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内心自嘲地笑了，柳如烟一向如此。
　　经常PUA我，在外人面前贬低我。
　　以前我以为真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以前我以为她是在外人面前好面子。
　　我忍了，认为她高兴就好。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柳如烟从冰箱再倒了一杯冰牛奶，边走边说：
　　“好了，别生气了！”
　　我还是一言不发。
　　常年的不按时吃饭码代码，我落下了胃病的毛病，吃不得冰。
　　柳如烟并没放在心上。
　　“我都给你准备早餐了！”
　　“你还想怎样！”
　　柳如烟重重地把装牛奶的玻璃杯放在桌上。
　　我被惊了一下。
　　柳如烟就是这样，稍微不顺意就要么大吼大叫要么制造刺耳的噪音。
　　柳如烟粗鲁得撕开蛋糕的袋子。
　　蛋糕的奶油早就化了。
　　黏糊糊的粘在打包盒里。
　　因为柳如烟怕胖，所以我选的是最好的动物奶油做的蛋糕。
　　三个小时内不放冰箱就会化。
　　看来，她忙着和季晨翻云覆雨，随手把蛋糕一放。
　　然后身满意足后，拎着这小块破蛋糕回来。
　　看到这块面目全非的蛋糕。
　　柳如烟脸上闪出一丝尴尬。
　　说：
　　“算了算了，我天生不会照顾人。”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吧。”
　　“猪肝枸杞粥行不行？”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从来不吃动物内脏。
　　爱吃动物内脏的是季晨。
　　“猪腰山药粥？”
　　柳如烟继续问。
　　这都是她平时给季晨点的吧。
　　季晨和她才需要吧。
　　我多久没和她那个了。
　　每次不是嫌我回来晚影响她睡觉，就是说她自己累了。
　　或者她自己一宿一宿不回家。
　　一问就是在外面和人谈生意，喝多了怕吵到我去闺蜜家睡了。
　　这菜单听的我恶心。
　　我懒得回应。
　　柳如烟恼了，说：
　　“傅思明你够了！在这摆什么谱。”
　　“昨天你耍脾气中途离席害得大家都玩得不尽兴。”
　　“今天还给我甩脸色看！”
　　是吗？昨晚玩成这样还不尽兴？
　　这时，柳如烟电话响了。
　　我听得出来，这时她给季晨的专属铃声。
　　我吃过醋，柳如烟说季晨是我们公司的最受欢迎的男电竞主播，又是我的好哥们。
　　他直播业务上有问题是要及时处理的。
　　设置一个特殊的铃声好辨认。
　　我当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现在看来，早早都有迹象，
　　柳如烟看到我对她毫无回应，心里也虚了。
　　她按掉了电话。
　　季晨不死心，还打。
　　这个铃声听得我心烦。
　　我说：
　　“接吧。”
　　柳如烟有点诧异，说：
　　“你没事了？”
　　我淡淡笑了笑，说：
　　“有什么事？”
　　柳如烟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这次又可以翻篇了。
　　娇滴滴地接起电话：
　　“晨，怎么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柳如烟从来没这么对我说过话，都是呼来喝去，粗声粗气。
　　把我当敌人一样。
　　柳如烟挂了电话，绕到我笔记本前。
　　直接盖上我电脑，说：
　　“昨晚的直播和短视频反响很好！”
　　“季晨说SMG的大老板想在他们直播间开个我们游戏的专场，挂我们游戏的链接。”
　　“一起冲冲人气。”
　　SMG是全国最大的传媒公司，他们的直播间人气场场也是百万以上。
　　而且都是年轻群体，和我们游戏很匹配。
　　我扶了扶眼镜，眯着眼镜看着陌生的柳如烟，我说：
　　“然后呢？”
　　“SMG老板说，中间要穿插对研发人员的采访。”
　　“所以你也得去。”
　　“不过你这形象，我真怕你一出镜粉丝都走光了。”
　　柳如烟还是忍不住贬低我。
　　我说：“放心，我不会去。”
　　柳如烟皱了皱眉，说：
　　“不行，必须带技术总监上直播间是这次合作的前提。”
　　“算了，符思明你还是去吧。”
　　“不过说好了，你少说话。”
　　“下午你准备一份技术方面的材料，给季晨先熟悉熟悉。”
　　“他来主讲。你配合就好！”
　　柳如烟像施舍一般的语气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她眼中，游戏研发出来了，我做个听话的傀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