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宁玉晚抱着锅高兴时,有人通报莫君彦过来了。
“你来啦?”
宁玉晚丢下锅跑过去。
“昨晚睡得可好?”莫君彦只口不提宁玉晚昨晚莫名其妙赶他走的事情。
宁玉晚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点头说是。
“稍后皇宫的车马会来接公主,到了皇宫,若父皇问起,公主就说是在下逼迫公主嫁过来的。”
莫君彦温和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过来,让宁玉晚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跳起来。
你不能这样啊宁玉晚,你看看哪个女主跟你一样刚见到人家就心动的?
冷静冷静。
古代的男人不能信,表面上装的温文尔雅,说不定背后是个病娇呢?
这种在后妈折磨下长大的,一般报复心都比较强,可不能当炮灰了!
想到这里,宁玉晚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好啊!”宁玉晚笑得阳光灿烂,压根就没注意他说的什么。
莫君彦的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疑问,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他看着眼前这个痴笑的公主。
自己难道很好笑?
莫君彦突然很想照照镜子。
“哦对了,还没有化妆!”宁玉晚意识到待会儿还要去皇宫。
这可是件大事儿啊!
要是被后宫那群女人看不起了,不仅要丢大周的人,还要丢莫君彦的人。
银铃见宁玉晚这样慌乱的乱涂乱抹,轻笑了一下,王爷还在这儿呢!
“公主,”银铃拿过宁玉晚手中的眉笔,小心地替她画起了眉。
可银铃也从小就在冷宫里待着,画出来的眉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宁玉晚不想伤害她,只是拍手叫好。
“银铃,你可画的眉真不错,比我画的好多了。”
“公主,我是第一次给别人画呢!”银铃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只是很小的时候看见宸妃娘娘画过,后来就只有出了冷宫后给自己画了一阵。
其实银铃画的眉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莫君彦看了只觉得尴尬。
为什么他的府上没有人会画眉的?
哦!他的府上只有男的。
不对。
男的就不能给自己妻子画眉了?
莫君彦走近铜镜,让银铃把眉笔递给他,银铃轻笑,然后顺从地退到一旁。
他仔细回忆着宫女们给皇后描眉时的样子,摆好姿势,然后对照着银铃画的眉轻轻描着。
宁玉晚手中冒着汗。
这个男人,居然在帮她描眉!
虽说古代人给妻子描眉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她有点别扭啊!
一定要找时间给他说一下。
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她回去,要是他们两个有感情了,然后被迫分开,那岂不是会两败俱伤?
宁玉晚不知道,她现在的心境已然发生了改变。
莫君彦描画好了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宁玉晚的两条眉毛。
差不多一样的。
他又细细端详了一番。
他画的好像更精致一些。
“好了,晚晚公主很漂亮,这眉也算锦上添花了。”
说完,他笑了笑,锦上添花,他也算添了半朵花。
皇宫的马车很快到了门口,据说是皇帝很着急见到这个儿媳妇。
王妃的礼服很是繁琐,银铃在后头帮宁玉晚提着长裙,以防止她摔倒。
礼服很重,宁玉晚走起路来也有几分不便,走到王府门口的门槛时,她差点被绊倒。
莫君彦在关键时刻扶了她一下,他看了一眼宁玉晚的裙子,然后挽着她的手,一路走上马车。
宫人们都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先前就知道七王爷体贴,没想到对王妃这样温柔。
宁玉晚忐忑地坐上马车,以为莫君彦会骑马回宫,没想到他居然将银铃赶下去,自己坐上了马车。
皇宫路不远,银铃开心地跳下马车,高高兴兴地走起路来。
“本王想问公主一个问题。”莫君彦突然想起宁玉晚那批神奇的嫁妆。
宁玉晚笑笑,不知他要问什么。
“王爷请问。”
“前些日子,”莫君彦将嫁妆的事从实告来,“王府的手下在一片湖边捡到十来个大箱子,把箱子搬回王府后,却发现箱子里面全部是石头。”
莫君彦顿了顿,观察起宁玉晚的表情。
宁玉晚果然是个藏不住事的,面上立马就有了杀气。
“不知这事公主觉得如何?”
宁玉晚已经完全憋不住了。
你偷我嫁妆,还问我如何?
要不是本公主机智,差点就要被当成骗子,人头落地了。
男人果然信不得。
“本宫认为,”宁玉晚咬牙切齿,“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王爷应该如数奉还给失主,然后诚心道个歉,争取失主的原谅。”
莫君彦笑意更甚了。
他正对着宁玉晚怒气冲冲的眼。
“那就对不起公主了,请公主原谅在下的过错,在下定当将箱子和石头如数奉还。”
啊,这就承认了?
不行!
“本宫还觉得,王爷应当给予被害者一些实质性的补偿。”宁玉晚决定,一定要从他那里抠点啥好东西来压压惊。
“可是本王好穷,已经没有钱了。”莫君彦楚楚可怜地说。
“那就应该给被害人当牛做马,偿还债务!”
宁玉晚越来越激动,已经完全把莫君彦口中的失主,换成了被害人。
莫君彦轻笑。
“此事当真是对不住公主,公主要什么赔偿,在下都会想法子弄来,”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只是当牛做马,在下一把年纪了,也做不了什么了,怕亏了公主。”
莫君彦看着宁玉晚,二人对视良久。
“无妨,本宫不嫌弃王爷年老体弱,王爷若想赔偿,每日在地里犁几亩地就是了。”
莫君彦表情僵在脸上。
“本宫恰好从大周带了些小麦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