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儿在中秋节做了扁桃体摘除术，却因为医生操作失误大出血。
　　我给同样是熊猫血的金牌律师丈夫打了十几通电话，接通后他却说他正忙着哄白月光的儿子睡觉，没空听我撒谎。
　　女儿抢救无效死亡，等他终于出现在医院时，却是带着孩子来找白月光的。
　　原来他的白月光就是女儿的主刀医生，见到丈夫的瞬间，她就倒打一耙泼我一身脏水。
　　无论我怎么说，丈夫都坚持认定我是在演戏，还成了白月光的代理律师。
　　可当女儿的手术录像播放在法庭上时，他崩溃了。
　　拿到女儿的死亡通知书时，我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你们骗我！」
　　「只不过是一个微创手术，怎么可能大出血呢！」
　　我接受不了巨大的打击，哭得浑身脱力，瘫倒在地。
　　护士只是安慰我，「沈女士，任何手术都是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性的，您节哀顺变。」
　　我喊着要见主刀医生，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我还是不相信，女儿一小时之前还在手术室门口乖乖地安慰我。
　　「妈妈别担心，我很快就出来了。」
　　「等我做完手术，就不会经常喉咙痛了。」
　　「晚上我们等爸爸一起过中秋节，吃月饼！」
　　女儿的主刀医生是个美女，也笑着宽慰，「沈女士你放心，扁桃体摘除术很安全的。」
　　没想到现在我却在本应该阖家团圆的日子永远地失去了我的女儿。
　　我得不到一个解释，只能选择报警。
　　「沈女士，院方给的结论是因为你女儿的体质特殊所以才会大出血，又因为没有合适的血源，这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他们认为意外的发生谁也控制不了，出于人道主义，愿意赔偿您二十万。」
　　我瞪着红肿的眼睛扑向院长。
　　「二十万就能买我女儿的命吗！」
　　「那我给你二十万你能不能把我女儿还给我！」
　　院长叹了口气，「沈女士，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女儿本来是有机会活下去的，谁让她没等到血源呢。」
　　我无力地闭上眼。
　　是啊，害死我女儿的凶手，陆辞砚也有份。
　　手术途中，护士满手是血地来通知我，说女儿失血过多，可医院里没有合适的血源，需要找同样血型的人来输血。
　　我第一时间给陆辞砚打了电话，女儿遗传了他的熊猫血，此时只有他能救我们的女儿。
　　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在我拨了十几遍之后终于接通了。
　　「沈舒怡，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今天有事不能去医院你还打什么电话！」
　　「一个扁桃体手术这么兴师动众有必要吗！我晚上会回去看女儿的！」
　　我来不及计较陆辞砚的态度，连忙说，「女儿大出血需要输血！你快点过来啊！」
　　陆辞砚冷笑一声，「你骗谁呢！」
　　「你当我没有常识吗！微创手术需要输什么血？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楠楠今天加班，她的孩子一个人在家不敢睡觉！你怎么这么狠毒！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诅咒自己的女儿不说还不顾这么小孩子的安危！」
　　电话那头有稚嫩的童声叫着「爸爸」，陆辞砚瞬间挂了我的电话。
　　我急得浑身颤抖，不停地继续拨打陆辞砚的电话，他却关了机。
　　我只能给他发微信，可一条一条的消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我的女儿就这样流干了身体里的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找不到反驳院长的话，只能跟警察诉求，继续要求见主刀医生。
　　警察却告诉我院方所有材料都充分且合规，只能认定为普通医疗纠纷，而这种纠纷不归他们负责，他们已经尽力帮我了。
　　如果要继续追究的话，只能申请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