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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姜寧回到道觀,已是夜深。

剛進屋,就看到師傅在那準備下酒菜。

桌上還擺著一瓶香檳。

“師傅,什麼情況?”

姜寧吃驚,“哪來的香檳?”

“買的。”

蘇清璇淡淡一笑,“我徒兒剛辦完了一件人生大事,為師陪你喝兩杯。”

“你是說高考?”姜寧疑惑。

“嗯。”

蘇清璇微微點頭,

“為師極少下山走動,自從當初你走後,為師閒來無事,便出去遊歷了一番,沿途聽聞,世俗中,像你這般年紀的年輕人,都要參加一場人生中極為重要的考試,具體詳情,為師並不知曉,但想來也是值得慶祝一番。”

聽到這些,姜寧愣住了。

久久說不出話來。

自己被那家人接回去後,師傅竟然破天荒的下山出遠門了。

出去過一次?還是兩次?

每回出去,真的只是為了遊歷四方嗎?

“師傅…”

姜寧想說點什麼,聲音卻沙啞了。

難怪以前放學回家,恍惚中,時常感覺有一個絕美熟悉的身影,在遠處看著自己。

一轉眼,又消失不見。

“都過去了。”

蘇清璇絕色容顏泛起一抹紅暈,似乎想掩飾什麼。

孽徒走後,那無處安放的孤寂,終是讓她沒能忍住。

每次去了,也只敢遙遙相望,似乎只要看一眼就好,並無奢望。

可只要回到這裡,便又開始想念了,趕緊跑去列位師祖的畫像面前反思。

去的次數多了,便對外界的人情世故有了新的認識,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世外清修,還是早已墮入凡俗。

索性,也不再理會師祖們冥冥中會作何感想,隨意往香爐裡插上兩炷青香,開始裝聾作啞。

如今在孽徒面前,不慎暴露,怎一個窘迫了得…

“咳咳……師傅,來來,我們今夜一醉方休。”

姜寧清了清嗓,趕緊一把抓起了香檳。

門外星空燦爛,夜色朦朧。

院子裡,蟬鳴蟲叫,吵吵鬧鬧。

師徒倆你一杯我一杯。

“呃……沒了?”

“後院地窖裡還有幾罈老酒。”

“好,今兒高興,我們接著喝。”

一瓶香檳喝完不盡興,姜寧又跑去後院,挖出一罈蘇清璇早些年陳釀的百花酒。

不知喝了多少杯,蘇清璇已然微醺,

坐在那,螓首偏向一側枕著手心,神態慵懶,凝視著手中搖晃的酒杯,“這些花酒,如今拿出來喝,正當時節。”

姜寧已經喝高了,磕了粒花生米,忍不住哼唱了起來,

【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

【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這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

【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蘇清璇聽得面紅耳赤。

孽徒醉了,她可沒醉。

正想把這臭小子揍一頓。

“師傅……我……嗝……你……你……”

姜寧身子往前一湊,斜歪腦袋,直勾勾盯著她,憨憨傻笑,“師傅你好美!嘿嘿嘿……”

笑著笑著,突然間低下了頭。

蘇清璇以為他想吐,趕緊把垃圾桶挪過來,結果這臭小子往前一倒,一頭就扎進了她懷裡。

“阿寧,不得……”

蘇清璇剛想斥罵,卻聽到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嗯?

一瞬間,她也分不清這孽徒究竟是醉了還是困了。

“師傅……我想要……”已經開始說夢話了。

“你想要什麼?想喝水嗎?”

