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眸子裡映著蘇搖慌張的俏臉，笑道：“日後再說。”
“祁北辰……”這一刻，蘇搖承認她是真的害怕了，即便是上了金瘡藥，原先的傷已修復得差不多，但那日的痛楚還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內心深處，今日祁北辰這副索取的模樣，她定是吃不消的。
“祁北辰，別，別這樣……我會死的……”
她的聲音，竟是帶了幾分祈求。
祁北辰的神智才算恢復了幾分，手下的力道也輕了，似是在思索蘇搖此話的可信度。
“爺……求你……”美人楚楚，眼角微紅，祁北辰到底還是心軟的。
“阿搖，我控制不住。我會溫柔些。”
蘇搖這才算放下心來，雖然他不會放過他，但祁北辰既是這麼說了，就不會真叫她疼死在榻上。
祁北辰比尋常男子健壯了不止一星半點，膚色也深幾成，汗水自脖頸出淌到胸口，更是充滿掠奪的魅力。
他忍得辛苦，但顧慮著蘇搖，到底也是溫柔了幾分。
手掌上握刀劍留下的厚繭，摩挲得蘇搖渾身顫慄不已，待她準備好了，他才敢放肆一些。
“阿搖……阿搖……”
迷濛之際，祁北辰滿口喊著阿搖，讓蘇搖一時間也失了神。
也許，她在祁北辰的心裡，不止是玩物嗎？
洶湧的感覺無法讓她思考，只敢攀著祁北辰的脖頸，聽著他如喚情人那樣，溫柔繾綣的一聲聲阿搖。
大雨初歇。
即便是祁北辰已溫柔耐心了許多，蘇搖仍是覺得鈍痛不已。
但相較於上次已是好了許多。雖然並不明白祁北辰為何發瘋，心底其實也沒多少責怪，畢竟她本就是祁北辰弄回府裡的玩物，伺候他這些事也是正常。
他能顧慮她的死活，已是不錯了。
蘇搖累得只想睡覺，眼皮幾乎快黏在一起，祁北辰從背後抱著她。
若不是兩人的身份心知肚明，真還有幾分像是恩愛的眷侶。
“我困。”蘇搖迷迷糊糊地推開祁北辰的大手。
祁北辰愣住，猜到蘇搖以為自己還狼心不死：“得洗一下，晚些你該難受了。”
還好，這次沒丟個帕子過來。
見蘇搖一動不動，祁北辰也明白她大抵是累極了。
索性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抱著就往水房裡去。
浴桶裡的水溫熱舒適，起初蘇搖還掙扎了幾下，但熱水很快將她席捲，周身的疲憊瞬間舒緩了許多，竟是頭一歪在水裡就睡著了。
祁北辰哭笑不得，一旁的小玉拿著換洗的衣裳，低著頭不敢看他：“王爺，奴，奴婢來給小姐沐浴吧。”
“不必。你出去吧。”
這丫鬟小小一隻，若是蘇搖還清醒著，那倒是能伺候。但此刻的蘇搖睡得與暈過去了也沒多少差別，小玉那瘦弱的身子恐怕也辦不好事。
小玉滿臉擔憂，卻也不敢反駁祁北辰，一邊退出去一邊道：“王爺……小姐很累了。”
祁北辰擺擺手，有些無語。
難道他真就那麼禽獸？連洗澡都不放過？
祁北辰此前沒有過女人，軍營那處雖有軍妓，但他是不屑去的。
在軍營中，見到的幾乎全是男子，洗澡便是往河裡一跳，把身上的血汙泥漬盡數沖洗了去便算完事了。
除了冬天外頭實在受不住凍了，才會起鍋燒水，洗個熱水澡。
別說幫別人洗澡了，他連自己洗澡都洗不明白。
在浴桶外替她搓洗，又不太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弄醒了她，小心翼翼反而是一點力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