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日盼夜盼,盼到了陆闻屿研究生毕业。
大四开学的时候,舒瑶神清气爽,终于可以过一年安生日子了。
却没想到,在校园里,又碰到了陆闻屿。
她不敢置信:“你怎么在这里?”
陆闻屿微微一笑:“留校任教,正好,教你们班中国法制史。”
舒瑶:!!
上辈子造的孽,可不可以下辈子再还,为什么非要逮着她这辈子反复折磨?
于是,舒瑶大学四年,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
到了援助中心,方姐跟悠悠又拉着她八卦陆闻屿的事。
方姐激动地拉住舒瑶:“昨天,有人偷偷拍了你们陆par的照片发给我了,真的帅爆了,比好多娱乐圈流量小生还要帅啊。”
舒瑶宿醉,头疼,敷衍笑笑:“擅自传播陆par的照片,不怕他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我们又没有损坏他名誉,又没把他的照片商用,陆par不至于的,瑶瑶,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陆par啊,吃个便饭什么的?”
舒瑶抬头看她:“我们陆par日理万机。”
“这样,我堂妹跟她老公离婚,要打官司,我请陆par做他们的法律顾问,这总可以了吧?”
舒瑶笑:“我们陆par一个小时咨询费五千,仅咨询费而已,你确定令堂妹要请这位大佬打官司吗?从前夫那争来的钱,最后都交到陆par手里了,合算吗?”
方姐叹了口气。
“方姐你老公孩子热炕头,还对这种小白脸这么有激情干什么?”
方姐立刻跳了起来:“什么小白脸,陆par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的气质更偏向贵公子,而且身材那么好,人家只是站在欣赏的角度都不行吗?”
舒瑶:……
好吧,只有她能看透陆闻屿的本质。
悠悠一边咬着酸奶吸管一边道:“我这边的资料显示,你们陆par居然还在江大任教了一年?”
舒瑶点头:“是啊,听说他快毕业的时候,国内很多律所都给他抛了橄榄枝,他的留校任教,让很多人都很意外。”
“所以他为什么会留校呢?”
“应该是因为何蔚吧。”
“何蔚?”
“嗯,就是陆par的白月光,何蔚延毕,多读了一年研究生,陆par为了她,才留校任教的。”
悠悠满脸向往:“多么动人的暗恋。”
舒瑶心里骂骂咧咧的,陆闻屿为了他女神留校,最后苦逼的却是她。
生活啊,无情地朝她开了一枪,她还得以德报怨,继续笑脸相迎。
悠悠划拉手机:“我要点一杯咖啡,瑶瑶,你要不要?”
“一杯冰美式。”
冰美式的苦,哪及得她上她生活的苦?
–
君诚
项思远端着一杯咖啡,在陆闻屿的办公室里溜达来溜达去。
陆闻屿微皱眉头扫了他一眼,他立刻笑开来:“听说让人小姑娘代你喝酒了?你可真行?这么没有绅士风度。”
陆闻屿:“头孢配酒,直接送走。”
项思远吃惊:“你吃头孢了?生病了?感冒了?”
“已经好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哦?我们陆par居然也会感冒。”
陆闻屿头也不抬:“人吃五谷杂粮,会感冒很正常。”
“很少见你生病啊,难道是那天淋雨了?不对啊,你这个人向来谨慎,不可能不带伞的。”
陆闻屿终于抬头:“项思远你很闲?”
项思远一脸探究:“伞借给别人了?”
“何总高薪请你,难道是让你上班时间讲八卦的?”
项思远笑得意味深长:“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
合众。
季远韬推门而入,梁明姝正在打电话,点头示意他稍等一下。
片刻后,梁明姝挂断了电话,微笑着看他:“适应得怎么样?”
季远韬如实道:“各方面都不错,谢谢梁总关心。”
梁明姝一边处理手头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问了句:“我以为你会带舒瑶来我们合众呢。”
季远韬有些讶异:“梁总知道舒瑶?她在律政界这么有名的吗?我以为她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呢。”
梁明姝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怎么带了个男孩子过来?”
对方不想深谈,季远韬自然不会穷追不舍:“舒瑶她不想过来。”
梁明姝签文件的手一顿,笑容有些勉强:“是吗?嫌我们合众给的待遇不好?”
“说是毕业的时候投简历,合众没要她,小丫头恩怨分明得很。”
梁明姝失笑,没多说什么。
是夜。
梁明姝约了陆闻屿吃饭。
饭桌上,梁明姝开门见山道:“你研究生要毕业的时候,我们律所就想聘你过来的,没想到你留校任教,现在又进了君诚。”
陆闻屿绅士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梁明姝轻声说谢谢。
“听说何总的侄女何蔚跟你是大学同学,所以,是因为何蔚,才选择了君诚吗?你喜欢何蔚?”
“不是。”陆闻屿甚至都没思考,直接就否认了。
梁明姝笑:“你否定的,是哪一个问题呢?”
“都不是。”
梁明姝不解:“所以你选择君诚而不选择合众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只不过那人不是何蔚而已。”
梁明姝有片刻的讶异:“我一直以为你很冷静理智,绝不会因为儿女情长做出格的事情的。”
陆闻屿笑:“您现在知道了,我不过就是个恋爱脑,梁总是不是庆幸我没有选择合众?”
梁明姝摇头:“不,我很惋惜你没选择合众,哪天你要是愿意,合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舒瑶从法律援助中心回律所,没看到陆闻屿,她胆战心惊地一边加班,一边朝门口张望着。
直到八点半,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舒瑶立刻抬头,就看到陆闻屿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往办公室走去。
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办公室门口,陆闻屿挂断电话,停下脚步,转身……
舒瑶猝不及防地撞在了陆闻屿胸口,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
陆闻屿眯眼看她。
舒瑶小心翼翼道:“陆par,我昨晚喝醉了,没说什么冒犯你的话吧?”
陆闻屿单手插兜,靠在墙上。
相比平时的一丝不苟,多了一份慵懒的味道。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