“我想要……師傅。”

“……”

蘇清璇羞惱,低頭望著那正睡得香甜的模樣,好笑又好氣,往那腦門上輕輕一戳:“看樣子,以後要給你少喝點。”

……

第二天。

“早啊師傅。”

姜寧懶洋洋伸著腰,來到了院子裡。

一過來,就看見師傅不知什麼時候搬來了一口大缸,擺在院子中央。

旁邊石桌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小瓷瓶。

師傅正擰開這些小瓷瓶,不斷往大缸裡倒入各種神秘藥汁。

“酒醒了沒?”蘇清璇回眸看了眼他。

“醒了。”

姜寧尷尬的撓撓頭,“還是師傅酒量好。”

昨晚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醉過去的。

只是有一點,讓姜寧既懊惱,又興奮。

今早醒來,自己的身上,竟然殘留著一絲絲師傅迷人的體香。

“吸!吸!”

姜寧皺起鼻子,又情不自禁的聞了聞自己身上,冷不丁冒出一句,“師傅,昨晚我醉倒後,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蘇清璇差點一個趔趄栽倒,紅著臉,惡狠狠瞪他,這孽徒,還有臉胡言亂語。

“得得得,當我沒說,就算師傅把我生吞活剝,我都絕無怨言。”

姜寧哈哈大笑,他故意的。

師傅太高冷了,有時候,就得這樣逗逗她。

“少廢話,脫衣服。”

蘇清璇氣不打一處來。

“啊?”

姜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的望著師傅,又確認了一遍,“師傅,你剛才說……讓我脫衣服?”

“有問題?”蘇清璇蹙眉。

“那必須沒問題啊。”

姜寧激動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五分鐘前剛穿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反手扔到了旁邊的竹竿上高高掛起。

眼瞅他脫得全身只剩最後一條褲衩子,還要將手伸向褲衩子邊緣,蘇清璇終於不淡定了。

“你幹什麼?為師沒讓你全脫光。”

蘇清璇羞憤不已,光天化日之下,這孽徒到底想幹什麼?

她指著那口大缸,“還不給我滾進去。”

“師傅,什麼情況?”姜寧一邊往大缸裡爬,一邊好奇。

“你不是想盡快修煉成宗師麼。”蘇清璇嘴角微微揚起迷人的弧度。

“噢。”

姜寧明白了。

原來這是師傅給自己準備的藥浴,有助於他的修煉。

這些年師傅在山裡收集了不少藥材,品質次一些的,都拿去賣給了回春廬,品質好的全留了下來。

師傅說是在為他以後做準備,看樣子,現在終於要動真格了。

姜寧半邊身子已經越過大缸的邊緣,可就在腳尖觸及到水面的瞬間,姜寧彷彿是碰到了沸騰的開水,條件反射的一下蹦了出來。

“阿寧,你怎麼了?”

蘇清璇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趕忙閃身過去,將他扶住。

“我……我沒事。”姜寧臉色蒼白,衝師傅訕訕一笑。

其實水並不燙。

可水裡的藥物成分,卻瞬間勾起了姜寧一些不好的回憶。

甚至……應該說是無比痛苦的回憶。

上一世,他服用了那瓶進化魔藥後,隨著藥力在體內化開,一開始還好好的。

可慢慢的,那可怕的反噬出現了。

皮膚奇癢無比,彷彿有千萬只蛇蟲毒蟻,在瘋狂啃咬他。

與此同時,全身的骨骼,也像是打了催生激素一樣瘋長,無數的骨刺,不受控制破體而出。

在那常人無法體會的極度痛苦中,沒等到毒發身亡,他便咬斷舌頭,撓穿了自己胸膛,被那家人抬出房間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肉。

正因如此,女神師傅後來在看到他枉死的慘狀後,才會傷心欲絕,悲憤滔天陷入瘋狂,一夜之間青絲變白髮。

剛才那種情況,倒不是女神師傅給他下了毒,而是一種應激反應。

“冷汗都流出來了,還說沒事,你如果不習慣這種方式,為師再想想其他辦法。”

蘇清璇雖不明所以,可卻流露出了滿眼心疼的關切,說著便要將衣服拿過來讓他穿上,將那些藥汁倒掉。

“師傅,再讓我試一次,我可以的。”

