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沒有再打出租車,而是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嘴裡叼著煙沿著馬路邁開兩條長腿慢慢走著,林媛媛答應的十萬塊估計是泡湯了,不過江晨本來就沒準備要這十萬塊錢,所以心裡沒什麼遺憾。
唯一遺憾的是林媛媛這麼一個前凸後翹腿子長的女神級妹子雖然莫名其妙成了自己事實上的老婆,估計以後也沒什麼戲了。
江晨想著想著,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路邊的行人被他嚇了一大跳,幾個妹子更是連忙加快了腳步,估計是把他當成神經病了。
這就是江晨,他行事從來都只憑自己好惡,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個瘋神的綽號,當初在國外,行事如同天馬行空一樣無法捉摸的江晨是所有僱傭兵團最頭疼的對手。
不過瘋神也不是沒有怕的人,比如現在打電話給他的這位,江晨的手機響了,這貨摸出自己的老款諾基亞一看屏幕,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楊姐。”江晨的聲音和麵對林媛媛時的放蕩不羈完全不同,溫柔靦腆的像個乖寶寶似的,電話那頭的女聲倒是柔美好聽,可那口氣卻和聲音完全不搭調:“小江子,是不是皮癢了?”
“楊姐你能不能別叫我小江子,總是讓我覺得自己隨時會變成華夏最後一個太監似的。”江晨抱怨道:“我什麼地方得罪您老人家了?”
“你小子還貧嘴!林媛媛小姑娘怎麼著你了你那麼耍人家,我說你小子能不能長點心……”楊姐開啟了魔音貫耳模式,一頓數落滔滔不絕,江晨立刻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一點,不然他怕自己會真的瘋了。
說一千道一萬,楊姐的意思就是一箇中心思想,那就是林媛媛是個好妹子錯過後悔一輩子,要江晨回去跟林媛媛道歉,繼續幫林媛媛做對付張華的擋箭牌,並且趁此機會把名義夫妻變成真正的兩口子,最好儘快拿下讓林媛媛懷上江家的後代……
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是能把江晨吃得死死的,那恐怕就只有楊姐一個人。
江晨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所以希望江晨也能成為一名軍人,江晨十七歲就入伍,從小被自己老爸操練出來的過人素質讓他順利成為了一名特種兵。
但就在江晨在我軍最神秘的特種部隊中為國戎馬的時候,江晨的父親在一次地震救災中犧牲在了地震災區。
江晨的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噩耗傳來當即突發重病,人雖然搶救了回來,可是卻癱瘓在了床上。
那個時候江晨正在國外執行任務,當他知道家裡發生這麼大變故的消息後,又面對了戰友在自己面前被恐怖分子槍殺的殘酷情景。
情緒失控的江晨單槍匹馬完成了任務,但他同樣違反了我軍的重大條例,按照軍法他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是他的主官和戰友們拼命保他,但人有情軍法無情,功過相抵,江晨被剝奪了軍人身份開除軍籍。
回到家鄉,面對癱瘓在床的母親和高額的醫藥費,江晨選擇了一條能在短時間內換取大量金錢的道路,出國當僱傭兵。
而在他在國外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浴血拼殺的時候,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楊姐照顧著他的母親,並且在他母親搶救無效去世時為他母親送終。
這份恩情對從小就知道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江晨來說比天高比海深,他一輩子都還不清。
所以楊姐的話他不能不聽不敢不聽,就算楊姐讓他江晨去跳烏江自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就別說去給林媛媛當冒牌老公了。
“姐,親姐,我去,我去還不行麼?”江晨求饒道:“不過那個林媛媛的脾氣也太大了點,她要是還是像今天這樣鄙視我,那我可不伺候。”
“女孩子總是有點小性子的嘛。”楊姐道:“媛媛也是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是個好女孩,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難免有點情緒,你一個大男人能擔待擔待點,明白麼?”
江晨嗯了一聲,忽然促狹道:“楊姐,你啥時候給我找個姐夫啊,你看你弟弟我都結婚了,你這還耍著單呢。”
楊姐哼了一聲:“皮癢了是吧?不跟你說了啊,你姐我還忙著呢!”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江晨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他剛才的話半是開玩笑,一半也是真心話。
烏江市第一醫院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穿著醫生白大褂的麗人眉眼含愁的望向窗外,她叫楊萍萍,也就是江晨口中的楊姐,今年三十歲的楊萍萍是烏江市第一醫院的外科副主任醫師。
三十歲的女人在有些人看來已經算是大齡女人,但在楊萍萍身上卻很難看出歲月的痕跡,她依舊美麗,只是身上多了些歲月沉澱的成熟韻味。
楊萍萍至今未婚,對於這樣一個美麗知性的女人自然有很多人追求她,不光是醫院裡的同事,還有社會上的精英,楊萍萍家裡也對她的婚姻問題很頭疼。
但她不想結婚,因為她始終忘不掉那個已經再也看不到的身影,那個只能在她夢裡,在她珍藏的相冊裡出現的人。
江晨這個小混蛋,居然還管起自己這個姐姐的婚事了,小傢伙長大了啊。楊萍萍想到江晨那個無賴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江晨在街上漫無目的閒逛,找了個燒烤攤擼了點烤串喝了一瓶啤酒才晃盪回家,等他快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他家還是當初的老平房,在烏江市的老城區的一條巷子裡。
沿著巷子往裡走,快到家的時候江晨的一雙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就在他家旁邊,幾個小青年正在和一個女孩拉拉扯扯。
那幾個小青年江晨一個都不認識,倒是那個女孩江晨太熟悉了,那不是住在他隔壁的老何家上高中的姑娘何婉麼?
“喂,哥幾個在幹嘛呢?強搶民女啊?”江晨大步走了過去,笑嘻嘻的對幾個小青年道:“帶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