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活了三十年的丈夫与邻居寡妇暗通款曲，儿媳嘲讽我：“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儿媳骗走了我的积蓄，又以影响孙子成长空间为由将我赶回了乡下。
　　我在乡下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待着城里的家人归来，但等待我的却是空荡的房间和冷漠的回应。
　　“在忙，别烦！”我打给我的丈夫，却听到了电话那头哼哼唧唧的刺耳的女声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原本应该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但我却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忙碌在厨房。儿媳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每次儿媳下班回来，就直接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我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他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儿子和儿媳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他们的生活，他们从不关心我的感受。他们讨论着新买的车子，计划着下一次的旅行，而我，就像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背景。
　　儿媳也总是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朋友和亲戚，她们的生活似乎总是那么完美。每当她提起别人的婆婆如何慷慨和体贴时，我总是感到一阵心酸，我尽力做到最好，却从未得到过她的认可。
　　“妈，你能不能快点？我饿了。”儿子充满了不耐烦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家庭聚会，我都是那个默默付出，却从不被重视的人。
　　“妈，这菜怎么这么咸？你到底会不会做饭？”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刺痛了我的心。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这样的指责，我已经听得太多，多到我已经麻木了。
　　老周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从来不做家务，却总是对我指手画脚。
　　他坐在餐桌前，挑剔地看着每一道菜。
　　“这鱼怎么煎得这么老？你到底会不会做饭？”老周的声音里充满了责备。“你看看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默默地忍受着，我知道，反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吆五喝六，我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他总是自以为是，从不听取我的意见。他总是说：“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你别管。”
　　我躺在床上，身体像被千斤重担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为我此刻的无助伴奏。老周从客厅传来的电视声，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活气”。
　　“老周，我”我虚弱地叫唤着，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异常。
　　他走进房间，瞥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只有不耐烦。“又怎么了？我正忙着看球赛呢。”
　　“我我好像发烧了，你能带我去医院吗？”我的声音微弱，几乎被电视的声音淹没。
　　他皱了皱眉，像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自己去医院吗？我忙着呢。”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进了我的心。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我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早已不是他关心的对象。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火。
　　我慢慢地穿上衣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我拿起雨伞，打开了家门，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冷风夹杂着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却感觉不到冷，因为我的心更冷。
　　医院的灯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明亮，我独自一人坐在急诊室的长椅上，周围是匆匆忙忙的医护人员和焦急等待的病人家属。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医生为我做了检查，开了药，我拿着处方，一个人去药房取药。回到家，老周已经睡了，电视还开着，房间里充斥着他的鼾声。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儿媳终于有了孩子，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作为奶奶，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爱意。尽管儿媳对我的态度依旧冷淡，但我决定尽我所能去照顾这个新生的小生命。
　　每天，我都会花上几个小时煲汤，希望儿媳能从这些滋补的汤水中恢复体力。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悄悄地走进婴儿房，轻轻地哄着小孙子入睡，尽管儿媳总是嫌我手脚不够利落，甚至说我身上有老人味，不愿意我靠近孩子。
　　尽管如此，我还是默默地承受着，只希望我的小孙子能健康快乐地成长。我用自己的退休金为孙子买了最好的奶粉和尿布。
　　然而，我的付出并没有换来儿媳的感激。随着小孙子渐渐长大，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在儿媳咄咄逼人的要求下，我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为孙子支付了昂贵的学费。
　　可是这没有换来儿媳对我一丝好感，反而儿媳的态度变得更加苛刻。她开始频繁地抱怨我的存在，说我的存在让家里显得拥挤，甚至暗示我的存在会影响她和孙子的生活质量。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儿媳提出了一个让我心碎的要求：她希望我能搬到乡下的老房子去住，理由是孙子需要更多的空间成长，而我在乡下可以过上更宁静的生活。
　　老周因为重男轻女，对生了小孙子的儿媳言听计从，甚至变本加厉让我离开。
　　我看着他们冷漠的态度，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位置，我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负担。我默默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被迫离开了这个我曾经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