然而姜寧並不想輕易放棄,更不願浪費了這些師傅辛苦蒐集多年的寶貝藥材,他臉色堅毅,無論如何都要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嗯,那你再試一次,不要勉強。”蘇清璇一臉擔憂。

“好。”

姜寧點點頭,再次走向了大缸。

這一次,姜寧轉變了思路。

他不再去想藥浴的事情,而是轉變了思路,腦海裡浮現出了香豔的場景。

自己是個上班族,在外面辛苦打拼掙錢,勞累了一天,回到家,美嬌妻已經在浴缸裡,給他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洗澡水。

而幻想中,那美嬌妻的模樣,自然是女神師傅了,嘿嘿!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管用。

當他感受暖意包裹全身,思緒被拉回現即時,他人已經蹲在大缸裡了。

“嘶……好爽!”

姜寧不僅迅速適應了這種氛圍,而且隨著藥力通過毛孔,滲透到全身上下,彷彿女神師傅在不斷親吻他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讓他忍不住大呼過癮。

蘇清璇見狀,露出了古怪的情緒。

這臭小子那種表情,很不對勁!

接下來幾天,姜寧早上藥浴,下午去鎮上駐唱。

酒館裡的眾人,都察覺到了他身上正在發生的變化。

“小寧子,你家仙女師傅應該還沒教你武功吧?”

閒暇下來時,老闆周青衫端著一杯威士忌,笑呵呵的坐在了姜寧面前,明顯話裡有話。

“還沒。”

姜寧尷尬一笑。

其實姜寧自己也奇怪。

這些年來,師傅只教了他一些最基本的修行法門,並未傳授任何實戰技藝。

姜寧相信師傅這麼做,肯定有其理由,也就沒好意思多問。

“果然如此……”

周青衫在那裡自言自語。

“怎麼了?”姜寧奇怪。

“沒,沒什麼。”周青衫急忙掩飾,有些事,他也不便多嘴。

周青衫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姜寧,笑道:“我這裡有一本武技,你可以拿去練練。”

只見那本小冊子的封面上,赫然寫著《鳴神奧義·入門武技》。

“拿去吧,甭跟我客氣。”

見姜寧猶豫,周青衫一臉很大方的笑容。

“這不太好吧。”

姜寧依舊無動於衷,那東西雖然很吸引人,可如若自己拿了,是不是有點背叛師門的意思啊。

按照上一世在藍星看得那些武俠小說套路,擅自修煉其它門派武功,那可是要挑斷手經,廢掉武功逐出師門的。

好怕怕!

到時候你讓女神師傅怎麼下得去手啊。

“拿著吧,沒關係的,我相信你師傅也不會反對。”周青衫露出玩味笑意。

“好吧,回頭我師傅要不樂意,我再拿回來還給你。”姜寧訕訕一笑,勉為其難收下了這份好意。

隨後,姜寧起身去了洗手間。

蕭綰趴在前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打趣道:“老闆挺大方的嘛,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送我呢?”

“我的五階源液都讓這小子禍禍了,我還在乎這點雞毛蒜皮,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周青衫一臉鬱悶,“你又沒雷星魂,送你也是白瞎。”

“那倒也是。”

蕭綰撇撇嘴,在那撥弄指尖,化出一縷清風,將賬本吹得嘩嘩翻頁。

晚上。

回來後,姜寧第一時間把這事兒告知了女神師傅。

姜寧舉起三根手指頭:“師傅,我對燈發誓,我絕對沒有翻開偷看過一眼。”

蘇清璇啞然一笑:“看了也無妨,以後你就照上面的練吧。”

“……”姜寧。

啊這?

蘇清璇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冊子,眯起眸子看著他:“我一直不教你武技,你作何感想?”

“徒兒非常淡定,一點不慌!”

