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第十年生日，當導演的老婆說什麼也要給我過生日。
　　讓人送了束花回來。
　　還沒來得及欣喜。
　　下一秒，女兒帶著花徑直出了門。
　　還轉頭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想和顧叔叔搶禮物。」
　　沒一會兒，老婆打來電話：「沈辰，你有病吧！女兒都和我說了，顧璟淞被你氣得，都不肯收我的禮物了！」
　　「不就是一束52g的金玫瑰嗎？不就是你公司要倒閉了嗎？你至於遷怒璟淞！想要花，我回去帶給你就是了。」
　　她確實給我帶花了，不過帶了一束白菊花。
　　理由：買錯了。
　　沒關係，我早就不在乎了。
　　蘇謦辭被女兒攙扶著進了門。
　　隨後，她將手裡隨意提著的花束，一把扔給了我。
　　「諾，你的花。」
　　我定睛一看，是束白菊。
　　臉色瞬間黑沉。
　　我的生日，收到了親老婆送的菊花。
　　這一幕也恰好收入了蘇謦辭眼裡，她推開正打算扶她回房的女兒，瞬間暴躁起來：「不是沈辰，你什麼意思啊！」
　　「不是想要花嗎？」
　　「這不送你了，你還給我擺什麼臉？」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
　　凌亂的領口和四散暈開的口紅，讓我徹底沒了話說。
　　這些日子，蘇謦辭日日在外玩得很晚才回家。
　　每一次回來都會有意無意的，給我帶來一些「小驚喜」。
　　這樣類似的事情，大概是從我告訴她，我的公司出事之後開始的。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消停過，總找各種理由鬧矛盾提離婚。
　　這次，也不例外。
　　我也懶得再和她辯駁，只說了一句：「你問問女兒，這是什麼花？」
　　說完，便抬腳往客房走去。
　　然而，蘇謦辭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下一秒，那束花就穩穩地砸落在我的後背。
　　衝我破口大罵：「什麼什麼花！你不就想要金的嗎？」
　　「你那破公司都快倒閉了，還有臉和我要禮物呢！」
　　「這些日子要不是我給你生活費，你以為你能撐多久！」
　　「別給臉不要臉！」
　　我納悶，什麼時候我的卡上多出過一絲生活費了？
　　尋思著，做夢的時候也沒有啊！
　　我深呼吸一口氣。
　　沉靜地開口：「我沒收到過，大概是你打錯卡了。」
　　蘇謦辭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掏出手機就要給我看證據。
　　直到她盯著屏幕三秒後，眉頭緊鎖。
　　她所謂的那些生活費，不過是打給了需要她包養的，十八線演員顧璟淞了吧！
　　看吧！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我需要她的時候，她選擇離開我。顧璟淞哪怕不需要她，她都要把所有的給他。
　　見她不說話，我又補充道：「對了，以後送人記得看好送的什麼花。」
　　「不然以後你做鬼了，我都不知道送你什麼花合適。」
　　蘇謦辭語塞，只得又搬出那句：「過不下去就離婚啊！」
　　若是換作以往。
　　我一定會很捨不得。
　　以至於扯開話題，不再生她的氣，轉頭又卑微地哄著她。
　　每次她生氣，我都會花時間花精力去給她變著法的花錢。
　　每次她也都要氣好久。
　　我也耐心地哄著。
　　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我竟瞬間有一種被釋放的感覺。
　　「正好，我也想離。」
　　一直站在一旁沒說什麼的女兒，此刻突然開口：「真的是，把我媽都氣成啥樣了！」
　　「自己不爭氣就別多嘴，要是顧叔叔就不會這樣。」
　　提到顧璟淞，兩人的面色瞬間柔和了許多。
　　連對我說話的語氣，都更溫和了許多。
　　「都多大的人了，還搞爭風吃醋那一套，幼不幼稚？」
　　「離了也好，別耽誤我媽。」
　　合著我是光削麵，忘了削你了。
　　這些年，蘇謦辭一味的只顧自己開心，帶著女兒混跡於各種複雜的社交場合。
　　讓女兒變得越來越愛慕虛榮，越來越愛撒謊。
　　也讓女兒破了很多底線。
　　連學校的功課都耽於處理了。
　　每次我的勸說和教導，都只是石沉大海。
　　她只願意聽她媽媽的話。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女兒更加不願意理我，覺得我說什麼都是在耽誤她們。
　　蘇謦辭說：「父母中總得有一個要做壞人。」
　　而我「理所應當」的被選擇做了壞人。
　　正當我剛準備說點什麼時，一段急促地鈴聲響起。
　　蘇謦辭接起電話，柔聲道：「怎麼了，璟淞？」
　　掛斷電話，蘇謦辭立馬衝出了門。
　　女兒也緊隨其後。
　　她們走後，我翻看著助理給我發來的資料，接起電話。
　　「沈總，太太的新劇出了點問題，被許多人黑了我們要不要」
　　「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