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公迷上了邻居家的保姆。
　　整天闹着要跟婆婆离婚，还要把房子过户给保姆女儿。
　　老公让我劝公公改邪归正，自己却窝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公公用花瓶把我砸出家门。
　　婆婆却出来搀住我的手。
　　“这两个男人，我们都不要了。”
　　花瓶狠狠摔下，碎了一地。
　　我被公公一把推倒，手不由自主地扶到地上。
　　细碎的陶瓷渣子深入我的手掌，殷红的血液不断流出。
　　公公陈勇没好气道：“我可不是故意推你的，明明是你这个孩子自己站不稳。”
　　邻居打开了房门，保姆兰姨从屋内走出：“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公公眼睛一亮：“兰兰，别管这个女的，你就是心太软。”
　　兰姨皱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娇滴滴道：“人家还是个善良的小女生嘛。”
　　我被这两个人恶心的不轻，但还是开口道：“爸，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公公气得翻起了白眼：“爹妈死得早，女儿果然没家教。”
　　“长辈的事情你少管！”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跟老公结婚时，公公曾说过，我前二十多年受尽了苦，今后他会将我当作亲生女儿。
　　兰姨惊讶地叫嚷出声：“呀！你居然没有爹妈呀！怪不得这么”
　　我听懂了兰姨的话外之音，她想说我没有教养。
　　我咬着牙道：“我父母是因为意外去世的，你们说话放尊重点。”
　　公公冷哼一声：“你这种女人，我跟你讲什么尊重。”
　　
　　几个月前，邻居为了照顾卧床在家的老父亲，雇了保姆，也就是兰姨。
　　兰姨热情大方，不过几天就跟楼上楼下混了个熟悉。
　　可我没想到，公公居然会被兰姨迷得死去活来。
　　前几天，公公郑重其事地找到我们宣布。
　　他要离婚后跟兰姨结婚，为了给兰姨一个保障，他名下的房子将会过户给兰姨的女儿。
　　我第一个不同意，正要张嘴，就被老公扯住了手腕。
　　老公满脸堆笑：“爸，你追求幸福，我当然一万个同意了。”
　　私下里，我问老公原因，他却说：“你难不成让我当面跟我爸翻脸？”
　　“你这么爱操心你就去劝。”
　　也就有了今天，我刚说明来意，就被公公用花瓶砸出了家门。
　　婆婆从屋内跑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公公最爱吃手擀面了。
　　婆婆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又解下身上的围裙，一把扔到公公脸上。
　　“若若，咱们走！”
　　婆婆护着我，扭头向公公啐了一口：“你们老陈家的破日子我过够了！”
　　咖啡厅里，婆婆为我点了杯咖啡。
　　她冲我努努嘴：“若若，快喝，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
　　我的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刚刚清理过，但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婆婆手忙脚乱地捏着纸巾来擦我的眼泪：“都赖那个死老头子，若若，是不是很疼啊。”
　　我看着婆婆手臂上的青紫，抽抽嗒嗒地问：“妈，你怎么这么好啊。”
　　婆婆难得害羞了一下，但语气接着凌厉了起来：“若若，妈问你一句话，你还愿不愿意跟陈升那个死小子过。”
　　陈升是我的老公，也是把我孤身一人推到公公面前的幕后黑手。
　　我摇摇头：“妈，陈升说要做我一辈子的依靠。”
　　“而现在，我该清醒了。”
　　陈升爱喝酒打麻将，尤其爱把朋友喊到家里来。
　　喝醉了他就呼呼大睡，我总要打扫卫生到凌晨。
　　陈升吃饭挑剔，我就变着花样在网上学习做饭的技巧。
　　他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刮风下雨我都给他送。
　　哪怕换不来他的一句“谢谢”。
　　婆婆冷冷道：“这死孩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婆婆握住我的手：“若若，我们离婚。”
　　“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