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攝政王,臣兩日前得到消息,只要今日在宴會中途回到臥房,便會有美人可以享受,可這消息有誤,臣闖進臥房後,便看到王爺在此休息,臣有罪。”
孟勇本想說實話,但是肩膀處侍衛的手,讓他不敢說出蘇輕雲的名諱。
痛啊!
他從未想過被人掌嘴會這麼痛!
所以他改了嘴,不想再被打了。
“啊?竟是這麼回事……那就是,有人串通好了,要故意害蘇大小姐?”
一位膽子較大的貴女在後側小聲地跟好友八卦。
“既然孟世子是被人傳的信,那蘇二小姐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還一進來就替蘇大小姐求饒?”
“對啊,當時蘇二小姐說要賞花,結果是直接衝著這個院子來的,如今看來,分明就是刻意!”
這些猜測,一字不落地進了蘇輕溧的耳中,她跪在地上的雙腿早已沒了知覺。
孟勇那個無用的貨色,一上來就把什麼都交代了,幾乎堵死了她的路!
現在,她還能如何?
這些人又憑什麼議論她?
今天被嘲諷的應該是蘇輕雲,不是她!
她想讓她們都閉嘴,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許,事蹟又已經敗露,她只能跪在地上,低著頭掩蓋住渾身的妒恨。
“大皇子安!”
隨著一聲聲的問安,盛祁定趾高氣揚地走進屋內。
只是在看到屋內的場景後,他一向被人誇讚的笑顏僵在了臉上。
不應該是抓姦的場面嗎?
蘇輕雲那個狗皮膏藥,怎麼在攝政王的懷裡?
孟勇是被誰打成了豬頭?
難不成,他和蘇輕溧的計劃已經暴露了?
在走到盛懷安面前的時候,盛祁定已經壓下了心裡的緊張,一本正經的問安。
“給皇叔請安!”
在看到對方揮手後,便主動問道:“世子爺這是犯了什麼事,讓皇叔這麼生氣?”
“大皇子來得正好,本王正想找人商量一下,世子孟勇覬覦本王的女人,該如何處置?”盛懷安陰冷的聲音傳來,驚得盛祁定忙壓下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
“皇叔的女人?”盛祁定故作茫然地四下環顧,驚訝道:“這位未來的皇嬸究竟是誰?侄兒實在不知!不過,若是輕雲被這般對待,侄兒定是不能忍受的。”
聽到那令人作嘔的聲音,蘇輕雲下意識瞪向盛祁定。
這個該被千刀萬剮的狗男人,這個害死了她全家,把她騙得幾乎瘋魔了的劊子手!
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他撕碎!
看著蘇輕雲異常的眼神,盛祁定有些茫然。
這是怎麼了?
跟屁蟲還鬧情緒了?
“輕雲?”盛祁定下意識叫了一聲,但卻只聽到盛懷安扔下一句:“那就交由大皇子處置,半個時辰內,給本王一個交代!”
話音才剛落,盛懷安和蘇輕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眾人眼中。
“唔——唔——”
早已被塞住了嘴巴的孟勇,忙開始掙扎,奮力地發出聲音,提醒盛祁定救他。
他安分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他救她的,現在攝政王都下了命令,再不出聲,他可能就再也出不了聲了。
而盛祁定,只是沉著臉。
看戲的貴女們知道不妙,連忙散開,現場只剩下孟勇和蘇輕溧。
盛祁定眯起眼睛,陰狠地看著孟勇。
無用便罷了,居然還敢說出實情?
“噗呲!”
手起刀落,孟勇即刻便沒了聲息。
眼看著盛祁定已經屏退左右,蘇輕溧暗叫不好,起身便撲了過去,還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的,才把方才的事說了。
嬌柔美人落淚,盛祁定自然心疼,可心裡也難免失望。
說到底,還是蘇輕溧和孟勇辦事不力。
蘇輕溧估摸著男人的耐心快告罄了,生怕他對自己沒了心思,忙又著重說起蘇輕雲窩進攝政王懷裡的場景。
“大皇子您是沒見著,姐姐在攝政王的面前可是比在您的面前坦率了許多呢!”
聽到這話,盛祁定就黑了臉,收了手說道:“看來,這狗皮膏藥還不只粘著本皇子一個,竟還看上了攝政王,是本皇子小瞧那個賤人!”
聽到這話,蘇輕溧心裡都快笑瘋了,繼續矯揉造作地黏上去:“殿下莫要生氣,是姐姐眼光不好,放著您這丰神俊朗的兒郎不瞧,去瞧形穢之人。”
盛懷安一路抱著蘇輕雲上了馬車,待人坐定後說道:“不必煩憂今日之事,一切有本王處理,回去還得一個時辰,先歇一下。”
說罷,便像往日一般坐到了離輕雲最遠的地方,等著接受她的斥責,卻沒想到聽到她說:“王爺,臣女想跟大皇子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