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拉着香菱,两个人走远了说。
“往后可不许这么比较陛下和宋公子,在我跟前,你说什么,也没关系,若是这些话被旁人听了去,可就麻烦了。”
“咱们一个下人,被拉出去打死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是连累了二姑娘和老爷,你和我的命,都不够偿还的!”
香扇点头,嘟囔:“我只是随口说说,下意识比较陛…..”
“下意识都不行!陛下是天子!我们是奴才!奴才在背后议论天子,就是死罪!”
香扇点头,不情不愿:“我晓得了,往后都不说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从来不生气,香扇,今日的话,你听好了,也记着。”
“往后,不论我在哪里,你在哪里,都要死死记牢,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说的万万不要说。”
香扇点头,走近,扯了一下香菱的袖子:“我错了,二姑娘来了,我总觉得像是回到府里了。”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从跟着娘娘进了宫,我时刻谨言慎行,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得意忘形,往后肯定不会了。”
香菱叹口气:“我知道,只这几日娘娘身子好些了,估计后妃们又常来找茬,千万不要被抓住把柄。”
香扇点头:“我知道。”
屋里的苏扶楹全然不知外面的事情,拿着信封看了好几眼,放在桌子上面。
捏着帕子,捂住自己的脸,之后露出一只眼睛,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字。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她连忙又捂住眼睛,深呼吸好几下,捏住信封的一角,把信拖到自己面前。
仔细谨慎地拆开,从里面取出两页纸。
【夭夭,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我去你家商议婚事,这才知道你进宫数日,这几日在宫中还好吗?】
【此次给你写信不为其他的事情,只是问候几句。】
【上月月初的灯会我邀你见面,后因事未能赴约,很是愧疚,今日得以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给你写信。】
【大理寺的事情比较繁多,可能有些怠慢,希望夭夭不要介意。】
【年中是你我成亲的时候,若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直接给我来信。】
【听闻皇后娘娘身体状况不好,夭夭切勿伤神,娘娘福泽延绵,必定绝处逢生,万事皆要振作,你身后有苏家,也有我。】
…….
两页的信,很长。
也很短。
长得像一生。
短得寥寥数字。
苏扶楹专心致志看了一遍又一遍,葱白指尖抚着纸页,如同宋序在身边。
良久,她小心将信装在信封里面。
想起香扇的话,抿唇,走到一边的柜子跟前。
里面是她从府里拿来的东西,找到绣好的荷包。
打开房门,苏扶楹看了一圈,见没有人,犹豫着放弃。
香扇从一旁探出脑袋:“二姑娘,您找我?”
苏扶楹点头,将荷包交给她。
“你且将荷包交到大理寺府中。”
“二姑娘需要我带句话吗?”
苏扶楹盯着那个荷包,想了一下,摇头:“我想,他会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