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望着余明月失落又不甘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那团棉花彻底被点燃。
　　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沦为余大柱的生育工具。
　　暗无天日的地窖让我分不清白昼与黑夜。
　　我只记得余大柱每日都会光顾。
　　而我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压根动弹不得。
　　有时余大柱在外输了钱，没东西抵押便拿我去交换。
　　我分不清那是多少人，只知道透过洞口还能瞧见男人们排了长长一串。
　　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有时晕死过去，再醒来时恍如隔日，可身上还有男人在挥汗如雨！
　　而余大柱在外乐此不疲，甚至与人交谈，大剌剌的谈论我。
　　「你可真出息！城里来的知青美女都被你搞到手了！」
　　「我刚去体验了一把，胸大屁股大，凹凸有致水嫩的不得了！叫声甜的呀，抓的你心痒痒！果然和村里女人不一样！」
　　「什么呀，那也是人家明月有出息！要不是明月出手，他一个老光棍能睡到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老余，你养的这闺女可真好！知道孝顺爹！哈哈哈！」
　　「听说这程梦蝶可是支教团队里最漂亮的老师了，家里背景也大！是什么什么富二代？老余，你可捡到宝咯！」
　　「你啥时候叫她生儿子？这女人要想拴住咯，就得叫她怀孕！」
　　余大柱咯咯一笑，别提有多猥琐！
　　「明儿个就生！」
　　地窖外响彻男人们的哄笑声。
　　「村里都这样，生了崽子，想跑也跑不掉！」
　　「这么大个美女，就一直关地窖里？不放出来？」
　　「放？跑了怎么办！老余死了老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讨到新媳妇，放出来不是要他命！哈哈哈！」
　　我躺在冰冷的地窖中，感受着最后一个光顾我的男人终于结束战斗。
　　等他撤出我的身体时，我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喘上一口气，同时也听见余大柱恶魔般的低语。
　　「敢跑？我打断她双腿！正巧家里牲畜缺肉吃，干脆剁了喂猪！」
　　「什么富二代，什么大美女，不还是给我老余家生孩子的母猪！那就得事事顺我心！」
　　「一旦叫我不满意了，那就是棍棒伺候！双腿双手直接打断！叫她知道我余大柱的厉害！」
　　「女人不打不听话，就得鞭策着！就得生孩子！能给我余大柱下崽，那是她的荣幸！」
　　余明月经常来看我，可我心里清楚那是她在挑衅。
　　当我衣不蔽体躺在地窖中时，余明月却身穿一袭白裙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我的教科书，故作懵懂的问我：
　　「程老师，我看你经常解这本高数题，这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解了好几天都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她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半秒后又故作惊讶的收回视线。
　　「抱歉程老师，我忘了你被绑着双手，没法解题，但我也没办法，不能擅自做主帮你解开。」
　　「你再忍忍，等你生了儿子，我爹自然会放你出来，届时我也考上大学，咱老余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那是你和余大柱的好日子！
　　但对我来说，却是无尽的折磨！
　　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我干脆撇过头不说话，余明月却拿出几件衣服和化妆品来，明目张胆的在我眼前晃过。
　　「程老师，这是我从你背包里面找到的，但你现在也用不上了，那我就穿走咯。」
　　「你别说，这城里的东西确实不一样！和村里卖的没法比！」
　　「我毕竟也是要去大城市上学的人，没点像样的化妆品和衣服怎么行？我看咱俩的身材差不多，那我就都拿走咯！」
　　余明月带走了属于我的所有东西。
　　我身边没有任何电子产品以及通讯设备，以至于被关在地窖里的那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联系到外界，更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直到三个月后，我的肚子终于有了些动静，余大柱才欢欢喜喜的把我搬进了猪圈里。
　　也就是那时我才得知，支教团队竟无一人找我！
　　原因是秦羽对外宣称我自愿退出支教团队，今后不再代课，而是选择与余大柱结婚，接下来安心过日子。
　　张浩等人虽感到可惜，但也没法说什么。
　　而我的家人经常联系我。
　　可我的手机却被余明月拿走！每天以我的口吻回应家人的联络和关心。
　　那天余明月破天荒的来了猪圈，兴冲冲的举着手机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我定睛一看，余明月正以我的口吻找我爸要钱！
　　「爸，我最近又资助了一批孩子上学，需要一大笔钱，您看什么时候有空转给我？」
　　没一会，我爸转来三百万。
　　余明月得意洋洋的收了手机，嘲讽似的看向我：
　　「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看来我上学的学费和我弟弟今后的彩礼都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