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其实是从西域佛教那边传来的一个词，说的是五种状态，既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具体说起来很复杂的，你只需要知道一旦天人五衰降临，不管你是法力通天，还是超凡入圣，最后的结果都是法力尽失，重堕轮回。”
马丹娜神色肃穆的解释道。
“可是姑婆，人不是都会死的吗？强如毛小方道长，最后不也是魂归地府？既然如此，天人五衰与否还重要吗？”
马小玲听了马丹娜的解释依旧不是很明白。
“傻丫头，并不是所有修行之人都与我们一样。修行最开始其实追求的是与天同寿，长生不死。只是后世有人觉得如此修行太过飘渺，与其追求长生，不如修来世。”
“来世？”
这次开口询问的是林泽。他对于道术玄门这些完全没有概念，略微了解的一些也都是通过电影电视剧。
他知道僵约里有地府，有轮回，但它们是怎么运行的，其中有什么联系，他却完全不明白。
想要留在马小玲这里，也是想要学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毕竟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他也不清楚，光靠着看过很多影视剧这一个优势，林泽觉得自己走不远，多学一些是很有必要的。
“对，修来世。相比于靠着修行就能与天同寿这样飘渺的痴望，不如这辈子多行善事累积功德，以求来世活的更好，甚至是几世几十世都行善积德，以此来达成与天同寿的目的。”
“不对吧，姑婆，人死之后不都要喝孟婆汤忘却生前记忆重新投胎吗？既已忘却生前之事，如何还能确保自己来世一定会继续行善积德？”
马小玲再次问出心中疑惑，坐在沙发上的林泽也不住点头，显然他也没明白。
“方法有很多，比如密宗的活佛转世就是一种方法。那位五五开真人大概率也是一位修行几世的大能，否则是不会出现天人五衰的。”
“那有人靠着这种方法成功与天同寿吗？”
林泽听完后琢磨了一下。活佛转世这个东西他是知道的，在他原来的世界也有，只是他一直把这当作是一种宣传手段，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现在林泽想知道有没有人真靠这种方法成功的。
“你可听说过妙善上师？”
“妙善上师？是谁啊？”
开口询问的是马小玲，林泽坐在沙发上没有答话，若有所思。
妙善上师，他当然知道了。
按照僵约剧里的说法，妙善上师是观音大士证道飞升之时，最后看了一眼红尘俗世而流下的一滴热泪所化。
有一门名叫天世通的神通，过去未来，无所不知。
因此她知道未来的一切，谎称自己有大日如来净世咒，以此阻止了山本一夫和况天佑争斗。
还送几人回到过去，想要改变历史，可惜失败了，最后为了救山本未来被困时空隧道，再也没出现过。
“看来你知道她。”
马丹娜看着林泽的样子，猜出他应该是知道妙善上师的。
“姑婆啊，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这个妙善上师是谁啊。”
马小玲看着林泽和自己姑婆的样子，明白二人都知道这个妙善上师，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这么大人了，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稳重。”
马丹娜看了马小玲一眼，不满的说道。
“传说观音大士得道飞升之时，曾最后看了一眼红尘俗世，因而流下的一滴红尘热泪，这滴热泪化身成一个人，就是妙善上师。妙善上师得观音所赐天世通，因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每三十三年会出现一次，结缘三十三人，每人可问三个问题。算起来，今年正好又是三十三年之期。”
“所以，观音大士就是用这种方法成功飞升的？”
林泽思考了半天，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推测有点太扯了，观音啊，传说中的神仙，怎么可能呢？
但马丹娜说了这么多，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那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正是如此，观音大士就是靠着千世积累，证道飞升。”
“姑婆，这些事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马小玲气哼哼的看着马丹娜。
“小时候说了你不会听，长大了我不想说给你听了。”
“为什么？”
“马家的女人太苦了，我希望你下一世能活的开心，想哭就哭。”
马丹娜慈爱的看着马小玲，眼里满是疼惜。
“姑婆！”
马小玲瘪着嘴，想哭却不可以。
林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前世林泽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亲情没什么概念，穿越后他没有原主的记忆，还是个孤儿。
此刻看着马丹娜真情实感的替马小玲考虑，说不羡慕是骗人的。
“好了，小玲，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问他。”
良久，马丹娜开口赶人。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马小玲知道自己姑婆要问什么，肯定是关于马大龙和马叮当的事。
她也想弄清楚这两人到底是谁，所以她并没有听话离开。
“出去，要不就别再叫我姑婆！”
马丹娜语气变得严厉，神情也不见刚才的慈祥。
“哼！”
马小玲恨恨的一跺脚，开门离开，关门前还狠狠的瞪了林泽一眼。
林泽感觉自己莫名躺枪啊，自己什么都没做啊，干嘛瞪自己？有本事你瞪你姑婆啊！
“现在，说说你怎么知道马大龙和马叮当的？”
见马小玲离开，马丹娜手上掐了一个法诀，一个黄色的光罩把她和林泽包裹其中。
“这是什么？”
林泽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指黄色光罩。
“结界，防止别人偷听。”
马丹娜飞到林泽对面，解释道。
“至于吗？”
林泽看剧时候就一直不解，为什么马丹娜不想让马小玲知道马叮当的存在，是怕她道心破碎吗？
“这是我们马家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马丹娜并不想跟林泽解释，板着脸答道。
“那要不我拜你为师，这样我就是马家人了，你就可以告诉我了。”
林泽突发奇想，既然要留在这里，有个身份还是很重要的。
拜马小玲为师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当杨过，干那种欺师灭祖的勾当。
以邻居的身份留下的话，不方便他学习知识和抓鬼攒道行。
想来想去，似乎拜马丹娜为师最合适，可以名正言顺的学习和抓鬼，同门结为夫妻也是很常见的。
他，林泽，可真是个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