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寡妇婆婆爱跳广场舞，勾搭有退休金的老头。
　　又嫌弃我生不出小孩，用勾老头的钱帮老公找了个小三。
　　「只要是生咱们家的孩子，谁生不是生？」
　　她劝我大度，去伺候小三坐月子。
　　我闹离婚，被她从阳台推了下去，一尸两命。
　　我死后，她们用我的钱给小三买车买房，幸福美满。
　　再睁眼，我偷偷溜进婆婆房间，把她的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
　　「只要是生她们家的孩子，谁生不是生？」
　　「陈曦！我告诉你！女人的子宫就是用来生孩子的！」
　　「不生孩子，长什么子宫？」
　　婆婆气急败坏地拍桌子跺脚。
　　和前世一模一样。
　　接下来——
　　她会痛骂不生孩子的女人，有多该死。
　　然后在我的沉默中，怀疑我不是不想生，而是不能生。
　　从而萌生出「给儿子找个女人生孩子」的想法。
　　这次，我得先发制人。
　　一巴掌拍在只顾着吃的张德胜脸上，厉声质问：
　　「我叶酸都吃了几年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有问题？」
　　「男人不能生孩子，还算什么男人！」
　　前世，我和张德胜备孕了三年，迟迟没有结果。我担心是自己有问题，特意去做了检查。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从抽屉把检查单翻出来。
　　我一把甩在桌子上：「一天只知道催催催，是我不想生吗？是你儿子不行！」
　　其实，生孩子是讲究缘分的，缘分没到而已。
　　但屎盆子，就该扣在渣男头上！
　　我怒气冲天，把张德胜唬得一愣一愣。
　　他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火，可能是不习惯吧。
　　而婆婆察言观色，见儿子不说话，以为他心虚。
　　声音立马降低八节音量：「生孩子说不准的，你们还年轻。」
　　呀，这时候说我年轻了。
　　以前可是骂我「都是老蚌了，还不知道生珠」。
　　我好笑地看着婆婆口不择言越描越黑。
　　突然，闹钟响了。
　　她像是感受到了神的召唤，快速扒拉两口饭。
　　把碗一放，对我颐指气使：
　　「我去跳广场舞了，你等我们家德胜吃完饭，赶紧洗碗。」
　　「洗干净一点！」
　　洗碗？
　　婚前，我跟张德胜约好，不跟老人住。
　　他满口答应，却在婚后一个月使苦肉计将他妈接了过来。
　　他信誓旦旦，说他妈好相处，不会影响我们。
　　又装可怜，说他妈当了三年寡妇，在村里独居日子不好过。
　　我当时对张德胜有点感情，不想令他为难。
　　没想到，生活从此掉入深渊。
　　婆婆一来，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来敲门：「小曦，你怎么还没起来给妈做早餐呀？等下该上班了。」
　　等我做好早餐，她又挑三拣四，说要喝粥再配八个小菜，这样才健康。
　　并且，为了省电，她偷偷把洗碗机当废铁卖掉，还勒令我洗碗必须手洗。
　　以前，我体谅张德胜加班辛苦，强撑着应付婆婆。
　　如今，月薪六千还要加班的男人，是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无能了。
　　我随便吃了两口，拍拍手起身。
　　「老公，我要去加班，洗碗的事就麻烦你了。」
　　「加加什么班？」
　　张德胜一听我不洗碗，慌了，支支吾吾地说，洗碗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懒得跟他废话，说最近公司裁员，「两万一个月的工作，被开了，你养我？」
　　一谈钱，张德胜怂了，忙赔着笑脸说：「老婆，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麻利地收拾起桌子。
　　贱的。
　　而我，当然不是真的要加班。
　　去药店买了瓶跟避孕药差不多的维生素，我偷偷溜进婆婆房间，来了出狸猫换太子。
　　张家，我要搅得你们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