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赵青青把猫往旁边一丢赶紧捡手机,这手机分期还没还完呢,她爱惜得很一次没摔过。
“喵——”
卫苏木:你这朋友不像个好人呐。
“蛋黄酱,你为什么要踢掉妈妈的手机?”
卫苏木抖抖耳朵,坐在沙发上舔毛。对赵青青的质问,他选择不予理会。毛舔完了,他就竖着尾巴回窝里了。
赵青青真的好气啊,可是跟一只小猫咪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她只能自己把手机捡起来,虽然手机没什么事,但是摔一下真的好心疼啊。
韩棠已经挂掉了视频,她发来一条信息:
我不想去猫咖撸花钱的小猫咪了,正好我房租到期,先去你家过度几天。
对于韩棠要求同住这件事,赵青青当然是满口答应啊。至于在窝里睡觉的卫苏木,小猫咪怎么懂得赵青青和韩棠的友谊呢?
这一夜卫苏木都没睡好,他莫名感到有写不好的事发生,不知道是因为便秘还是怎么了。
变成猫的第三天结束了,卫苏木有点想念原来的身体。他用爪子拍拍自己的肚子,手感不错肉乎乎的。这才几天啊就胖了,得多运动保持身材。
凌晨三点钟,睡不着的卫苏木决定起床运动。天还没亮,小区里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卫苏木坐在阳台的洗衣机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单元楼门口的路灯已经熄了。
卫苏木看着这五层楼的高度,好像不高,甚至有点想跳下去。发了一会呆,卫苏木开始运动。
他从洗衣机跳下来跑到阳台的另一端,然后折返回来再跳到洗衣机上。卫苏木的爪子收起来,尽力用肉垫接触地面,可就是这样还是把赵青青吵醒了。
赵青青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眼下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仅存的一点理智控制着他不要对一只小猫咪发火。
小猫咪才不知道半夜运动会吵到人类吧。
赵青青走到储物柜前,拿出一盒冻干,她走到卫苏木面前。
“乖宝,你看这是什么。”
赵青青左手抓了三个冻干,右手摇晃着的冻干盒好似有莫名的吸引力,是作为一只猫的卫苏木完全抵抗不了的那种。
“喵——”
卫苏木的喵喵叫带着颤音,他竖着尾巴跑到赵青青面前,眼睛紧紧盯着赵青青手里的冻干。
赵青青抱起卫苏木,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冻干,她走进厨房,从杂物堆下捞出一个笼子。赵青青把手里剩的两颗冻干扔进笼子里,卫苏木就乖乖进去了,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被关进笼子。
冻干吃完了,卫苏木伸了个懒腰,回头想找赵青青时发现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卫苏木在这个逼仄的笼子里圈都转不开,猫爪也打不开笼子门。
卫苏木:赵青青!小爷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敢把小爷关起来!
卫苏木的愤怒吼声落在赵青青耳朵里只是一串暴躁的喵喵叫,赵青青带上耳塞眼罩,并不理会厨房里的猫。
赵青青低估了卫苏木的愤怒值。
卫苏木活了近三十年,他的前半生过得顺风顺水,莫名其妙变成猫之后竟然被两颗冻干骗进笼子。
这真是太没脸了,于是没脸的卫苏木夜里干嚎到天亮。
当赵青青把卫苏木放出来的时候,卫苏木嗓子沙哑到叫不出来了,他跳到厨房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猛喝。
“蛋黄酱,你生妈妈气啦。”
赵青青关掉水龙头抱起生气的卫苏木,她把嘴巴凑近卫苏木的身体,想要亲亲他。可卫苏木前爪怼在赵青青脸上,浑身上下都在拒绝。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人可以抱住一只想要拒绝你的猫。卫苏木挣扎两下跑回窝里,连个眼神都没给赵青青。
赵青青终于意识到,这猫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可她要去上班,不能哄猫。
赵青青去厨房给卫苏木热了一份猫饭,又开了一个罐头,还抓了一把冻干放进猫碗。
做完这一切,赵青青悄悄的看向窝里的猫,她期待小猫咪会主动跑过来讨食。可实际上卫苏木在窝里趴着,连耳朵都没动。
“蛋黄酱,吃饭了。”
赵青青朝卫苏木喊了一声,卫苏木纹丝不动,就像一只假猫。
“蛋黄酱啊。”赵青青走过去蹲在猫窝旁边,她伸手去抚摸猫咪的脊背。
卫苏木扭头看着赵青青,他张张嘴,可嗓子却没发出声音。赵青青真的心疼了,当即就把笼子拿到卫苏木面前,蹦上去用体重把笼子踩扁。
“嘣!”
一声巨响直接给卫苏木吓到炸毛,他弓起身子,耳朵也缩在脑后。
赵青青此时并不乐观,刚刚的巨响是因为她脚滑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脚面还被笼子划出血。
卫苏木也顾不上害怕了,他走过去围着赵青青转,嘴巴张开又合,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卫苏木靠近赵青青脚上的伤口,他不敢碰,就怕自己身上有什么细菌病毒的伤到赵青青。
卫苏木:你这憨货。
赵青青一脚把扁了的笼子踹远,她手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贴着墙跟去拿医药箱。
卫苏木跟在赵青青脚边,眼看着她脚上的血汇聚成一个个的血脚印,恨不得现在就变回人。
赵青青包好伤口后,抱起蹲在一边满脸忧色的小猫咪。
“对不起啊蛋黄酱,妈妈以后不会把你关笼子里了。”
卫苏木这次乖乖的没有挣扎,他叫不出声,只能用爪指着钟表提醒赵青青该上班了。
至于卫苏木为什么不让赵青青趁机请假,因为养猫社畜不配休假。
赵青青因为脚上的伤不敢穿鞋袜了,她把在自己脚上缠了厚厚的纱布,穿了个人字拖就去上班了。
卫苏木坐在阳台上看赵青青骑着电动车离开,直到窗台上看不见赵青青的影子,他才跳下窗台在屋里溜达。
赵青青从来没有在卫苏木面前提过工作,这次受伤明明没那么严重,她还裹着那么厚的纱布,卫苏木总觉得赵青青是打算干点什么,他越想越不放心干脆就扒开窗户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