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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永祥宮。

酒酒被帶領著來到這,先是見過了這住在主殿的容嬪。

後面才去了自己的配殿。

不僅如此,身邊還給她安排了四位宮女,兩個粗使的,兩個貼身的。

酒酒看著面前四人,四人臉上揚著笑,紛紛朝她福身。

“小主,奴婢叫春喜。”說話這位顯然是四人中膽最大的一位,又挨個給她介紹了其她三個。

“秀清,靈兒,巧兒。”

春喜又笑盈盈和她解釋,“秀清和奴婢都是貼身照顧小主你的,靈兒巧兒平日裡就幹些粗活。”

酒酒點了點頭,“你們誰會做紅燒魚?”

四人愣住,不知道這位才晉了位的小主問這話作何。

她們自然沒人會,若是會的話,就去膳房做事了。

四人皆是搖頭。

酒酒這才失落點了點頭。

第一頓飯送來時,酒酒看到了肉還開心了許久。

吃得一粒米也不剩下,她揉著肚子打了個飽嗝爬上軟榻就開始睡覺。

春喜和秀清守候在一旁,給她把扇,現在天氣炎熱,她一個小小貴人的屋子裡也沒有冰塊。

只是簡單的扇風,還是熱醒了酒酒。

她揉了揉眼睛,脫掉了身上的衣裳,只剩下一件肚兜。

春喜和秀清愣在一旁,因為是第一次見這麼不顧忌直接脫衣裳的主兒。

春喜率先反應過來,立即過去護住,“小主,這樣不好吧。”

酒酒犯困著呢,嘟囔了句,“太熱了。”

接連幾日下去,她都如此,吃了睡,睡了吃,除這兩件事情外什麼也不做了。

而李硯修那邊似乎也像是忘記了這個才賜位的貴人一般。

這麼一日兩日幾日下去,酒酒的生活還好。

可一月過去,似乎陛下真的不記得她了。

酒酒發現,自己送來的飯菜越來越難吃了,甚至沒有肉了。

就連屋內那幾個丫鬟也不怎麼搭理她了。

春喜一來是對她最好的,現在卻連她人都見不著一個。

這時酒酒身邊只有一個秀清在給她打著扇,怕她傷心,還安慰她,“沒事兒的小主,後宮主子多,陛下可能一時忘記你了,等你重獲聖寵了,她們就不敢這樣對你了。”

酒酒這幾日,雖然是吃吃喝喝睡睡中度過的,但和身邊的奴婢聊得來,也吸取了不少知識。

明白了聖寵指的是李硯修的寵愛。

也明白了秀清這句話意思是,沒有了李硯修的寵愛,她就不能吃肉。

如果有了李硯修的寵愛,她就能吃肉了。

酒酒看著手裡的殘羹剩飯,其實這些在她看來都還好,她以前吃的可比這些差多了,所以即便是吃了幾天的殘羹剩飯,她也不覺得日子苦。

可在秀清看來,她過得很苦。

酒酒卻覺得再沒有比現在還幸福的日子了。

【小白貓,一個月不見,你就擺爛了一個月!】

酒酒被腦海裡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就去跟了幾個新人,沒想到我一走,你這進度也就跟著我走了是吧?】

酒酒有些窘迫,本來還想著系統出現的時候,問問它,什麼時候能吃紅燒魚。

可現在看來,它似乎很生氣?

她連忙給系統道歉。

【你知不知道一個月能讓一個有眾多女人的男人把你忘到九霄雲外去!你現在趕緊去見他!】

酒酒問它自己該怎麼做。

【找茬啊,去找寧貴妃,最好你和寧貴妃吵一架,讓寧貴妃收拾你一頓。】

酒酒聽了系統的話,立馬就把碗裡的冷飯扒拉吃完,提著裙襬就出門了,身邊就跟了個秀清。

養心殿。

這懷忠已經是第四次去勸李硯修用午膳了,可惜每次都沒成功。

到時候太后知道了又會責怪到他頭上,簡直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李硯修看著手裡的冊子,本來全神貫注地看著,直到看到了冊中一個‘祈’字。

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江祈昭。

他這一個月被朝事逼得無閒暇,除了特定的日子去皇后那,其它時候都在養心殿。

倒是有一個月沒見過她了。

可她居然也忍得住一個月都沒來見他,也沒有任何行動?

這一個月來,有各宮嬪妃送來的各種清熱解毒下火膳食湯品,只要送來的,都會在李硯修這報上名字。

李硯修很確定,這一個月來,他可從來沒有聽過一次江祈昭的名字。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覺得自己當上了一個小小的貴人就能無憂無慮了?

這一個月也該叫她認清現實了吧?

可她還是沒來找自己,還是說,她真的就如她裝出來的那樣,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懷忠在一旁明顯注意到李硯修的心思不在正事上了,他又上前小心翼翼問了句,是否要傳膳。

李硯修心不在焉點了點頭。

用膳時,也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

懷忠在一旁給李硯修試菜,心裡一邊猜測著他是在為何事憂心。

“陛下,您這一個月來為了朝事沒有踏足過後宮,太后那邊怕是要……”懷忠將試好了的湯輕輕放在他面前。

“朕踏足了又有何用。”李硯修也正頭疼此事,明明太醫都說沒問題,他在床事上也正常,偏偏這麼多年了就是沒有子嗣。

李硯修眉眼淡然。

“那人怎麼樣了?”他隨意問了句。

懷忠心裡發疑,那人是誰?

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那個膽大的女人 。”李硯修又道。

懷忠這才想起來,若不是他今日提及,他都快要忘記了還有江祈昭這人。

一開始他以為陛下對此人或許真有些不同,說不定會成為另一個寧貴妃也不一定。

那幾天他還刻意關注著江祈昭那邊的事情,只是後面李硯修都沒有再提及過她。

他自然也把那小小一個貴人給忘記了。

今日李硯修提起來,他卻已經是半月沒有讓人去打探過那位的情況了,自然也回答不出來。

“陛下,奴才這就讓人……”懷忠正想說著讓人去看看江祈昭那邊的情況。

李硯修抬了抬手,“不必。”

他不過隨便問一句,又不是真的在意江祈昭那個慣會欲擒故縱的心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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