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許仙聽到這稱呼,心中震撼不已,他找尋半天沒有找到法海,誰曾想卻是在這裡見到。
看著面前的老僧,許仙微微皺眉,這好像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就前世的情況,這法海不是應該一身肌肉,然後喊上一句大威天龍?
很快許仙也就釋然,前世是前世,那是影視作品,這可是真實的世界,加之他也知曉法海是這金山寺的方丈,能夠成為一寺方丈,年紀怎會小。
“小修士,你好像對我有一些別樣的看法?”法海修為擺在那,只需許仙一個神態變化,他就能夠看出個所以然。
只是他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許仙,這怎麼對他有著別樣的看法?
“小子許仙是從別人口中聽聞得知大師,今日一見,有些出入而已。”
法海聽到這,倒是來了興趣,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居然讓這小修士這般想象,“不知小修士聽聞的是何種形象?”
“額,大師降妖除魔,保衛一方,其身形魁梧健碩,一手法術之下,妖魔盡伏!”
“哈哈哈,小修士莫聽那些人胡說,老衲年輕之時雖是有些氣盛,可現如今已是這般年歲,常年就是理理佛經,管管寺中小沙彌而已,不怎去做那些降妖除魔之事。”法海大笑,笑容之間還盡顯慈祥,儼然一副鄰家老爺爺般模樣。
可在這時,法海畫風一轉,“不過近些時日以來,倒是有些妖魔出來作亂,我也降服一些,爭取讓他們能夠自我度化。”
說罷,法海隨手一揮,兩人面前的石桌慢慢升起,在石桌升起之時,就能聽到這石桌之下傳來陣陣佛音。
許仙好奇,往上走上幾步看上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過後,整個人都是震驚的神色。
入目,是一群妖魔正乖巧地坐在一處特殊之地研讀佛經,那身上散發的妖氣和魔氣與之佛光交輝相應。
這般情況下,許仙能夠看出這些妖魔很是痛苦,畢竟就他們身上的煞氣和妖氣而言,每讀上一句,就會被佛光侵蝕,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法海此時微微一笑,對著許仙道,“這些妖魔,大多都為害一方,不知殘害多少生靈,我將之擒拿回來後,就讓他們每日誦唸佛經,為那些被他們殺害的生靈唸經贖罪,也可算是一種對自我的救贖。”
“老衲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之人,他們只需要將度化自身,就可被我放出,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說到這,法海誦唸佛語,身上散發著佛光,神態盡顯慈悲。
許仙嘴角微抽,這法海不愧是法海,不管在哪個世界,那都是個狠人啊。
就這些妖魔的情況,等到他們能夠度化自身,其一身修為估計也沒了,那個時候,可以算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放下屠刀,至於能不能成佛,那他就不清楚。
“大師,要是對方反抗,或者是不念經呢?”
“那簡單,老衲雖說平時吃齋唸佛,但還是略通一些拳腳,只要那些妖魔不想自我懺悔,老衲也會幫幫忙。”
法海說得很自然,畢竟這整個臨安城內,沒有一家寺廟和道觀,這其中的原因就能說明一切。
這一刻,許仙算是明白,這位大師,是個物理踐行者,他就說,這般個世道,臨安內怎這般安全,感情有著這麼一位在。
隨即,許仙微微拱手,“小子受教了!”
“小修士倒是不必這般,這本就是我佛本義,老衲不過是按佛意辦事而已。”
“對了,我觀小修士模樣,身上有著浩然正氣,還有著修道者的靈力,不知小修士具體出自哪一脈?”
這是讓法海最好奇的一點,他在見到許仙的時候,就發現許仙的不同,其身上的靈性可謂是十足,他都有著收徒的想法。
可再觀許仙的模樣,身上浩然正氣正在氤氳,與此,還靈力充沛,靈性十足,當然,還有……。
“小子最先接觸儒道,後又因一些事情,得師尊收徒,現是道教弟子。”
“哦,那還真是可惜,不過能認識小修士倒是一場緣分。”法海將石桌落下,手一揮,棋盤消散,換做一些茶壺和茶水放置在桌上,“小修士,喝茶!”
見到法海親自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許仙有些受寵若驚,“大師折煞我了,我自己來。”
“無礙,眾生皆等,都一樣。”
“大師高義,小子不如。”許仙接過茶水,與法海慢慢聊起天。
法海好似很是健談,與許仙聊著許多寺中事宜,開始之時許仙還沒感覺出什麼,也與其說著一些趣事,可過了一個時辰後,許仙就逐漸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法海好像有些話癆。
不對,不應該叫做話癆,應該叫做如同孤寡老人一樣,只求一個能夠說話的人。
從法海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在他這個年歲後,已經退居二線,雖還是金山寺主持,可寺中事情大多都交給自己的大弟子在主持,加之法海身份的原因,一些沙彌都不敢與之多說話,猶如一個鵪鶉一樣。
久而久之,法海每日只好在這涼亭之中下下棋來著,以往還有人陪他下棋,可現在已經沒有了。
慢慢的,許仙都有些吃不消,這要是再聊下去,不知要聊到什麼時候。
“大師,我姐姐應該在到處找我了,以防家姐著急,我得先行離開,待到後面有機會後,小子再來拜訪!”
“去吧,去吧,你們這些人都是這樣,都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忙,正玄是這樣,那老窮酸也是這樣。”法海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可就在許仙要退走之時,法海看著許仙的背影說道,“那老窮酸的尺子好生利用。”
聽到這話,許仙微微一震,轉身對著法海一拜,“小子明白了!”
“嗯,要是有著什麼事,可以來這金山寺找我。”
“好!”
看著許仙遠去的背影,桌子上的那盤棋再次出現,法海看著面前這盤棋,眉頭緊皺,“你個老窮酸,就算是死,也得給我留個棋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