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7日，一个胖老头拥吻着婆婆，在我的床上翻滚。月9日，秃老头的战斗场地是客厅的沙发上。月11日，婆婆和瘦老头在厨房
　　
　　他们姿态娴熟，一看就是没少配合。
　　婆婆完事后，还特意把床单上的褶皱抚平。
　　我一阵干呕，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底朝天。
　　像吞了只蟑螂般恶心。
　　晚上，我借口加班，没有回家。
　　她们母子见我不在，把心里话敞开了说。
　　监控里，婆婆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卡，「儿子，妈给你找个女人生孩子。」
　　「妈，你说什么胡话？」
　　「我讨厌死那个女人了！」婆婆瞪了一眼餐厅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继续游说儿子出轨：「妈想好了，等小云生了孩子，我就抱过来养就说是远房亲戚没钱养孩子，让陈曦出钱养！」
　　「她不肯，就跟她离婚！」
　　「不行」，张德胜一口拒绝，「绝对不能离婚！」
　　我纳闷地皱起了眉。
　　难不成
　　没等我多想，张德胜接着说：「我得熬死她爸妈，离婚的时候能多分点钱。」
　　好吧，畜生就是畜生。
　　结婚前，他说：「叔叔阿姨没有儿子，以后我就是他们的儿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其实，心里盘算着吃绝户吧？
　　曾经的我，太傻了。
　　擦干眼泪，我把音量调大。
　　正好，婆婆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好奇宝宝一样提问：「儿子啊，怎么样，你才能分到最多的钱呀？」
　　「妈，想什么呐！」张德胜做贼一样看了眼门口。
　　「当然是他们一家，全都死了呀。」
　　「嗯。」婆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难怪她，会在我要离婚的时候，把我推下阳台。
　　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回忆。
　　突然听见张德胜猥琐的声音。
　　他问：「妈，小云是谁呀？漂亮吗？」
　　那好色的样子，跟广场舞老头一模一样。
　　婆婆的饭量，越来越大。
　　她有时候还会干呕。
　　我见时机成熟，赶紧把之前拍的素材，分别打包，逐一进行派送。
　　并请了隔天的假，准备留在家里看好戏。
　　不料，原配团们根本等不到天亮。
　　「砰砰。」
　　晚上十点就疯狂捶门。
　　「这么晚了，谁啊！」
　　张德胜正打着游戏，抱怨了一句，没起身。
　　我深知是谁来了，殷切地去开门。
　　好家伙，都来了！
　　胖子和秃头的原配脾气火爆。
　　一进门，就叫嚣着：「老骚包！滚出来！」
　　「敢勾搭我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早在我开门的时候，婆婆就心虚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偷看。
　　此时见到这个阵仗，更是吓得不敢出来。
　　前世，她把张德胜的私生子抱回家的时候，吐沫横飞让我不要逃避现实，要积极面对。
　　怎么轮到她自己，就做不到了？
　　我给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阿姨们倒了一杯水，安抚她们别急。
　　转身，就找出备用钥匙，开了婆婆的房门。
　　「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快出来说说清楚」
　　高清镜头拍摄，彩色打印。
　　误会是不可能误会的。
　　胖子的原配抡起胳膊，把婆婆像提小鸡一样提出来，狠狠甩了一巴掌。
　　「骚货，也不看看自己老成啥样了，还出来卖弄风骚！」
　　「什么老成啥样！谁老？」
　　婆婆倒在地上，怕再次挨打，强撑着往后挪。
　　可即便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嘴上仍是不甘示弱：「我就是比你年轻漂亮！」
　　「就你，还年轻漂亮？呸，不要脸！」
　　秃头原配上去就是一脚。
　　目标正是婆婆的肚子。
　　这可不行！
　　我赶紧拦住，提高音量唤张德胜出来。
　　「老公，你快来看看妈！」
　　狗男人，敲门声能听见，这吵闹声听不见？又想当缩头乌龟吧，没门！
　　我示意家里还有人，阿姨们秒懂。
　　她们把张德胜提出来，冲他甩出一堆资料。
　　「来，看看你妈干的恶心事！」
　　「别别看！」
　　婆婆见张德胜疑惑地蹲下身，捡地上的纸，当即就扑过去抢。
　　晚了一步。
　　她反过身迁怒于我。
　　「贱人，都怪你！你开什么门！」
　　「你把我儿子叫出来干什么！」
　　叫出来干什么？当然是看戏呀。
　　张德胜虽然无能，但是好面子。
　　他看着纸上，他妈搂着老头子们不干不净跳广场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对着婆婆咆哮：
　　「妈！你这是干什么！丢人！」
　　「太丢人了！」
　　「就是！」胖子原配眼疾手快，薅着婆婆的头发，就是一拳。
　　「又搂又抱的，骗了我们家老梁不少钱吧！」
　　「我们也不是来光打老三的，我告诉你，退钱！」
　　「钱？」一听到钱，张德胜皱起了眉。
　　不知道他有没有查过那张银行卡的余额？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装作维护婆婆的样子，故意激化矛盾：
　　「不可能！搂一下抱一下就要钱，你们把我婆婆当什么了！」
　　「再说了，如果真的给钱，这算什么！嫖娼吗？」
　　「嫖娼要坐牢！」
　　「不，是勾引和勒索！」阿姨们越想越气，又要打婆婆。
　　「够了！」张德胜面色阴沉，喝令我闭嘴。
　　婆婆则是，「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天啊！妈！」
　　我故作惊讶：「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八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异口同声：
　　「谁的？是谁的！！！」