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最後還是,沒有聽從家裡人的安排。”
“對啊!”沈淑一臉幸福。
若不是聽從了宸妃娘娘的話,她現在或許已經生了好幾胎,或許和丈夫舉案齊眉,也有可能被男人嫌棄,最差的,可能還會被家暴。
“娘娘那晚告訴我,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夢想,女人也一樣。”
“我聽不懂她的話,但我大受震撼!”
後來,沈淑不斷地與家人斡旋。
有人說,那晚上她出去撞了邪,家裡人為此請了不少的高僧道人。
“後來還有人對沈大人指指點點嗎?”寧玉晚好奇地問。
“出人頭地了,自然就沒有人說三道四了,可那些還沒有出頭的日子裡,我曾無數次被人指責……”
沈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寧玉晚不知道,那樣的日子會多難熬。
所有人都勸她跟隨大流,只有那個女人告訴她她應該遵循自己的內心。
她偷偷出來賣首飾,用幾個銅板作為事業的啟動資金,然後一點一點,在自己的努力和娘娘的幫助下,將自己的商業版圖一點點構建出來。
等她越來越強大,才知道男人們為什麼不允許女人去從商。
自己強大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公主可知道娘娘最喜歡說的話是什麼嗎?”沈淑突然看向寧玉晚,眼睛裡充滿了光。
“請沈大人指教。”
沈淑卻不說話,看著寧玉晚的臉笑。
“來人,上好酒!”
寧玉晚一時來了興趣,馬上就要叫人,打算與沈淑不醉不歸。
沈淑提起酒,猛地朝嘴裡灌了一大口。
“公主真是豪爽,有娘娘當年的風采,不過論酒量,就是娘娘也喝不過我!”
“所以我才要為我母妃討回面子啦!”寧玉晚也朝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然後,她就感覺到喉嚨裡一陣刺痛。
“莫君彥的酒可真不錯。”寧玉晚在心裡感慨。
“公主!大人!你們少喝點!”兩人的倔脾氣一來,就連幾個侍女也拉不住。
現場不斷響起酒入喉嚨的咕咚聲和酒罈子摔碎的噼噼啪啪聲。
以至於莫君彥處理完公務,然後趕到現場時,兩人已是東倒西歪,爛醉如泥。
春蘭努力地薅住沈淑頭上的假髮,想阻止她繼續喝下去,其他三個人則把爛醉的寧玉晚抱在懷裡拍著胸口。
“公…公主,我說了…你喝不過我的,哈哈哈,你老孃都喝不過我,就你個破小孩兒,哈哈哈嗝哈哈哈!”沈淑手裡提著一個幹了的酒罐,放聲大笑。
“大人,您快別說了,您喝醉了!”春蘭捂住沈淑的嘴,想讓她先閉上嘴。
“嘔——”
“嗚嗚嗚!”春蘭抱著沾滿嘔吐物的手欲哭無淚。
那邊抱著寧玉晚的三人倒還好,寧玉晚醉的直接睡過去了,連吐都吐不出來。
莫君彥看著兩個拼酒的菜雞,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就離譜啊!
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遇上這種事情了呢!
“你們四個把沈大人送回廂房吧!把公主交給本王便是。”
四人趕緊答好,齊心將沈淑束縛起來,終於慢慢把沈淑抬回了房間。
“此事不許聲張出去!”
莫君彥見周圍還站著幾個佈菜的小廝,厲色叮囑。
他抱起爛醉的寧玉晚,往院子那邊走。
“違令者,斬!”
末了還是不放心,留下一句話,把在場的奴才嚇得膽顫心驚。
當晚那些奴才都跑回去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在場的人大都因為喝酒過度斷片了,沒人記得大周的玉晚公主和沈大人酒後失態。
莫君彥一路抱著寧玉晚回到了緋月閣。
今天中午他一齣門,就看見寧玉晚身邊的小丫鬟跑過來,跟他說公主要搬出去。無奈,既然是公主要求的,他也不怕父皇怪罪了,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
寧玉晚買來的那幾個小丫頭倒是手快,幾下就把她的東西搬走了。銀鈴那個小丫頭也是機靈,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把寧玉晚的東西全部一件不落的全部清點帶走了。
連個喝水的茶杯都沒留下。
甚至把他之前睡覺的雕花木椅都挪走了,不愧是她的丫頭,和她一樣愛財。
莫君彥把寧玉晚扔到床上,囑咐銀鈴照顧好她,就自行離開了。
銀鈴為寧玉晚擦了身子,守著她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
“哎呦我去,我這頭咋這麼痛呢?”寧玉晚一醒來就感覺到自己腦袋跟裂開了似的。
痛得想死。
關於昨晚上和沈淑拼酒的事,她是完全不記得了。
“銀鈴,我這是咋了?”見銀鈴坐在旁邊,她揉著眼睛問。
“公主還說呢!”銀鈴不忍責怪,“昨晚上您和沈大人拼了命地喝酒,春蘭姐她們勸都勸不住,還是王爺來才把您給弄回來的。”
“怪不得!”寧玉晚揉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感覺裡面還裝著二兩酒,一動就晃悠。
銀鈴早已準備好了醒酒湯,讓寧玉晚喝下後,又親自給沈淑送了一碗過去。
“我怎麼喝這麼多啊!”隔壁沈淑倒是還能勉強找回自己昨晚的記憶。
好久沒有這樣失態過了。
她大名鼎鼎的大周女官,著名聚寶盆,居然在別國王爺的府裡喝得跟個死豬似的。特別是聽到夏朵說,七王爺看到她們倆喝得像兩個死豬時 ,她真的感覺很羞愧。
“再不和寧玉晚喝酒了!”
“再不和沈淑喝酒了!”
身處兩處的兩個女孩心裡都想著這樣一句話。
“把這個送去沈大人那兒。”寧玉晚手裡躺著一張紙。
銀鈴攤開一看,居然是一張藥方子!
“醒酒的。”寧玉晚告訴她。
“待會兒我給公主也弄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