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蒋蓉秒回：“当然，他精子质量好，不用白不用！”
　　另一个叫老朱的也跟着评论：“恭喜恭喜啊，老顾终于有后了！你比他老婆可强多了！”
　　看到这一切时，我的手都气得发抖。
　　几乎没有思考，我便回了：难怪我家那口子夜夜不回来，原来是跑别人田里耕种了！
　　发完以后，我就将蒋蓉和顾廷舟那两个损友一并拉黑。
　　没超过三分钟，顾廷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刚接通，便是一通兴师问罪。
　　“陈漫，蓉蓉一直是大大咧咧小孩性子，我早就说过你看不惯当没看见就好，干吗还要去惹她？”
　　“她现在可是孕妇，金贵得很，让她生气伤着孩子，你担当得起吗！”
　　我的心在滴血，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为这种狗男人伤心，不值当！
　　“不愧是当爹的，这么心疼人家娘俩，为什么还不跟我离婚给人家名分？”
　　听我这么说，顾廷舟倒急了。
　　“陈漫，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根本不懂情况。”
　　“蓉蓉是不婚主义，但是又想要个孩子，身边数我基因最好。她开口求帮忙，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就陪她去捐精做了试管。”
　　他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这是什么合情合理的事。
　　我冷笑：“何必那么麻烦，横竖不过是把你的精子放进她的子宫，谁知道你们用的是什么办法。”
　　“陈漫，你思想别这么龌龊！”
　　“我不过是给蓉蓉借精生子，举手之劳，你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等我晚上回来，再和你掰扯！”
　　不等我回复，顾廷舟便气得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很久。
　　婚后的第一杯交杯酒，是顾廷舟和蒋蓉喝的。
　　没想到顾廷舟的第一个孩子，竟然也是和蒋蓉怀的。
　　他们做到这一步，却始终拖着不离婚。
　　难道是享受这种关系，把我当做他们play的一环？
　　想到这，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原本在我眼里千好万好的顾廷舟，也变得扭曲不堪。
　　我便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浪费了五年青春，甘愿做小丑的吗？
　　顾廷舟说要回来掰扯，可一直到午夜零点，他也没有回家。
　　若是以往，我早就打过几次电话关心他在哪，再询问是否要准备暖胃的夜宵。
　　可眼下，我只是平静地将顾廷舟的所有东西收进几个行李箱，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婚后千百次帮他整理出差衣物中的某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心里很清楚，是最后一次了。
　　凌晨两点，顾廷舟终于回来了。
　　顾廷舟看上去很疲惫，回来鞋也不脱，仰面躺在了沙发上。
　　“本来想早点回来的，蓉蓉今晚肚子疼，我陪她去医院，折腾了半宿。”
　　“这会她饿了，我担心外卖不干净，想着你夜里总会在家煲营养粥给我，就回来了。”
　　“你快用保温桶装一些，我还要送医院去。”
　　他似乎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还和之前一样，上来就让我配合来伺候蒋蓉，仿佛理应如此。
　　我看着顾廷舟闭眼皱眉的英俊面容，只觉得他分外可笑。
　　“顾廷舟，你别太离谱。”
　　“等蒋蓉生了孩子坐月子，是不是还要我去伺候？”
　　顾廷舟闻言，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陈漫，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我无理取闹？
　　我不可理喻？
　　我真是被他的逻辑气笑了。
　　“顾廷舟，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但现在看来你蠢得简直不可思议。”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蒋蓉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我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仍在她面前。
　　“离婚吧！婚姻里三个人太拥挤，知道你舍不得蒋蓉，我给你俩腾位置。”
　　顾廷舟愣住了。
　　结婚多年，我再生气也从没说过要分开，他应该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决绝。
　　“陈漫，你是爱我的，对吧？你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说这种话。”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会注意和蓉蓉保持距离。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他站起身，想过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顾廷舟，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觉得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离婚协议书我拟好了，财产分割也很公平，你签字就行。”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劝你现在就签。不然等蒋蓉肚子大了，事情闹开，你爸妈和你那些长辈都不会放过你。”
　　顾廷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顾家家教很严，顾廷舟父母又一向不喜欢蒋蓉，当初就算我没和顾廷舟在一起，蒋蓉也绝无可能进顾家大门。
　　许久，顾廷舟下定了决心一般，正色道：“我发誓，等蓉蓉生了孩子以后，我就和她一刀两断，再不来往，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说得无比艰难，仿佛为了我做了多大让步一般。
　　“离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爱怎样怎样，与我无关！”
　　我不想再多说，用手点了点离婚协议书：“带上这个和你的东西，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知道你在气头上，给你点时间冷静一下。”
　　临走前，顾廷舟回头深深看着我：“但是陈漫，我是绝不会和你离婚的！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