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云岚国的长公主琅悦，
　　被迫去往敌国为质。
　　我被扔给军中供将士玩乐任太监凌辱。
　　多活一日都是受罪。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逃回故国，
　　只为再见家人一面。
　　不想那王位上携手坐着的，
　　是曾经非我不娶的心上人青羽，
　　和我曾经最疼爱的妹妹沐瑶。
　　沐瑶的生辰宴上，
　　我故意摘下了面上的丝巾。
　　青羽在看清我长相的那一刻，
　　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
　　我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尽情扭动身姿，
　　像无数想上位的宫女那般，
　　用极尽魅惑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
　　沐瑶疑惑地顺着青羽的视线看去，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蹭地站了起来。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大喊着让乐师停下，
　　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到我跟前。
　　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琅悦，你是琅悦？”
　　我忙跪下，抬起头作不解状。
　　“禀皇后娘娘，奴婢姓陈名玲珑，并不是娘娘说的什么琅悦。”
　　她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半晌。
　　是啊，如此狐媚低贱的眼神。
　　绝不会出自云岚国曾经最尊贵的公主。
　　青羽也有片刻神情恍惚。
　　可他又立刻恢复了理智。
　　“沐瑶，琅悦人还在北冥，这个玲珑也许只是相似罢了。”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中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宴会草草结束。
　　沐瑶回到宫中便急着让探子打听我在北冥的消息。
　　得到的答复却是人还在北冥，
　　所以出现在宫中的绝不会是琅悦公主。
　　北冥又怎么可能承认我出逃呢？
　　他们不会想让世人知道，我入北冥那日，
　　那二皇子不知从哪里听说我生性放荡。
　　他夺去了我的清白，
　　还说没想到我如此无趣。
　　后来像戏耍一个玩偶那般，他将我投入军中供将士玩乐。
　　甚至觉得还不够，又将我扔到太监房任人凌辱。
　　没错，从前的那个琅悦已经永远地留在了北冥。
　　过了不到三日，
　　青羽便等不及让人将我传了去。
　　我跪在地上任他抚摸我的脸。
　　“你跟她长得确实很像。”
　　“可她清冷高贵，又怎会如此举止轻贱呢？”
　　他不知道的是，比这更低贱的事我都做过。
　　我笑得谄媚。
　　“陛下喜欢奴婢什么样，奴婢都会照做的。”
　　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在榻上，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若我不知他所作所为，
　　便真要被这眼神骗了。
　　我娇嗔地说：“是奴婢自己脱，还是陛下替奴脱？”
　　他缓过神来，将我的衣衫一层一层剥下，
　　红着眼迫不及待与我口舌交缠。
　　从前我倾慕于他，却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此刻他像恶狼撕咬猎物般啃咬着我。
　　可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若隐若现的阴鹜。
　　他在试探。
　　青羽啊一直都不是为了七情六欲不管不顾的人。
　　可我过去太过执迷，竟未能看清。
　　我反客为主主动取悦他，
　　他眼中的自持渐渐被狂热代替。
　　一番痴缠交叠后，他从榻上坐起。
　　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他下旨将我封了昭仪，
　　让我搬去了长乐宫住。
　　这也是从前琅悦公主的寝殿。
　　我冷笑一声，
　　坦然接受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