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瑜音哀嚎：“妈，我怀孕了！你难道忍心你唯一的外孙流落在外？”
我神色淡淡：“你衣服里垫什么了？”
瑜音把绑在肚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指责我偏心：“妈，我就知道你巴不得看我过不好，你还是怨我害你的宝贝小女儿瘸了是不是？”
坐在轮椅上的婉音惊呼：“姐，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我打量着眼前两个女儿，忍不住想：同一对爹妈生的，智商怎么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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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还没结束，财务总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示意汇报的人停一停，接起电话，财务总监火急火燎，说王瑜音在财务室里吵闹，逼着财务给指定的账户汇款，但审批单上的签名“有点问题”。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业务主管，你们按照公司的制度办就是了。”挂上电话，我给一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走出会议室。
会议结束后，关于事情经过的报告，连同瑜音拿给财务的那份审批单都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随手翻了翻，瑜音要求转账的那个户头是个初创公司，法人代表名叫肖炜。
晚上我就见到了这个肖炜。
瑜音揽着肖炜的手，向我介绍他：“妈，这是肖炜，是我的男朋友，我打算跟他结婚。”
她绝口不提在公司大闹财务室的事情，反而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和肖炜的认识经过。
“妈，肖炜很有上进心，他和朋友一起开了创业公司，打算生产智能机器人，这是他们公司的项目计划书，你看看？”
我不咸不淡：“下班回家不谈公事，想谈的话可以跟我的助理预约时间。”
瑜音气恼地嘟起了嘴。
肖炜不顾她的反对，收起了计划书：“不好意思，林总，计划书的事情我改天再跟您的助理约时间。”
瑜音嗔怪道：“叫什么林总，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叫妈就好了。”
“别乱叫，我没兴趣给陌生人当妈。”
肖炜讪讪，瑜音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小女儿婉音过来了。瑜音见她坐在轮椅上，被佣人阿姨推着，脸色一下冷了下去。
婉音客套地询问肖炜的家庭情况，肖炜不知内情，问婉音双腿是怎么回事。
婉音脸上的为难一闪而过：“没什么，小时候出了点意外罢了。”
瑜音一下跳了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上个星期都能走路了，今天偏偏坐轮椅，存心触我霉头？”
“姐，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婉音垂下头：“天气变凉了，我腿疼，没有力气，才不得不坐轮椅。”
阿姨在一旁作证：“二小姐昨晚腿疼，用热水敷了一个晚上，早上才好转一点。”
“行！”瑜音怒气冲冲地抓起手包，指着婉音，咬牙切齿道：“哪天你腿不疼、能站起来了，我再带我未婚夫回来，省得被你这个瘸腿怪污了眼睛！”
“闹够了没有？”我冷冷地盯着瑜音。
瑜音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不吭声。
前夫和邵伦刚好进门，听见瑜音辱骂婉音，前夫怒不可遏：“瑜音！你怎么能跟你妹妹这么说话呢？要不是你，你妹妹会变成这样吗？”
“是，是我害她变成了瘸子，就我一个坏人，我不该在这里，打扰你们一家人相亲相爱！”说完，瑜音一跺脚，转身快步离去。
肖炜的视线在屋里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犹豫几秒，跟上了瑜音。
邵伦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我注意到他眼底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