姜寧立馬錶忠心,言之鑿鑿:“就算師傅一輩子什麼都不教我,我也絕不會欺師滅祖,改投其它門下,不會,絕對不會!我生是師傅的人,死是師傅的鬼,就算下輩子投胎,也要生生世世跟著你。”

“知道就好。”

蘇清璇美眸彎成兩條月牙,似笑非笑,顯然很滿意孽徒的這個回答。

她不是不在乎。

而是……現在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隔天姜寧泡完藥浴,跑到道觀後方竹林裡,翻開小冊子,跟著練習了起來。

幾天後。

轟!

他一拳打出,隔著五六米遠,碗口粗的青竹,竟攔腰截斷。

且斷口上,已變成了焦炭,如同被雷劈過一樣。

“好厲害。”

姜寧看著自己的拳頭,嘖嘖驚歎。

不知不覺,他已經不是的孱弱菜雞了。

就他現在這實力,放在上一世的藍星,一拳打死東北虎,沒難度。

一轉眼,六月底了。

距離高考結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全國的學子們,終於迎來了翹首以盼的公佈成績。

這天,一名快遞員按響了姜家別墅的門鈴。

“子軒,你成績單寄來了,快出來瞧呀。”

姜婷嬌簽收完快遞,來到客廳嚷嚷了起來。

姜子軒慢條斯理的走出房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文化考試的分數罷了,說明不了什麼。”

嘴上雖這麼說,可走過來後,還是迫不及待的從三姐手裡搶過了信封。

“子軒考的咋樣?”

唐柔聽到動靜,也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衝下了樓來。

雖然武道家庭並不是很重視文化教育,可他們家子軒才學兼備,倘若這次能同時斬獲雲州省文考和武考的狀元,一定會讓外界無可挑剔。

屆時她這個做母親的無論走到哪,臉上都會倍有光彩。

“數學138,語文141,理綜283,外語145,總分707,哇塞!比大姐當年都要高2分耶。”

看見姜子軒展開成績單暴露出來的那一連串數字,姜婷嬌直接尖叫出了聲。

“好好好,狀元應該是穩了。”

唐柔頓時喜笑顏開。

“穩個嘚兒!”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姜語詩回來了。

“詩詩,你剛才說什麼?”唐柔奇怪的看向進門後正在換鞋的大女兒。

“我說他想考狀元,下輩子吧。”姜語詩一點都不留情面,走過來冷冷嘲弄。

“大姐,你剛去哪了?”姜婷嬌則一臉疑惑。

早上她看到大姐接了個電話,就著急忙慌往出去了。

“我去阿寧學校,給他拿成績單了,有問題嗎?”姜語詩沒好氣。

今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學校那邊聯繫不上姜寧,所以就第一時間通知了她。

幸好此前她給徐老師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當然,剛才去學校的不止她一個,老二姜書凝也去了。

“莫非是阿寧拿到了今年的省文考狀元?”唐柔看到她這反應,一臉驚容。

“不然呢?”

姜語詩的嘴角瞬間幾乎翹上了天,“阿寧的成績一向出眾,你們不知道嗎?”

“他考了多少分?”唐柔頓時也關心了起來。

“750!”

當從姜語詩口中聽到這個分數後,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了。

“這……”唐柔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姜語詩卻眼紅了,帶著一絲哭腔,聲音沙啞:“你們根本不知道阿寧到底有多優秀,那麼難的考試,他竟然可以做到考滿分,一分都不丟。”

今年的文化高考,被外界普遍認為是近二十年來最難的一次。

比她這個大姐當年考705那次都要難很多。

可就是這麼難的試題,自己的這個弟弟,愣是做到了完美無瑕。

剛才她和老二去學校拿成績單,徐老師那些人都淚目了,是歡天喜地的喜極而泣。

包括校長在內,所有人圍著她們兩個,嘴裡說得都是她們這個弟弟如何如何了得,創紀錄的做到了一個讀書人的極致,甚至還表示要給阿寧在三中展樓裡掛一幅畫像,以便激勵往後的學生。

那種氛圍下,她和老二也哭了。

二妹估計這會兒回到公寓,都還在躲著哭。

武者,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如果她們能早點發現阿寧身上的優點,也不至於被傲慢和偏見帶走了親情。

