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为我拒绝母乳喂养，婆婆用开水冲奶粉烫死我七个月大的女儿。
　　在医院走廊我哭的肝肠寸断，婆婆却喜笑颜开，逢人就炫耀，
　　“今天敢不听我话，明天就敢翻墙偷人，弄死她女儿给她个教训。”
　　我一气之下提出离婚，婆婆反手把我和老公的私密视频发到网上，害我被公司领导骚扰。
　　婆婆却不以为意，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成天涂脂抹粉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主动发骚？”
　　“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不骚扰别人就骚扰你？”
　　婆婆指甲快要戳进我眼睛里，
　　“这种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我命苦啊，我老李家世代纯良，怎么娶了你这么个骚狐狸，被人摸了恨不得拿个喇叭昭告天下。”
　　婆婆越骂越起劲，一双三角眼滴溜溜的转，转到我女儿的灵位上，一口老痰淬过去，
　　“我呸，浪荡还败家，给这小畜生花两万请灵牌，等我儿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婆婆还觉得不解气，顺手抄起水杯就要往灵牌上砸。
　　动作比反应快，我飞扑护住女儿灵牌，水杯在我脑袋上炸开，碎片四射，一股热流顺着额角滑下，滴在脸上身上。
　　我懵了一瞬，痛感从后脑蔓延至全身，眼泪控住不住的下落。
　　我浑身发抖，一半疼的，一半气的。
　　我抱起女儿灵牌，一字一顿，
　　“自从嫁给李远以来，我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孝顺公婆，我到底哪儿做的你不满意？”
　　我以为我还能维持冷静，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呜咽，
　　“就因为我不愿意继续母乳喂养，你就用开水泡奶烫死我女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婆婆？”
　　婆婆白眼翻到天上，“一个赔钱货，宝贝什么？”
　　我的忍耐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到厨房拎起烧到沸腾的开水，兜头淋了婆婆满脸。
　　婆婆没有防备，被我淋个正着，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我怀中抱着女儿的灵牌，欣赏她的惨状，
　　“妈，开水好喝吗？”
　　婆婆疼到抽搐还不忘威胁我，“贱人，你敢这么对我，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嘘。”我打断她的话，“有人敲门，小点声。”
　　与此同时，老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婆开门啊，我没带钥匙，给我开个门。”
　　婆婆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刚准备开口喊人，我先她一步，一杯滚烫的开水倒进了她嗓子。
　　婆婆到嘴的话，变成了绝望的呜咽，哭声和我在医院得知女儿死讯时一样绝望。
　　听到家里的动静敲门声愈发急促，而我充耳不闻，拿起女儿的奶粉往婆婆的口鼻里灌，随后死死捂住。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秒数，确保自己的动作和她对我女儿的做法完全一致。
　　“咳咳。”婆婆噎的难受，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整个人像只砧板上被掏了内脏的死鱼，垂死挣扎。
　　就在婆婆快要窒息的瞬间，我猛地放开了手，直到这时，婆婆眼中才露出害怕的情绪。
　　我满意了，“别怕，到此为止了，你这种人渣不配我脏了自己的手。”
　　随后，我抱起女儿灵牌，嘴上哼着摇篮曲，一步步向阳台走去。
　　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我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女儿，妈妈来陪你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走廊里，手上还紧紧攥着一张化验单。
　　单子上赫然写着，“妊娠3周。”的字眼。
　　与此同时婆婆的消息发到我手机上，
　　“死哪儿去了？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做饭！你想饿死谁？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手机上的消息和记忆中一一重合，我捂着还未显怀的小腹，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下。
　　我重生了，重生到刚怀上女儿那天。
　　再睁眼，我眼中柔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辣决绝。
　　我掏出手机把过往和婆婆的所有消息记录截图转发给老公，并附言，“离婚吧。”
　　不出我所料，不到一分钟，婆婆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接起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好啊，你个搅家精，午休时间不回来做饭，在外面野你还有理了，现在还学会跟我儿子告状了。”
　　“你以为我儿子会站在你这边？你这婆娘不仅坏还蠢，我可是他妈，你觉得我儿子帮谁？”
　　婆婆冷哼一声，“说话啊，刚刚叫着离婚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敢说话了？”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赶紧回来给我儿子跪下认错，我可以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饶你一次。”
　　我把手机放远，说了一句，“我怀孕了，不离婚就打胎。”
　　随后关上手机不再理会婆婆的消息，转身走进了妇产科做进一步检查。
　　这一世，我女儿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不仅如此，我还要好好利用怀孕这段时间，搅得李家不得安宁，让他们每个人都好好体会一下我上一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