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养了几天便待不住了,虽然她性子冷。但也架不住这个时候新鲜玩意多,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溜了出去。
她自以为很隐蔽,可是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里面的宁悠和孙建宁将她鬼鬼祟祟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
孙建宁啼笑皆非,微微俯身跟宁易说话:“先生,小姐虽然失了忆,但是这喜欢出去玩的性子可是一点没变。”
“悠悠爱玩就随她去吧。“他就这么一个孙女,不宠她该宠谁呢?宁易说完之后神色一凛,“只是把上次找的保镖派出去保护小姐,但是不能让小姐发现了。”
“好的,先生。”
宁悠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她看着这陌生的街道和疾驰的汽车,也不知道该先去哪里才好,于是拿出手机出来导航。
她掏出手机借着手机黑屏的反射却看见了后面的几个人。
眼神一冷:那些人有点不对劲。
宁悠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但只要是跟着她被她发现的,也就别想再跟着她。
她假装低头看着手机,带着后面那些人七拐八拐,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
那些保镖哪里能想到自己家小姐换了个灵魂,心里还在想着小姑娘就是喜欢逛街。一不留神,人就不见了。
宁悠放下心来默不作声往前走,忽然被人一撞,为了不惹麻烦,宁悠首先就开口道歉:“对不起。”
只是她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想找上她。
“是哪个不长眼的!”一个染了头黄毛的社会青年扭着眼睛,那一头杂毛看着就像是秋收后的稻草田,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条纹的绿色衬衫,搭配一条斑马纹的裤子,浑身都透露着宁悠不懂的“时尚”,让她想起了几天前的网络用语:辣眼睛。
瞧见了宁悠的白皙的侧脸,社会青年忽然收了声,笑着伸出手:“哟,小姐姐长得还挺好看,要不陪哥哥走一趟?”
这具身体本身就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再加上宁悠眉眼冷峻,像一朵清冷却吸引人的白玫瑰。
宁悠偏过头躲过去,心想看来跟时代没关系,社会渣滓到哪儿都有。
她看见了社会男背后的摄像头,忽然一笑:“好啊,你跟我过来。”
社会男还以为自己今天难得走了次桃花运。
宁悠避开摄像头将他带到了一个死胡同,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放肆。”
社会男不知道为什么脊背上的汗毛根根竖立,笑话,他在社会上混多久了,这么会怕一个小丫头。
一个书包扔了过来,正中社会男脑后门。
社会男痛乎一声,抱头弯腰:“是那个龟儿子敢偷袭爷爷?”
只见后墙上慢慢出现了一双手,骨节分明,接着出现了一个脑袋,圆润的像颗刚出锅的水煮蛋。宁悠这颗“水煮蛋“反的光给刺了一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剃这种发型。
接着这个发型的主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全貌。
那是一个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墨色的一字眉显得人很有精神,最吸引人的是少年的眼睛。他的眸色很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嘴唇倒是很薄。让宁悠想起了一句话:嘴唇薄的人,往往也是薄情的。
五官组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他这碗老天赏饭吃的相貌。于是,就算是光头也并不能阻挡他这该死的令人难忘的魅力。
不知道为什么,宁悠居然在心里松了口气。
墨时骞利落的翻上墙头,没想到这深巷子还有人在这里。不过,他看这架势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他逃课一次就当给自己积德行善。墨时骞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个姿势在墙头翘了个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社会青年:“你知不知道这一片是我罩的?还没有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小姑娘的!”
宁悠总算是知道什么是尴尬的脚趾抓地,这到底是什么中二发言?
“你……你是墨时骞?”社会青年一噎,瞪大了眼睛问。
回答他的是墨时骞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这傻气的模样简直要对不起爹妈给的好样貌,宁悠简直没眼看。
可是最后社会青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就走了。
宁悠还真是没想到,这位姓彭名骞的少年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