“那傢伙,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書呆子……”姜婷嬌低頭小聲犯嘀咕,話裡話外,醋意濃濃。

她也知道,這世上,凡事做到極致,就會引發質變。

比如讀書這一條路,倘若腦瓜子異常好使,成為名震八方的大科學家,照樣會引得各方武道勢力哄搶,請去做武器裝備和基因藥劑方面的專家,像大爺一樣供著。

將來倘若某人真走到了這一步,而她自己還是個武者中的平庸之輩,肯定會遭笑話的。

這讓姜婷嬌有點惴惴不安了起來,因為以前她可沒少嘲諷姜寧。

殊不知,姜寧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些。

姜寧之所以能考750,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高考難度,跟上一世的藍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連作文,姜寧都只是隨便摘抄了上一世記憶中的一篇文章過來,就把批改老師感動的淚流滿面,毫不猶豫給了他滿分。

跟那些歌一樣,這,就是降維打擊!

“750……他怎麼做到的……”姜子軒失神的站在那裡,慢慢將手中的成績單攥成了紙團。

他知道自己這位阿寧哥哥文化課成績很好。

可沒想到竟好到這種恐怖如斯的地步!

文科狀元夢破碎,這讓姜子軒心頭對姜寧的恨意,又一下子加深了幾分。

“這是好事呀。”唐柔見狀卻突然笑了起來,一副要把兩碗水端平的姿態,“一個是文科狀元,一個是武科狀元,我的兩個兒子,都是人中龍鳳。”

“切!子軒的武科狀元,可比某個書呆子強多了。”姜婷嬌小嘴立刻撅的老高。

唐柔無力反駁,不管怎麼說,這世道還是武強文弱。

這時姜龍浩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臉色陰沉。

“爸!”

“爸,州府那邊怎麼說,究竟要安排哪天給子軒上電視?”

姜子軒和姜婷嬌見狀趕忙迎了上去,後者更是無比關心老爸這趟出門的收穫。

這兩天州府的大領導常來家裡,而姜龍浩也三天兩頭往州府跑。

主要是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關於姜子軒拜入州府秦閣老門下的細枝末節。

姜家的胃口很大,不僅要秦閣老高調收姜子軒為徒,先前風源集團收購藍源集團份額的要求,姜家還在堅持。

第二件事,就是按照慣例,每年高考完了以後,州府都會安排最耀眼的武道新人,做一期電視訪談節目。

這對於姜家而言,也是一次提升名望的絕佳機會。

“秦閣老那邊談妥了,州府也願意出讓一些藍源集團的股份給我們。”

姜龍浩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但……子軒上電視這件事,他們臨時變卦了。”

“為何?”

唐柔、姜婷嬌奇怪。

姜子軒滿含期待的笑容,瞬間一僵。

“他們說……”姜龍浩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視如掌上明珠的寶貝兒子,聲音嘶啞,“他們說,我們子軒並非今年最厲害的武道學員,就在高考那天,他們還意外發掘了一個絕世七星,眼下整個教育部,乃至全州府的官員,都取消了休假正在找人,他們說,在事情查清前,沒工夫安排子軒上電視。”

講出這個驚天噩耗的時候,姜龍浩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七星……”姜子軒咯噔後退兩大步,也跟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那張稚嫩的小臉,瞬間慘白的像一張紙。

至於姜婷嬌和唐柔,更是早已經震驚的捂著嘴,說不出半句話來。

只有姜語詩反應要冷靜一些。

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而且還知道,這起駭人聽聞的事件,就發生在阿寧他們學校裡。

剛才她和老二去拿成績單,整個校園裡,到處都是州府的官員。

那些人像是瘋了一樣,要把整個三中掘地三尺,到處找人,就連門衛大爺和掃廁所的保潔大媽,都被拉去按命星儀。

此時回到家裡,姜語詩都還恍恍惚惚,甚至因此萌生出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這個人是阿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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