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墨走到了屋子裡,分別介紹自己的每一隻手“這個,兔子兩,棍子,你的。”又把兔子和棍子隨地一扔,嚇了李言一跳。
李言看著本應該雪白的兔子被血染的遍體紅色,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著,這人是真的是夠狠啊。
“你這棍子是?”
“你不是瘸了嗎?拐著走路用,”
這人怎麼給人一種好像還可以,但是又不三不四的感覺。
藺子墨說罷,就跑去忙活自己的,往屋裡抱了些柴火,就開始生火。
李言也不懂這些就看著他拿了一根山麻木,把它弄成扁平的形狀,在上面刻上一道淺的凹穴,又折一根山麻木當棍子,雙腳踩住扁平的山麻木板,把棍子一端按在凹穴上,雙掌握住來回搓動。
兩三下就把火點著了,李言像個小孩一樣看著藺子墨看起來很不錯的舉動。
他在府上的書裡見過這些東西方法,但是終究還是書裡的東西,自然不如現實般的有意思。
李言就看著藺子墨忙裡忙外的收拾。
當最終烤的酥脆的兔子肉的時候,李言只好承認之前它認為非常可愛,甚至還想要求把它放開的想法現在可以算是蕩然無存…
他現在可以說是筋疲力竭了,因為已經兩天都沒有進食了,他的心思也一直都在父母的身上,一想到父母他又吃不下了,心裡只剩下愧疚。
等藺子墨把烤肉拿過來的時候,他又沒了心思“你吃吧,我不太想吃。”
“啊?”藺子墨覺得這人真的好生奇怪,明明剛剛眼巴巴的望著的,現在又不想要了。
“你…”李言這才突然注意到,兩個人說了這麼多話,到現在連個名字他都不知道…“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嗯,話題也很莫名其妙“我?你想知道嗎?那你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這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李言真的感覺到這人是不是有點毛病了“……”
“那我機會可是給到你了,又不難,動動口舌而已罷了。”
嗯?這是動動口舌的事情嗎?
“沒事,我通常比較寬容大度,今日就不與你計較了,我姓藺,名子墨。”
“那倒是個好名字,羨君矯矯雲山客,子墨桐君生莫逆。”
藺子墨肉眼可見的驕傲了,還特地多說了一句“你的名字不好聽,文縐縐的。”
“……”李言此時已經不知道作何感想。
“你確定不吃嗎?”藺子墨把烤兔子拿的離李言更近了些。
李言搖了搖頭,雖然此時自己確實是餓了,但還是吃不下。
藺子墨見狀直接趁著李言要開口的機會,塞到了李言嘴裡“命重要。”
李言看著自己口裡莫名來的超大兔子肉險些沒有叼住。
“吃飽了,你才有力氣去報仇。”藺子墨撕下了口裡的肉。
是,我要報仇,給每一個人都討來一個公道,誰都不能被沉蒙在過去!
想到這裡李言又奮力的撕扯兔子肉來。
藺子墨撇了下眼睛,看著李言憤憤不平的樣子,忍住了笑。
這些達官顯貴看來不是每一個都那麼壞。
第二天的陽光很好,像是許久才平靜下來的安寧。
李言一夜都沒睡好,一晚上連續醒來好幾次,現在黑眼圈也是極其的重,像是得了什麼怨氣一樣。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第二天明亮。
“早。”藺子墨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有點魂不守舍的李言。
李言抬起頭來“嗯,早。”
“感覺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