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對刀疤昌的吼叫充耳不聞,一巴掌扇倒一個青年以後他跟著就伸手抓住了持槍青年手裡五連發的槍管,並且用自己的額頭頂住了槍口!
“來,你扳機一扣,老子這一百多斤就交待給你了,你有這個魄力麼?”江晨輕蔑的看著持槍青年,那持槍青年雙腿發顫,忽然就把手鬆開了往地上一蹲:“大哥,我服了還不行麼!”
“他服了,你呢?”江晨單手持著五連發,轉過身槍口對準了刀疤昌。
刀疤昌臉色發青,他現在心裡的怒火說實話真的已經爆棚,但他看到江晨那雙冷靜的如同寒冰一樣的眼睛,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瘋子,他真的敢開槍!
江晨看到刀疤昌不說話,嘴角微微翹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我數三聲,三聲我見不到何婉,我就先打斷你一條腿。”
“一!”江晨道,刀疤昌咬著牙沒做聲。
“二!”江晨的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只要一扣,子彈就會從槍口中射出!
“我服了!”刀疤昌忽然大叫道:“我放人,放人!”
隨著刀疤昌這一聲喊,辦公室角落的酒櫃忽然移動開來,一開始把何婉帶到這裡來的那個領頭的青年和何婉一起走了出來,何婉一看到江晨,小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無比的表情,但她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婉別怕,你晨哥在呢。”江晨微笑道:“剛才在你家那我沒動手,你個丫頭心裡一定罵我了吧?”
何婉猛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沒有怨恨江晨不管自己,畢竟只是鄰居,連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躲債都把自己丟下跑得無影無蹤,她真的不怪江晨。
可她真沒想到江晨居然在自己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來到了這個對她來說是魔窟的地方,就像英勇的騎士一樣來救她了。
“哥們,人我給你了,這事就這麼了了行不行?我絕對不會找後賬。”刀疤昌對江晨道,江晨眼睛一瞪:“了了?美得你!”
手一指那個領頭的小青年:“你,去把門關上。”又一指刀疤昌:“給老子起開。”
江晨坐在刀疤昌寬大舒服的椅子上,何婉乖巧的坐在他旁邊,他面前的大班桌上放著那把五連發。
江晨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低著頭的刀疤昌:“何婉她爸欠你多少錢?”
“二十萬。”刀疤昌道,江晨哼了一聲:“這裡面的本金恐怕就只有三四萬吧?九出十三歸,驢打滾的利息,你特麼很賺錢啊。”
刀疤昌不敢辯駁,漲紅著臉不說話。
“小婉他爸的事情老子不管,人已經給你們逼跑路了,這筆帳就到此結束。”江晨道,刀疤昌連連點頭。
他原本以為這事到這就應該結束了,沒想到江晨話鋒一轉:“現在,咱們來算算今天晚上這筆帳,一個小姑娘被你們又是恐嚇又是拉扯的弄到這地方來,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我沒碰她啊……”刀疤昌嚇了一跳,他可還沒碰何婉呢,這特麼哪來的身體創傷?
“特麼的,你看看人家的胳膊。”江晨敲著桌子道:“都特麼青了,你瞎了?這都看不見,要眼睛幹啥,挖了算了!”
刀疤昌無奈道:“大哥,我叫您大哥,您說吧,要怎麼才能算了這事?”江晨笑了:“這才上道麼,來,你給小姑娘道個歉,然後賠償賠償損失就算了,我看也不要多,就五十萬吧。”
“五十萬!”刀疤昌一聲驚呼,江晨眉毛一豎眼睛一橫:“嫌少?”
“不不不,就五十萬就五十萬。”刀疤昌心裡在滴血,但他知道形勢比人強,這時候服軟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賭場裡的現金五十萬肯定是有的,沒過多長時間五十萬就裝在了一個黑色袋子裡,江晨拎起來對何婉道:“走了。”隨手把五連發往地上一扔,江晨拉著何婉走過刀疤昌的身邊,低聲道:“我很歡迎你來找我,如果你喜歡哪天自己腦袋忽然不見了的話。”
江晨和何婉帶走了五十萬現金,刀疤昌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木然半響,終於打消了找江晨報復的念頭。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有錢有房有車,五十萬沒了很快就能再賺回來,但剛才這個生生訛走他五十萬的人,他再也不想招惹。
越是道上混的人越是怕江晨這種人,因為這種根本就不把生死當回事,他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更加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
這種人就是亡命徒,這樣的亡命徒是最可怕的,自己有家有業,犯不著為了五十萬和一口氣賭命啊。
江晨打了個車帶著何婉回到兩個人住的地方,把小傢伙送進她家,江晨看了看何婉和自己家房型一模一樣但卻整潔得多的房間,搖了搖頭指著自己放在桌上的那五十萬道:“這錢你收好了,足夠你一直上大學的。”
“晨哥,這錢我不能要!”何婉嚇了一跳,猛搖頭道:“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江晨摸摸這個小妹妹的頭道:“你爸跑了,你沒有錢不上學啦?不過日子啦?這錢本來就是替你要回來的,你的損失補償麼。”
何婉是個心思靈動的小丫頭,她知道自己不要這錢江晨肯定不會答應,小丫頭大眼睛骨碌碌一轉,心裡頓時有了注意。
“江晨哥哥,可我還小,這麼多錢我放哪啊,要是拿到銀行去存起來,人家肯定以為我幹了什麼壞事呢……”何婉對江晨道,江晨一想這說的也對啊。
“要不江晨哥哥這錢你替我收著吧,我要用的時候再從你那拿?”何婉抱住江晨的胳膊軟軟的道,江晨被小姑娘一撒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從何婉家出來江晨手裡拿著裝了五十萬現金的黑色袋子,風一吹他突然明白過來:“靠,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這小丫頭套路我啊這是,老子這不是成了她的監護人了麼?真是個小鬼靈精。”
江晨無奈的笑著,其實心裡也莫名的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