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青,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什麼叫我曾經也是個清白姑娘?”林微晴打斷了蘇曼妮的話,冷冷的看著她,視線時不時的掃過她的肚子,冷笑一聲,反問道:“我倒是想問問蘇知青,你說這話的根據是什麼?你是撞見了我丟了清白的過程,還是說,你靠著你自己的經驗,來判斷我已經和你一樣,都不是清……”
“住口!”
蘇曼妮在看到林微晴看向自己肚子的眼神時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一聽她說的那些話,心裡更是震撼不已。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是怎麼知道的?
一時間,蘇曼妮的腦子裡亂哄哄的。
她和陸以松的事,就連知青點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林微晴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她曾經無意中撞見過他們倆的事?
見蘇曼妮慌了,林微晴心裡倒是很高興,不過表面上卻聳聳肩,“你讓我住口,我就住口,那我多沒面子?不過蘇知青,我瞧著別的知青同志一個個的都瘦了不少,怎麼你反倒胖起來了?而且你這身上是套了襖子嗎?怎麼好像多長時間沒見,你的腰身就粗了一圈呢?”
隨著林微晴的話,蘇曼妮徹底慌了神,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別人看出什麼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因為林微晴的話,將視線投向了蘇曼妮的腰身,這一看,還真有人看出來了一些不對勁兒。
“哎呦,蘇知青,你這肚子,怕不是有了吧?”
“瞧著還行,不過蘇知青,你這臉蛋兒看起來可是真的胖了不少,你們知青點是不是有啥好吃的啊?”
村民們的討論,也引起了一旁知青們的討論。
一時間,蘇曼妮成為了在場被關注的焦點。
被大家如此說著,蘇曼妮急得不行,又是捂肚子又是捂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反駁什麼。
一旁的陸以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忍著寶貝的疼,頂著一頭冷汗坐了起來,恨恨的瞪著林微晴,呵斥道:“林微晴,你真是夠了。你不要臉,難道就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不要臉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做的那些醜事都說出來?”
“我做的醜事?”林微晴聽後並不緊張,反倒笑得很張狂,“陸以松,你是想說我之前給你偷摸送雞蛋,偷摸送饅頭,送大米白麵的事嗎?”
說著,林微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對了,我還送了你一塊花布料呢!那可是我原本打算要做衫子穿的。但那布料摸著就舒服,我就送個你,想讓你自己做件貼身的衣服穿。不知道你做沒做啊?你要是沒做,能不能把布料還給我?畢竟那是我外婆送給我的禮物,她老人家可是攢了好久才攢夠的票,我拿著布料,就算不做衣服穿,用來當抹布擦擦地啥的也行啊!”
林微晴之所以敢如此有底氣的說出這些話,還真不是因為她清楚記得前世的當年,自己是如何追求陸以松的。
而是在後來一起生活的那麼多年裡,陸以松不止一次的用“小氣”、“寒酸”、“吝嗇”之類的字眼來諷刺自己當年送他的那些東西。
有些事情被重複得多了,提醒得多了,即便是想要不去記住都變得很困難。
前世的自己只覺得陸以松那樣說話太難聽,可此時此刻,林微晴竟突然有種很想感謝一下前世的陸以松的衝動。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又怎麼會將這些事情記得這麼清楚,進而在眼下用來作為反擊的武器?
陸以松被林微晴的這番話說得一張臉漲紅,倒是沒見之前的青白色。
“怎麼?你不記得那塊花布了?”林微晴說著,故做沉思了片刻,又道:“就是那個白底紅花,全是小碎紅花圖案的那個。”
林微晴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掃過蘇曼妮的臉。
果然,當她將那花布的樣式細緻描述過後,蘇曼妮的臉瞬間變得有些慘白,就連之前遮臉的動作都忘了繼續了,而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陸以松。
林微晴已經百分百的確定,那塊花布料被陸以松送給了蘇曼妮。
一想到自己曾經很寶貝的東西送給陸以松來表明自己的愛意,被這個男人各種嫌棄不說,還反過來送給了別的女人,林微晴越發的憎恨對方,同時也開始對曾經的自己很生氣。
這得是多眼瞎,才會發現不了這男人的噁心?
壓制住內心的恨意,林微晴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對了,就是那塊被你說成是太垃圾的布料,你還說,那種布料給你這種知青用,簡直就是降低了你們的身價。做衣服什麼的肯定不行,要是用來做擦腳布擦擦腳什麼的,倒是還湊合。”
隨著林微晴的話出口,蘇曼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竟然嘔的一聲,猛地捂住嘴,撞開了不少人,直接衝出了屋子。
“哎呦,這蘇知青是怎麼的了?怎麼還突然吐了?看起來可和我當初害喜的時候很像呢!”
有看熱鬧的婦人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其他人則表示不太可能。
不過林微晴卻在心裡為那婦人點了個贊:嬸子,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我,我沒說過!”
陸以松可沒忽略蘇曼妮剛剛看自己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不用說,蘇曼妮肯定是相信林微晴那個賤人說的話了。
想到這裡,陸以松恨從中來,對著林微晴大吼道:“林微晴,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之前那麼巴著我,上趕著想和我好,這件事早就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了。我告訴你,我要是不要你,你以後也別想嫁人!”
這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