前脚进监狱,后脚,傅沉渊便垄断了季家的生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傅沉渊的报复,却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整个江城传得风风雨雨,季南歌害死了傅沉渊敬重的亲生大哥,人证物证俱在,季南歌百口莫辩。
曾经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结局却是不死不休,季南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翻身拿过一部平板电脑。
这是她来到这里,带过来的唯一一样东西。
季南歌打开电脑视频,屏幕中立刻蹦出来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笑得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看到她时,惊喜的叫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